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說完,室内忽然一片漆黑。
選管們拿着大喇叭喊:“請大家不要驚慌,停電了,節目組已經通知了電力公司過來維修。”
走廊上傳來此起彼伏的嚎叫聲,考卿很輕松地能分辨出其中有崔子墨的聲音。
何之帆剛開始也驚慌失措地叫了一兩聲,聽見崔子墨的慘叫聲倒是冷靜了下來,不屑地哼道:“膽小鬼,還怕黑。”
莫逢風從後面拍拍何之帆的肩,他自己沒帶廢物手機,想問問時間,結果卻聽到何之帆發出了一聲比走廊裡更凄慘的尖叫:“誰的手!救命!啊!!!”
考卿點頭贊許:“這個高音有很大突破,下次唱的時候記住這個感覺。”
何之帆一臉“終究是錯付了”的慘淡表情(雖然沒人能看清),哼哼唧唧地摸索着找到了畢世,往畢世懷裡鑽。
廢物手機并沒有手電筒功能,屏幕光很微弱。褚星的個人手機也沒電了,隻好在一片黑暗裡苦笑道:“剛說要聊黑暗,就來了一片漆黑,這節目組可真夠意思。”
衆人輕笑起來,憂郁的氣氛漸漸減弱。
褚星和其他人席地而坐,圍成一圈,無奈地笑道:“那我們就一起等待光明吧。”
練習室的門被推開了,一點飄忽搖晃的光照了進來。工作人員小心地舉着一根白蠟燭走進門:“不好意思,節目組的應急燈不夠,隻能麻煩你們先用這個湊合一下了。”
白蠟燭被立在圈子中央。六個人圍坐在蠟燭旁,看着中央那一小團跳躍的火苗。
褚星拍了拍手,笑道:“也好,這麼着還挺有氛圍的,圍燭夜話,适合講故事。”
何之帆縮着脖子顫聲問:“鬼……鬼故事嗎?”
褚星:“……情感故事。”
何之帆慢慢伸直了脖子:“那我先來好了,我最難過的時候大概是剛進公司時被安排了幾場綜藝,當時不了解綜藝節目的規則,得罪了大明星,被他的粉絲們追着罵了很長時間。說我又矮又醜還……總之就是很難聽,我自閉了好久。”
莫逢風接着說:“我出來打工好幾年,見過很多奇怪的人和事,但具體的也想不起來……最難的時候大概就是吃了上頓沒下頓,房東又突然要漲價,拎着全部的行李在公園長椅上睡了兩三天吧。”
金缇單手托着腮幫子,盯着跳動的燭火很平靜地說:“臉上有胎記,中學時很在意。經常化濃妝,被校園霸淩,老師和學校隻會息事甯人讓我忍,沒什麼好說的。”
大家不約而同地看向他。燭光下,他臉上的皮膚光滑細膩,神态安詳,沒有什麼情緒波動。
金缇察覺到别人的目光,笑了一下:“我現在化妝技術很好,以前的事早就過去了。我做美妝博主這幾年,早就賺到那些垃圾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了。”
沉默了一會兒,又幾滴燭淚緩緩落下,安靜地在蠟燭底部凝固,堆成樹根狀。
畢世看着那堆燭淚樹根說:“我跟Tina差不多。高中的時候,我的一個小秘密被同學發現了,然後……還好當時班裡有一個同學,雖然他也不是存心要幫我,但他算是個校霸,不喜歡别人弄髒自己的桌子。我跟他的桌子離得近,他就教訓了幾個鬧得最兇的人。大家都怕他,所以後來對我就沒那麼過分了。”
金缇點點頭,表示理解:“那時候有這樣一個人,确實會好受很多。你們後來成為朋友了嗎?”
“算是吧,”畢世說,“他也進了娛樂圈,我跟他見過幾次,但也很久沒說過話了。”
金缇環顧場上,看到了唯一一個沒發言的學員考卿:“你應該沒什麼可說的吧,高大帥氣,張揚自信,一看就過得很幸福。”
考卿低着頭,手指摩挲着地闆:“還是有一點可以說的。以前我的性格不是這樣,都是跟人吵出來的。”
一圈人都笑了出來,大家都或多或少地聽說過考卿舌戰群蔥十分鐘的故事。
“我高一轉學去了英國,剛開始很不适應。”考卿說,“年紀小,運氣不好,遇見過比較極端的種族主義者。當然,這種人是少數,任何國家和地區都有。我忍讓了一段時間,發現不能解決問題,因為這群人往往欺軟怕硬。”
考卿擡頭,露出一個有點調皮的笑容:“還有人用我聽不懂的語言辱罵我,我就學會他們的語言,罵回去,罵到他們不敢張嘴為止。反正他們也打不過我,不管是動文還是動武,我都不會讓他們占到便宜。”
何之帆不由自主地豎起大拇指:“是個狠人。”
“過獎,應該的。”
褚星點點頭,溫和地勸慰了這群孩子一番,又細緻地講起如何将情緒帶入到舞台表演上,如何自如地表達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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