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陳母離開後,她随手便盛出一瓢泉水,放在一旁備用着。
這泉水她從小喝到大,也沒見出什麼問題,身體卻比旁人強健不少。
陳甯甯想着,若泉水當真能有些妙用,對陳父和陳甯遠也是很好的。
一邊想着,陳甯甯一邊做起飯來。
陳家的早飯十分簡單,無非是熬些粥湯,蒸些豆餅,做些蘿蔔小菜。
陳甯甯做起來,倒也十分得心應手。
…
另一邊,經過一夜的調整,陳父總算好了些。雖然傷口仍是很疼。隻要不站起來,倒也沒有什麼大礙。
于是,他便坐在床上,拉着陳母,詢問這幾日家中可發生了什麼為難的事?
他二人本就是少年夫妻,感情一直很深厚。
陳母初時并不想讓丈夫操心,可一看向丈夫那雙睿智又溫柔的眼睛,她便像茶壺裡煮餃子那般,把心中事一股腦地倒了出來。
聽到堂兄趁火打劫,想壓價買自家祖田,陳父氣得破口大罵:
“堂兄年少失孤,本來不是我們家直系。虧得我爹娘好心,時常救濟他,又供他念書識字,又幫他娶妻置地。哪裡想到,他這樣混賬。如今咱們家落難了,他不說幫襯,反倒落井下石,好一個狼心狗肺的狗東西。”
又聽到陳甯甯攔着不讓賣祖田,甯願拿回自己那塊寶玉,帶着甯信去城裡當了,貼補家用;隻可惜,姐弟倆又遇見了那沒天良的當鋪掌櫃,想白搶了她的玉。
甯甯無奈之下,隻得沖上街頭,攔住軍馬,又巧遇一位善心的小軍爺,懲治了那黑心掌櫃,又重金買下了那塊寶玉,又是幫他們請了張大夫來。
陳母天生一副好口條,特别是帶入自家閨女的情緒,越發把這事講得波瀾欺負。
陳父聽了,初時氣得渾身顫抖,忍不住拍着床,喝道:“他們欺人太甚,我大楚難道沒有王法不成?”
後來,又忍不住垂頭說道:“虧得你養了個好閨女,甯甯有勇有謀,一心為咱們陳家打算,也不枉你平日那麼疼她。”
不提這話,陳母氣息還算平穩,一說這話,陳母立時眼圈一紅,便要哭出來。
“我閨女自然是好的,可你這個當爹的,卻是個識人不清的糊塗蟲。”
說罷,她又把文婆子到家裡鬧事,陳甯甯如何袒護她,怒而退婚,也都和陳父說了。
陳母含淚問道:“如今咱們甯兒的婚事,豈不白白給耽誤了?那文秀才真真是害人不淺。”
陳父聽了這話,脾氣也上來了。他兩眉倒豎,怒目圓瞪,又罵道:“我也沒想到,文學慶竟是這副德行。這門婚事退了也好,将來咱們再給甯兒尋個稱心如意的小郎君就是了。”
陳母卻不免替閨女委屈,“退過婚,名聲都壞了,哪裡再去尋那合适的女婿?”
陳父歎了口氣,又說道:“凡事終歸講究個緣法。我閨女自是千好萬好。将來定有心明眼亮的好小夥看中甯甯為人,願意八擡大轎把她娶回家。如今,你無論如何看好那一千兩銀,不要動它。到時候,咱們再想辦法多存些嫁妝,壓箱子的嫁妝豐厚些,到了婆家,甯兒也能有些底氣。”
陳母瞪着淚眼看着丈夫,心話說:“還不是擡高嫁妝那一套嗎?虧得他剛剛說的那般理直氣壯。”
陳父被夫人看得略有些心虛,隻得别開雙眼,又清了清喉嚨。
好在這時,甯甯終于做好早飯,便讓甯信在陳父的房裡,擺好炕桌。
期間,陳甯遠還算老實,并沒有犯病,隻是低着頭,默默扒飯,也沒再說那些瘋言瘋語。
陳父見一家人齊齊整整,坐在一處,吃着熱騰騰的早飯。一時忍不住紅了眼圈。
曾經,他也有一顆争強要進的心,也盼着孩子們能有出息,最好能出個進士,光宗耀祖。
如今,他全看開了,隻覺得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偏偏長子添粥時,正好對上了他的視線。
陳父頓時便覺得大兒子雙眸中一片蒼涼,倒像那深不可測的寒潭,隐隐還帶着幾分煞氣。
陳父被大兒子的眼神吓了一跳,再想叫住他。陳甯遠卻已經把他喜歡的醬蘿蔔撥進碗裡,端着碗,出了房門,蹲到窗外吃去了。
甯信忍不住說了一句:“大哥,怎麼又添了這麼個古怪的習慣?他從前不是最講究禮儀嗎?”
陳母卻說:“别管你大哥呢,他能老老實實吃飯,已經很好了。”
陳甯遠這才連忙低下頭扒粥,一邊吃一邊誇贊道:“我姐這手藝也太好了。不過是一碗白粥,也熬得這樣粘稠爽口;再加上這兩碟小菜,簡直絕了。城裡醬瓜鋪子做的也未必有這個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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