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本人其實是特别畏寒的。
在安國公府裡,其實暖閣裡并無地暖,皇宮裡多少嫔妃還住不上有地暖的宮室,更何況國公府?因而熏籠裡要放炭火,房間裡也會放幾個火盆。
明臻是庶女,吃穿用度肯定比不上嫡女明荟,明荟平日裡關照明臻,卻不能将明臻擡到和自己一樣的位置。
一來家中還有未出嫁的庶女,二來其他姐妹也偶爾回來,厚此薄彼,傳出去畢竟會讓姐妹之間生出不愉快,三來安國公夫人羅氏對明臻不行明荟這般熱絡,家中事情還是羅氏做主。
新夜将明臻的衣物放在了熏籠上,搖了搖頭道:“出了秦王府,才曉得一切事情都是有度的,這個月的炭火已經用了大半,我聽說,其他幾個院子的姨娘還沒有用呢。就怕她們多事,覺得我們姑娘待遇過好,鬧到太太那邊去。”
天琴也覺得無奈:“這能有什麼辦法?我們姑娘體弱,現在剛剛冷,她晚上睡覺的時候,手腳暖都暖不熱,不多用些炭是會死人的。”
這些事情也隻能她倆擔心,明臻從前沒有想到這些瑣事,更沒有面臨過這種境況,她自己也不清楚,晚上隻覺得過冷,蓋多少被子都覺得身體是冰寒的,也沒有埋怨說出來過,她以為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樣怕冷。
新夜歎氣:“我覺着殿下應該不要我們姑娘了,這段時間殿下都沒有過問。”
天琴擰眉:“你胡說八道什麼?北邊冷得早,前些日子居然下大雹子,牛馬全被砸死,那些馬可是戰馬,殿下還在處理事情,實在沒有時間。姑娘現在吃的燕窩和人參,可不是秦王府送來的麼?”
新夜将明臻的衣物弄平整:“我不是聖人,想不了什麼黎明百姓,我心裡隻有咱們姑娘。姑娘喝藥多少天了?那藥又苦又澀,喝了兩個月,現在她喝夠了,壓根喝不下去,昨天我看着,她乖乖喝下去了,不出一刻鐘,又哇的一聲吐出來,連飯都沒胃口吃。
“再說,朝廷人是死絕了麼,怎麼事事都要我們殿下出面,皇帝也真是,好的差事不給殿下,隻把棘手的交給他。”
她們三人相處已有十年,新夜是待明臻無比忠誠,彼此之間感情也很深厚。
天琴在新夜額頭上敲了一下:“你省省吧,少說兩句話,不然遲早會因為你這張嘴而壞了事情。”
門被敲了敲,天琴出去,是一名小厮,亦是安國公府内眼線之一,他悄悄送來了從外面新買的炭,順便也給了天琴一些消息。
天琴點了點頭,自己看了看炭的成色,給了小厮一些銀票:“要最好的就是了,不然味道大,特别熏人。我這就叫姑娘醒來梳洗。”
之後,天琴吩咐新夜道:“去把姑娘叫起來梳洗,等下出去走走。”
新夜進去之後,看到明臻在抹眼淚。她驚訝道:“姑娘怎麼了?”
明臻擡手擦了擦,露出一點柔軟笑意:“剛剛做了噩夢。”
新夜捏了捏明臻的小手:“在被子裡睡着,怎麼手也這麼涼?姑娘出去走動走動吧,外面出太陽了。殿下要來這裡,隻是殿下與明大人會面,姑娘裝作不認識殿下即可。”
明臻的墨發極長,看起來緞子一般,也很漂亮,她點了點頭:“好。”
新夜一邊給明臻梳頭發,一邊道:“姑娘夢見了什麼?”
明臻道:“醒來便忘了。”
“醒來就沒事了。”新夜道,“姑娘如今見殿下的機會太少,殿下疼您,您也該多在殿下跟前撒嬌,讓他帶着您回去,這裡還是比不上曾經的生活好。”
明臻道:“等春暖花開的時候,身體或許就完全好了。”
換上衣物之後,出門之前,新夜将披風系在了明臻的肩膀上。
······
祁崇這邊和明義雄一邊走,一邊讨論政事。這次戰馬受損,被冰雹或者馬廄橫梁磚瓦砸死砸傷,一些官員難逃其咎,又涉及到一樁貪污的案件。
這些年來,隻要涉及貪污的事項,基本都和楚家脫不了幹系。
但有什麼辦法?皇帝偏愛楚家,一個帝王哪怕昏庸,下面的大臣也不能輕易有反心,不然便是亂臣賊子。
祁崇羽翼一年比一年豐滿,隐隐可取代皇帝。但是,皇帝還處于盛年,才四十多歲。
秦王一派若造反,宗室不容,忠臣也不許。皇帝若無緣無故暴斃,也會被懷疑是秦王一派的陰謀。
哪怕王朝在走下坡路,千瘡百孔一擊即潰,貪婪奸邪的臣子雖多,朝堂上一片丹心的忠臣也不在少數。
明義雄早些年覺得這位皇子心性狠辣,這麼多年過去,發現祁崇處事作風在如今這亂世才是正确的。他也由輕微抵觸變成了欣賞。
“這次隻能和西夏交易,從他們國家大批量購買戰馬,”明義雄道,“不知道他們現在馬匹數量是否充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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