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同情和憐惜的目光包裹起來的畢世察覺到一些異樣,但他沒能參透其他人的意思,隻是以為别人擔心他選歌難度太大。
于是他朝其他隊長笑着說:“沒事的,挑戰一下也很好。”
衆隊長悄悄向他伸出了滿含敬佩的大拇指。
錄完了選曲,大巴載着練習生們回到宿舍區,先行回來的人們已經将行李收拾得差不多了。
晚上八點多,夜風有點涼。園區裡的香樟樹散發着幽香,黃綠色的細小的花朵被風吹落,細碎地灑在道路上。
背着半人高大行李包的練習生們踩着破碎的香樟花兒,揮手向門内的朋友們告别後,登上了回家的大巴。
走了28個人,很多寝室都有了空位,有些寝室甚至隻剩下一兩個人。節目組在群裡發通知,說可以自己重新選擇宿舍,但需要向選管報備。
414寝室沒人淘汰,闵戊和封文志都沒有搬走的意思,考卿以為自己的寝室成員不會變化。
可是當他和其他人一起在門口送走大巴後,回到寝室才發現,畢世在收拾東西。
龐大海的大喇叭率先開啟:“畢哥你幹嘛去啊?”
畢世剛好把最後一個小收納包塞進大行李包裡,拉上了拉鍊,擡頭笑了笑:“我跟選管申請了換宿舍,崔子墨他們寝室少了個人,要我過去住。我們住一起,正好二公排練也方便。”
崔子墨和金缇、何之帆同住520号寝室。
這話乍一聽很在理,可是仔細一想,414寝室的考卿和莫逢風也在二公的隊伍裡,畢世不走的話,本寝室也有三個人是同一組的。
龐大海沒反應過來,但考卿明白,這隻是個輕飄飄的借口。
考卿以為這段時間以來,他跟畢世都完全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徹底翻篇了。現在看來并沒有。
也是,傷痕不會因為道歉而消失。
考卿什麼話也沒說,倒是畢世看出他的情緒低落,臨走之前還不忘安慰他:“别哭喪着臉啊,明天還要一起練習呢。而且兩個寝室又不遠,咱們可以經常串門。他們四人寝條件很好很搶手的,下次你們也要抓緊時間搶啊。”
畢世離開了414寝室,沒有新的人住進來,上鋪的龐大海索性就搬到了下鋪來睡。
考卿夜不能寐。
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一是因為他猜不透畢世在想什麼,搬出寝室是不是因為上次的冒犯。又或者是覺得在這裡住得不開心。
至于為什麼不開心,考卿把自己代入畢世想了想,旁邊睡了一個恐同的直男,對面還有倆知道自己性向且暗地裡嚼舌根的人,就算寝室氛圍表面上看和諧——就像考卿等人以前感受到的那樣,有了正當的換寝機會,畢世當然是要換的。
何況,那個四人寝住的其他三人對畢世都很好。
考卿想,畢世住過去是件好事,會比留在這裡更開心。所以,他應該為畢世感到高興。
睡不着的第二個原因是太吵。
龐大海的呼噜聲實在是太大了,比他的嗓門都大,而且聲音還帶拐彎兒的,像一把尖利的鐮刀直往人腦袋裡鑽。
考卿被震得雙手抱頭,翻來覆去,極其懷念畢世安安靜靜的呼吸聲。
最後沒辦法,考卿把枕頭和被子掉了個頭,又摸出了自己買來就沒用過的耳塞往耳朵裡使勁塞,這才勉勉強強睡過去了。
第二天上午,各組在自己的練習室集合,開始準備二公的排練。
考卿頂着兩個黑眼圈,沒精打采地來到練習室的樓層。去練習前,他拐了個彎兒去了趟茶水間,拿了一罐冰可樂醒醒神。
畢世來到練習室時,考卿剛好喝完了最後一口,打了個直沖鼻腔的碳酸味兒的嗝。
畢世掃了一眼考卿手裡的易拉罐:“大早上又喝冰的,容易胃疼。”
“沒事兒的,”考卿擺擺手,“我以前經常這麼喝,沒疼過。”
畢世不大贊同地又瞥了眼易拉罐,說:“喝完了嗎,我剛好去扔垃圾,幫你一起扔。”
考卿趕忙将空罐子給畢世:“謝謝。”
畢世去扔了自己的豆漿杯子和考卿的可樂罐子,這才對健康的沒有垃圾食品和碳酸飲料的練習室表示滿意。
今天上午的任務主要就是分段。畢世早就根據每個人的特點做出了大緻劃分,給大家都規劃了非常出彩的part,然後交給他們拿主意。
隊員們都表示同意,歌曲的分段進行得很順利。
之後便是練習vocal,練了一個多小時後,考卿漸漸感覺到胃在一抽一抽似的疼,他忍了好一會兒,疼痛卻不減反增。
大家都在埋頭看歌詞記唱段,聲樂老師忽然問:“考卿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看你臉色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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