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今天叫的太多,聲音微微有些低啞,湊過來的時候,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耳邊兒。
今天沒有嗆涼的煙味兒,他渾身都是她吃的冰淇淋味兒和洗發水味兒。
什麼樣的花兒用什麼樣的地兒養?
他拿她當白玫瑰了。
林百萬轉頭,沖他甜甜一笑。
“謝謝。”
滿意地看到何賜盯着她的眼睛,開始稍稍恍神兒了。
可惜,他要是早點兒這樣擡舉李知意,而不是年少輕狂為一個賭約害得人家自殺,他何賜也不會淪落到今天被她玩弄在手掌心的下場。
隻能說都是報應。
從何賜把林百萬領進來那一刻,高成劉鵬他們的眼神兒落在兩人身上,基本上就沒移開過。
在座這麼多男男女女,都是挺早熟的,手裡捏着多多少少的資本,活一口氣兒就為圖個樂子。
誰不知道何賜是他們這些人裡最沒有真心這玩意兒的?極度自私自傲,不聲不響地,心也是最黑最毒的。
旁的人再混賬,年紀閱曆擺在那兒,誰也不敢跟他似的,十幾歲的年紀,就敢騎車軋斷找茬的人兩條腿。
何家來人擺平了一切,何賜連一天都沒進去。
從那以後他們就都怕他,背地裡都知道他那點兒窩囊的私生子出身,但誰也不敢提一個字。
沒見他主動留過什麼女孩兒。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都如狼似虎的,除了吃喝玩樂,心裡不就圖那檔子事或者一個漂亮正點的女朋友?何賜長得好,好到穿麻袋都帥,拿的出大把的錢,又帶點兒生人勿擾的冷淡氣質,圖錢還是圖人都血賺不虧。這麼長時間不知道多少女孩兒投懷送抱,愣是沒見他對誰怎麼樣過。
現在不僅領過來了,那個眼神柔的啊,他們和他厮混這麼久,什麼時候見過他這種眼神兒?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心思各異。你說他何賜隻是為了個賭約吧,他幹嘛這麼上心,前腳叫牛奶,後腳添菜夾肉的。要隻是為了玩兒,這也未免太費勁了點兒吧?
别人都玩兒你猜我猜的遊戲呢,處于輿論風暴中心的兩個人一個比一個吃的安穩,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為眼前肉。
彼此都知道今天玩兒的瘋,累壞餓壞了。用何賜的話來說,這都是過命的革命情誼了,那距離當然拉近了十萬八千裡。
“豬腳炖的挺爛乎的吧……”何賜吃個半飽的時候,還有空檔跟林百萬閑聊,殊不知身邊的人眼鏡都快跌爛了。
“嗯。”林百萬乖乖地點了點頭,又夾了一筷頭兒面線蝦塞進嘴裡。
“小姑娘好養活。”何賜喝了一口酒,心裡喟歎。
吃完飯,快九點了。何賜原本要送林百萬回家,小姑娘義正辭嚴的拒絕了,何賜隻好帶她下樓,給叫了出租車。
何賜回去的時候,剩湯剩菜都被撤走了,大燈一關,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劉鵬憋了一肚子的話想問,又怕觸何賜的黴頭,趁着何賜掏煙的功夫,掰動打火機給他點火,旁敲側擊:
“剛人家一進來,我就看出來是學委了。阿賜你行啊,李知意那種牌坊精做派的你都能輕而易舉地搞到手,我是真佩服你。”
何賜臉上輕淺的笑意慢慢消失在升騰而起的煙霧中,“把你那張臭嘴放幹淨點兒,什麼牌坊精?老子看你是嫖多了心髒了,看誰都髒是吧?”
劉鵬一怔,猛的噤聲。周遭雜亂的氣氛也聽到動靜,紛紛安生下來。
“再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再僵持下去,該打起來了。旁人趕緊充當和事佬,一個兩個地,陪着笑把兩人拉開,又替劉鵬給何賜賠不是:“阿賜你大人大量,鵬子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嘴賤,做兄弟是很仗義的,你饒他這一回……”
何賜用舌頭頂了頂上颚,懶懶地靠在沙發靠背上,眼神已經不再看向劉鵬,而是向着眼前的虛空處,不對剛才那人的話作任何回應。
那人又悻悻地作最後的圓場:“過了這回,我們都知道阿賜你喜歡那姑娘了,日後肯定不會冒犯她了……”
“誰說我喜歡她了?”何賜淡淡地打斷他的話,表情有些漫不經心。
找台階的男生愣了,正滿頭火氣的劉鵬和其他人也都懵了一下,紛紛看過來。
就見何賜不知什麼時候,又恢複了那副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表情。
“我不喜歡她,隻是因為那個賭,玩玩而已。”
他說到這兒,詭異地頓了一下,腦子裡忽然蹿出今天白天,他們在遊樂場裡瘋鬧的光景。他承認,李知意的确不是俗物,就沒見過她樣的,表裡不一。看着挺文靜一小姑娘,冷靜自持的,但是又時不時就釋放天性、瘋瘋癫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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