她從天琴手中将明臻接來,用楊柳枝蘸了藥膏幫明臻刷牙,小姑娘貝齒瑩白如玉,細細刷了刷,新夜解了明臻頭上的發髻:“姑娘入睡吧。”
明臻困得壓根睜不開眼睛,沾到枕頭就睡着了。
之後幾個月裡,秦王被派去麗州處理一樁民變事件,李福随着去了。餘竹仍舊在明臻的身邊,秦王府這麼大,幕僚無數,多一個明臻也不算什麼。
明臻起初還記得祁崇,但時間一長,等冬天都要過去了,祁崇才回來,明臻想起祁崇的時候越來越少。
小孩子本來就不記得事情,李福忙前忙後的回來,也壓根沒有想起明臻來。
在李福和祁崇的眼中,明臻和兔籠裡養的小兔子本就沒有什麼區别。都是開心了逗兩下,不開心了放一邊的小玩意兒罷了。縱然明臻是貴女的身份,于祁崇手中,不過更加高級點兒的玩物。
......
正是即将溫暖之時,李福跟在祁崇的身後,晴空萬裡,園子裡也香風細細,蝴蝶蹁跹起舞,李福臉上卻不帶笑意:“陛下這次做法,着實寒了殿下的心。”
上上個月初一是祁崇的生辰,初三是四皇子的生辰。祁崇生辰當天,手下将士無一人得空為祁崇慶祝,當時祁崇正九死一生與敵方對戰,壓根沒有時間慶賀什麼生辰。
初一的時候,京城也壓根沒有人想起這件事情,宮裡倒是忙裡忙外在準備,卻是為四皇子殿下準備。
等初三,四皇子生辰到了,皇帝在萬壽宮中舉辦了盛大宴會為四皇子慶賀,其中更有數十名胡姬載歌載舞。
祁崇在麗州,并不知道京城的情況,因為他此時危在旦夕。
皇帝與貴妃等人熱烈慶賀的當夜,接到了前方的消息,祁崇一行人在初一淩晨中了敵方的算計,肩膀上受了一箭,箭上淬了毒。當時皇帝接到消息,滿臉不悅,隻說了一句“掃興”。
直到今天,祁崇的箭傷仍舊反反複複,沒有完全愈合。
也是祁崇身體底子好,換做其他人,早就一命嗚呼了。
如今祁崇回京城,滅掉作亂的賊子,本來是大功一件,論功行賞也該給祁崇足夠的獎賞。可皇帝隻口上誇獎幾句,并将一次足以威脅王朝興亡的作亂說成一樁小事,将祁崇的功勞化小,僅僅賞了白銀和些許田地。
李福搖了搖頭:“這次作亂的那兩位叛軍首領,着實兇悍異常且足智多謀,若非殿下您英明神武,換做其他人來,真不能擺平他們。他們若取了麗州,領軍南下,壯大勢力,整個朝廷都岌岌可危。”
最近幾年,淩朝最常面對的危機就是頻繁的内亂。
先帝是殇帝,執政期間做了不少荒唐的事情,導緻民不聊生。如今的建平帝也沒有賢明到哪裡去,冷落皇後偏寵貴妃,更是任由貴妃一族做大,擾亂朝堂平衡,加上天災人禍不斷,民間頗有微詞。
祁崇冷笑一聲。
風起雲湧,方才還萬裡無雲,突然就被風吹來了雲,天氣陡然陰沉了許多。
祁崇的傷口不能見風,他自己也穿着單薄,旁人還穿着棉衣未換,祁崇仍舊一身單衣。
李福提醒道:“殿下,您回去歇着吧,藥應該熬好了。”
祁崇在前面走,李福亦步亦趨的跟着,走到祁崇的住處時,突然聽到一陣歌聲。
“悲莫悲兮生别離,樂莫樂兮新相知。”
這樣的詞句從一個孩子口中說出來,李福禁不住一笑,突然想起來這裡還住着位小姑娘。
李福對秦王道:“大概閑着無事,丫鬟們教明姑娘唱幾句歌,這兩名丫鬟都讀過書,頗有才情。”
明臻的嗓音幼嫩,如今還十分稚氣,不過極為悅耳,如甘泉一般汩汩從心口淌過。
祁崇的房間内如今一股濃郁的草藥香氣,藥香是淡淡的苦,揮之不去。進去之後,便讓李福退下了。
這一邊,明臻突然看到湊近自己的李福,趕緊躲在了天琴後面,天琴一手護住明臻,對李福道:“李公公,姑娘幾個月沒有見您,怕是覺得眼生了。”
從秋到第二年春,中間時間隔得太遠。
不過李福一臉和善:“姑娘早膳用了什麼?”
明臻道:“糕餅。”
李福俯下身:“現在是不是餓了?奴才帶您去吃點好吃的。”
明臻覺得李福面善,跟着李福過去了。
李福路上仍舊提醒着她:“姑娘記得叫秦王殿下,知不知道?秦王殿下。”
“殿下喜歡姑娘的歌聲,等下唱兩句。”李福自顧自的道,“幾個月不見,姑娘居然瘦了一圈,是不是伺候的不好?奴才回頭問問他們。”
李福将門打開:“殿下,幾個月不見,明姑娘想您了,一直吵着要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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