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卿身子一僵,茫然地看向莫逢風。
莫逢風依然在努力解繩子:“怎麼這麼緊啊,我系得明明很松。”
由于考卿之前的不斷掙紮,繩子現在緊緊地勒在手腕上方的手臂上,根本拉不開什麼空隙,拿小刀或剪刀的話都容易割到皮膚。兩人解繩子摳到指甲蓋生疼,也沒把繩子解開。
早上洗完澡回來的畢世見此情形,也過來幫忙。
畢世坐在考卿床邊,低頭認真地去找硬成小疙瘩的繩結,一點點地揉松線頭。由于離得太近,考卿的手腕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呼吸。
他們是面對面坐着,床上的空間又很窄小,畢世這樣低着頭拉着考卿的手臂研究線頭,考卿能聞到好聞的洗發水味。
考卿低頭看去,畢世毛茸茸的頭發正埋在自己胸前不遠的位置,發梢還有些微濕意。好像現在伸手一摟,他就會撲在自己的胸口上,然後眼睛含着笑意擡頭抱怨:“别給我打岔,領帶又系歪了。”
不存在的回憶增加了。
考卿想起,這大概就像昨晚的夢裡發生過的一樣。
難道是噩夢還沒醒?
☆、我很直
考卿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
這個噩夢太奇怪了。可具體哪裡不對勁,他卻說不上來。
直到練了一上午的唱跳後,中午打飯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怪”就怪在他居然默認自己跟畢世在一起談情說愛,還同居,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首先,考卿認為自己性取向為女。其次,他到現在也不能斷定畢世是直是彎。最後,即使畢世是彎的,也不見得喜歡的是他。
最後一點又讓考卿回憶起幾天前的那個朦胧的月夜,枕側傳來的殘缺賓語的夢呓。
那麼,畢世喜歡的是誰?
真的有可能是崔子墨嗎?
可是根據考卿對以前同學們的觀察,畢世和崔子墨的相處方式就是很自然很普通的好朋友,不像是小情侶。
想到“小情侶”這個詞,不知為何,考卿忽然感覺心裡有一陣微小而刺撓的不适感,像是被長滿尖刺的蒼耳輕巧地蹭了一下,痛感還未發作便消失了。
正想着,崔子墨就端着餐盤樂呵呵地湊過來一邊夾菜,一邊跟何之帆有說有笑的,笑起來時見牙不見眼,像條準備幹飯的憨憨的柯基。
不可能是崔子墨,考卿确定了,畢世的審美不會那麼次。
吃飯時,考卿沒有開直播。他需要時間來認真思考一下自己的現狀。
經過一番審慎的思考,考卿得出了結論:這隻是新環境刺激下的短暫幻覺,等多适應一段時間,自然都會好起來的。
性取向是天生的,他當了二十年的直男,絕不可能因為參加了一檔選秀節目就變彎——絕不可能!
考卿帶着這樣一份決絕的堅定的信念感,全身心地投入到一公舞台的練習中。
可能是精氣神上來了,人就容易做成事兒。下午練習時,組内的舞擔陸漳連連誇獎他有很大進步。
經曆了主題曲再評級,考卿也确實對自己的舞蹈有了很大的信心。這個組裡舞蹈實力強的有陸漳和何之帆,一個偏柔一個偏剛,前者還很會教基本功,把不太行的考卿和崔子墨調-教得明明白白的。
何之帆在rap上很出彩,平時是有點矮的小屁孩,唱起rap就是一副拽上天的大魔王模樣,恨不得逮着誰都要battle一番,最恨别人說他可愛。雖然他還差兩個月才成年,眼睛大而圓,臉上有肉肉,确實是很cute。
崔子墨雖然看上去幹啥啥不行,是個不知道為啥能出道的資深廢物愛豆,但表情管理方面卻很到位,時常幫隊友們糾正表情,融入歌曲氛圍。
《露天吧台》組早已分好了段落和改編,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不斷地練習和調整。組裡共9個人,練習時一起合作,休息時則立刻散開,分成了兩個小團體,中間隔着楚河漢界。
四根蔥在練習室一角,其餘五人在另一角。
在休息時間的閑聊中,考卿發現闵戊也很喜歡季雪兒,頓時覺得對方親切感劇增。他和闵戊雖然一個寝室,但平時交流并不多,以前隻覺得這人有點恃才傲物,現在聊起來忽然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他跟人的相處模式也讓考卿覺得舒适,知道保持一定距離,不像崔子墨和莫逢風那樣喜歡随便對人勾肩搭背,摟摟抱抱。
闵戊的長相也屬于清秀挂,比考卿矮六七公分。他是瘦長臉,單眼皮,眼尾微微下垂,乍一看像是無辜的羔羊模樣。
至于為什麼要用那個“也”字,自然是和畢世比較。當然,他沒有畢世看起來氣質好。
而至于為什麼要和畢世比較,這個轉瞬即逝的問題被考卿選擇性忽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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