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朝堂上還有彈劾勳國公的折子,太後不好上皇帝跟前說話,可但凡她能在賀蘭毓跟前得臉一些,那些折子約莫都遞不上去。
當真是教人頭疼。
南巡啟程定在四月中旬,朝中一半官員随行,皇帝也帶了皇後與一衆妃嫔,出盛京的隊伍浩浩蕩蕩。
前頭都出了城,尾端還在宮門口。
溫窈扒在窗口放風筝,賀蘭毓從身後攬她回去,“一會兒要上官道了,前頭馬蹄踏起來全是灰塵,别湊那兒接灰。”
溫窈興緻寥寥,拉了拉手中的風筝線,但風筝已飛得很高拽不回來,索性從櫃子裡拿出把剪刀,把線給剪斷了。
她回身時捂着嘴打哈欠,賀蘭毓瞧着好笑,“每天晚上都睡得老早,怎的還那麼困?”
溫窈蹙眉瞥他一眼,“還不都是教你鬧得……”
那天晚上約莫教他嘗到了甜頭,這些日子,天天夜裡換着法兒地求歡,她的借口尋了一籮筐就是不答應給,那便總得從别處補償他。
如此他更樂此不疲,常常要與她鬧好久,直到把一身精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才肯穩當躺下睡覺。
賀蘭毓隻覺她近來乖順又可愛,抱在懷裡簡直愛不釋手,連夜裡一次又一次的拒絕都仿佛成了兩個人床笫之間的情趣。
“實在困得很便睡會兒吧,到了豐州登船我叫你。”他朝腿上拍了拍,示意她躺下來。
此行舟車勞頓,賀蘭毓先前教人專門重制了馬車,内裡十分寬敞,溫窈沒說什麼,側身枕在他腿上,由他将頭上的钗環仔細都卸了。
發間穿梭着他的指尖,帶着點兒力度的揉按,她閉着眼,想起來問他四處山川大河都有什麼好去處。
賀蘭毓過去那些年走南闖北,去過的地方極多,一時興起便滔滔不絕地給她講起來。
譬如晉州靠海,魚蝦吃起來特别新鮮,錦州通澄江,一條江能連到塞外,邺州是聖賢地,一座聖人廟比佛寺都香火旺盛,再譬如惠州地處偏僻窮山惡水,最是沒意思……
一連說到馬車外有侍衛回禀,說是皇帝召見。
暮色将合時抵達豐州,賀蘭毓随皇帝參加宴飲并未回來,大船停泊在江邊,夜色一望無際,溫窈獨自待在船艙中逗八哥玩兒。
不多時,錦珠自外捧着藥碗進來,她說嫌燙,便先放在了一邊,等錦珠出去後,兀自倒進了一旁的花盆中。
夜裡賀蘭毓帶着一身濃重酒氣回來,溫窈剛沐浴過後披散着頭發出來,滿頭青絲攏在半側胸前,秀面半掩媚色撩人。
他今日應當是喝了不少,兩側耳根都有些泛紅。
溫窈瞧着他目光熱烈似火,直勾勾地,便從一旁扯下件外裳裹在身上,蹙眉嫌棄他,“熏死人了,還不快去洗澡!”
“我不……除非你陪我……”
賀蘭毓勾唇笑了聲,兩步過來摟住她細腰,俯身親她,手掌從她後腦勺一路摸到尾椎骨,簡直像在摸一隻貓兒。
她身上、發間、唇齒都是香的軟的,那香味兒能勾人躁動,他一邊親一邊攜她往窗邊去,起先還輕柔,不多時便越發野蠻,而後兩手掐着腰将她放在了窗台上。
溫窈吓得輕呼一聲,推他不動,隻好示弱哄着,“我陪你去洗澡,别鬧了成不成?”
他額頭抵在她頸間咕哝着搖了搖頭,說不,借着酒勁兒裝瘋,“渺渺,咱們今晚來生孩子吧?我想要你給我生個孩子……”
溫窈推拒,但這晚上賀蘭毓執着得很,什麼“補償”都搪塞不過去,他就認準了隻要她。
她後來衣裳半解,在肩頭挂不住垂落在地,生氣了,面紅耳赤猛捶他一拳,“裝了那麼久的樣子到頭來還不是這個德行!”
賀蘭毓又俯身來親她,抵住她唇齒,好似歎息般咕哝道:“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渺渺,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别生氣了好不好?”
他說得“生氣”顯然不是為當下,但溫窈并不喜歡回想過去,也不喜歡沉溺在過往的喜怒哀樂中,一時喉嚨發緊說不出話來。
賀蘭毓聽不到她的答複,停頓了片刻,忽地說:“渺渺,給我些時間行嗎?”
“做什麼?”溫窈狐疑問。
“不會太久……”他仿佛自言自語般發誓,“來日我一定重新明媒正娶你過門,給你和我們的孩子最好的一切。”
溫窈眸中倒映着燭火搖曳了下,随後垂眸輕笑,唇畔勾出幾分妖媚的弧度,說:“我不信。”
那麼似嗔非嗔的模樣,她說罷推他,威脅道:“你要是再胡作非為不放我下來,别說陪你洗澡,明兒晚上你就睡隔壁船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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