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好的當屬嘉寒畫的《飛将軍射虎圖》,嘉寒一貫以才氣出衆,面對衆人的誇獎,她心平氣和,隻覺得理所當然,因而淡淡的道:“時間還是倉促了些,僅花了一個月,獻醜了。”
她仍舊一身白衣,氣質與容貌都很出衆,惹來一衆小姐的目光注視。
壯武侯最近出了一點點事情,與秦王這邊起了些摩擦,衆人是曉得的。嘉寒家裡遭遇如此不幸,本人還十分淡定,旁人也覺得嘉寒的心性實在令人佩服。
實際上麼……
冷暖自知,打碎牙也隻能往肚子裡咽了。壯武侯這些年貪污不少,被秦王一算計,家裡損失不少,嘉寒的月錢瞬間都少了許多,再也不能像從前一樣大手大腳,和甯德一起出去,也隻能看着甯德大肆揮霍,自己再沒了底氣。
她心裡頭也是十分不開心。雖然她每天看上去都是一身白,可她從來不将同一件衣服穿出去三次,首飾這些也要常常換新的,讓人能夠看出她一直都在更換樣式相仿的東西。
清高出塵這些其實樣樣都和她富貴的家世脫不了幹系。
隻是,壯武侯與楚家都是這些年才提拔上來的,早些時候壓根都是碌碌無名的小輩,家裡也沒有什麼底蘊,現在給了機會立了功勞,突然提拔上來,家裡有了許多權力,自然免不了做一些貪污欺壓百姓,賣官鬻爵等些事情來積攢财富,買房買地。
嘉寒先前都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一邊嫌棄自己父親和兄長的貪婪讓自己無法追求真愛,一邊又心安理得的将自己家裡搜刮來的銀子花出去,維持這一身美好的形象。
像明家這樣殷實幾代的貴族,明荟這樣大方從容的性子,嘉寒看到自然覺得紮心,況且明荟的未婚夫還是康王世子祁庭,祁庭磊落大度,也是難得的好男人,什麼好便宜都讓明荟占了,嘉寒平日當然要處處下絆子。
她見明荟沒有拿出畫作,知曉明荟請不到好畫師,自己又不會畫,拿出來的作品較為拙劣。因而她緩緩開口道:“明小姐怎麼不拿出來讓大家看看?”
“怕不是太醜了。”甯德公主嘲笑道,“我可是聽說,前段時間你到處找畫師。”
旁人不敢得罪甯德公主和嘉寒,隻在一旁看熱鬧。
明荟心裡得意洋洋,就等着嘉寒主動挑釁,她杏眼掃過衆人,勾了一抹笑:“我也獻醜,大家請看看吧。”
她打開了畫卷。
清肅雪白的牡丹映入眼簾。這才是國色天香,真正孤芳自賞,不惹塵埃,畫上花下貪睡的狸貓慵懶可愛,亦添幾分趣味。
與嘉寒的《飛将軍射虎圖》高下立見。
旁人都知道,明荟絕對畫不出這樣漂亮的畫來,但不少人也是畫師代筆,為了不得罪人,也沒有人在此刻開口問這究竟是誰畫的。
嘉寒盯着明荟的畫,唇瓣顫抖了一下,又妒又恨:“還算不錯。”
說出“不錯”兩個字,似乎是要了嘉寒的命。她眸光落在畫上,看其筆觸與韻味,也是名女子便對了,落款字迹纖柔,不可能是男畫師。京城裡的畫師,嘉寒幾乎都認識,從未見過這般優異的。
究竟是誰暗中幫了明荟?或者說,是哪個女人,壓過了自己的風頭?
甯德公主的也不是自己畫的,被比下去後也不提了。經過這個,她臉色也不大好看。
衆人都在贊歎,明荟得了風頭,心裡也覺得爽快無比。
這些都是要獻給皇後,五皇子祁修恰好也來了皇後這邊,楚皇後不知道請畫師代筆這些内幕,她将畫作都給祁修瞧瞧:“其中數嘉寒畫的好,她有才氣,人也知書達理,你最清楚。”
祁修的目光卻被另一幅畫吸引住了:“這是誰畫的?”
楚皇後瞧了瞧:“是明家的印,明家六姑娘明荟,早與祁庭訂婚了,她性情灑脫,不好掌控。”
聽說是明荟,祁修便不再去看了,明荟是安國公的女兒,他見過幾次,長得不如嘉寒和甯德好看,性格也不夠穩重。
這些畫留着沒用,自然要送庫房裡。
更晚些的時候,明臻的《狸貓卧雪》便到了秦王手中。
暗衛将來龍去脈講了清楚。
祁崇淡淡的道:“可曾傳出去?”
暗衛道:“一個時辰前發生的,自然沒有。”
祁崇道:“退下。”
他如今還在宮中,明臻的畫也來不及去看。祁崇收在了袖中,便往前殿而去,不巧的是,迎面遇到了嘉寒和甯德。
嘉寒一看到祁崇,身體頓然不能走路了。甯德也恐懼祁崇,不敢在祁崇面前造次,見人過來,趕緊乖順的行禮:“三皇兄。”
祁崇看也未看這兩人,直接便走過去。走了兩步,他突然想起來,那個穿白衣服的女人,似乎欺負過阿臻,壯武侯一家也是因為這件事情遭他動手,本來他們可以晚點再被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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