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柔臉色難看得厲害,卻還是咬着唇,紅着眼眶,說道:“罷了,就放在門口吧。殿下不能諒解,定是我們不夠誠心。我相信總有一天殿下定能接受咱們的心意。”
說着,她便顫巍巍地往山下走去。
小婵放好了東西,連忙幾步追上去,扶住了她家小姐手臂。又勸道:
“小姐如今體弱得厲害,不如多吃一些。每日隻吃雞湯,連口糧食都不敢吃,就算是好人也會餓壞的。”
魏婉柔卻低聲說道:“哪裡要你這般多嘴?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天生這般命苦,我若不再争一争,想想辦法,五歲那年便死了。”
小婵聽了這話,也是一臉傷感。
…
與此同時,董神醫很快進了主廳。
隻見公主仍是那套灰色僧袍,手裡握着念珠。隻是此時卻坐在桌邊,正喝着茶,公主的氣色比前次看着好了許多。
董神醫一進屋,公主便瞪着他,冷笑道:“怎麼,厲琰那黃毛小兒,終于來信了?可是想好提什麼條件了?”
說話間,她一擡眼皮,自帶一股殺伐果斷之氣。就仿佛下一刻便要揮刀斬斷他脖頸一般。
董神醫被吓得不輕,連忙匍匐在地,又回道:“九王爺說,你若想見到那人,需得配合着,讓我給您治病。什麼時候醫好了,便安排您與那人相見。”
大長公主聽了這話,單手一擊桌子,茶水灑得滿桌都是。
她又開口罵道:“厲琰那黃毛小兒也敢威脅我?難道他當真以為我老人家不殺生,便是他這犬輩可以随意捏拿的?”
董神醫匍匐在地,吓得完全不敢接茬,隻是緊緊護住身前的那盆花。
劉嬷嬷和霍芸娘見狀,又上前勸道:“殿下,九王到底是您的晚輩,如今看來,他不過是想讓您治病,或許并無惡意。”
半響,公主才一臉滄桑地說道:“罷了,我倒要看看黃毛小兒,到底要耍什麼花招?隻怕我有生之年,都見不到她了。”說着,她眼圈便是一紅。
她一早就招了胡太醫。自然知道自己就這一兩年的壽命了。
可恨厲琰心黑手狠,就是條瘋狗。
如今外孫落在他手中,又在殷家軍的地盤。就算她派人前去營救,怕是也難救回來。
如今,大長公主竟生出了幾分破罐破摔的心思,隻希望厲琰趕緊提出條件來。
于是,便把董神醫留在别院,給她診治。
經過給太子治病,董神醫也算小有心得。如今再給大長公主治病,又重新調整了方子。
甚至還用一些血牛筋葉子磨成粉,加入其他通暢血脈、消散瘀滞的藥草一起做成膏藥。又交給劉嬷嬷,讓她幫助公主外敷在舊傷處。
這血牛筋可能是陳甯甯澆灌泉水比較多的緣故,效果比之從前那株血牛筋還要強上許多。
就算董神醫調整了藥方,大長公主喝了藥,用了膏藥,不止吐出了黑色污血,排出了不少污便。
就連貼着的膏藥也變成了黑紅色,陳年舊傷上沾染了不少黑污。
大長公主何時這般狼狽過,便覺得厲琰黃毛小兒故意消遣她。
等到腹瀉的間隙,她便抓住董神醫的脖領子,破口罵道:“黃毛小兒是派你來害我的吧?”
董神醫都快被吓死了,連忙又匍匐在地,索性便把九王花了兩年多,千辛萬苦,給太子找神藥的事都說了。
又連忙說道:“上次我給您診脈,便看出您體内陳傷淤積,又多年不曾調理,如今體内經脈阻塞。這種病症也隻有神藥方能醫治。否則命不久矣。寫信過去,王爺便又送了神藥過來,叫我幫你治好身體。公主明鑒,王爺對您并無任何不敬之意。這種狀況也是在所難免。”
大長公主滿臉狐疑,又皺眉問道:“這麼說來,如今太子的毒已經解了?就是用了這盆赤紅野草?”
來之前,太子便交代過董神醫,可以把近況,盡數告知公主。不必加以隐瞞。
董神醫卻深知九王爺那性子,他定是不會讓太子處于危險之中,于是便硬着頭皮,解釋道:“毒雖然已解,隻是太子這些年,身體已然被掏空,還需長期靜養。”
他并沒有說,九王爺又送回六盆神草,正打算為太子全力調理身體。
公主聽了這話,越發遲疑起來。
倒也沒再說什麼,隻是打發董神醫回房休息,又問心腹劉嬷嬷和霍芸娘:
“你們說,厲琰那黃毛小兒到底想作什麼?難不成,太子如今好了,他便想讓我扶太子,護他周全?因而才要救我性命?”
劉嬷嬷道:“不管九王要如何,都對殿下大有好處。殿下不如繼續讓董神醫醫治。若當真能把殿下治好,奴婢倒願意吃齋念佛求太子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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