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聽到了那條錄音,從短短的幾句話中就能捕捉到賀雪宴的七年是怎樣的荊棘歲月。
她沒有辦法隻能又給陳秘書發微信:“小張董的事怎麼樣了?”
陳秘書大概挺忙的好半天都沒回複,差不多她都洗好澡準備睡覺的時候才收到她的消息:“目前正在走取保流程,沒事了。”
楚沅沅看了眼消息,随手就用毛巾把沾染水汽的長發裹了起來,盤着腿坐在床沿上跟陳秘書聊天:“張伯伯也沒事嗎?”
“沒事了,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你要來看他嗎?”
楚沅沅啧了一聲,聽完那段錄音之後她對張義民的觀感非常不好,比那天強行吃夜宵差了不止一個檔次,在她眼裡簡直就是個老敗類。
她斟酌了好半天,反反複複的删減以後才摳出幾個字:“小張董哥嫂是怎麼回事?”
“怎麼問這個?”陳秘書有些淩亂:“這事具體隻有他們自家人才知道,我隻知道賀雪宴現在不肯低頭,張大少可能一下子出不來,得在拘留所裡待幾天。”
她停頓了好幾分鐘又續了一句:“老爺子被她氣壞了,現在警方和媒體在關注她們家,應該要等熱度差不多下去了才會對她動手,她的事情你不要問了,都這麼多年了,忽然來這麼一下真不知道是不是在犯蠢。”
“簡直是以卵擊石!”
賀雪宴申請了保護令,在法院核查受理起訴離婚案件的這段期間裡,可以要求不跟張晁近距離相處。
做完這些事以後她給她爸打了個電話,他們很多年都沒有聯系過,大概有七年那麼久。
因為是陌生号碼第一次撥打的時候賀爸沒有接,她很快又打了第二次,鈴聲快結束的時候那邊才接通。
賀爸是個正經退休的人民教師,吃了多年的粉筆灰嗓子不太好,每次開口說話都要清一清才能發出清晰的聲音:“喂?哪位???”
她垂下眼睫,目光輕輕落在自己的右手掌上,雖然小臂受了傷,但是手掌和手指還能動,手指輕輕地合攏又松開:“是我。”
老人沉默了,沉默了很久才又清了下嗓子,壓抑的咳聲從喉管一點點逸出來,說話的時候又含糊又費勁:“哦。”
空氣又沉默了,他們很多年都沒有聯系過,彼此之間生疏得厲害。
“你還好嗎?”老人很吃力地發出聲音:“你媽媽跟你姨媽去美國玩了,我不放心你所以多等幾天。”
賀雪宴眨了眨眼睛,長睫沾了點霧氣:“你也去吧,我很好,我幫你訂明天早上的飛機票好嗎?”
老人沉默了一會兒,還是點了點頭:“好。”他的記性現在有些不太好,隔了一會兒才繼續說:“你也要小心,不要太勉強自己,隻要能離婚,咱們什麼都不要也可以,知道了嗎?”
他女兒低低地嗯了一聲,賀爸歎了一口氣,摘下老花眼鏡揉了揉眼角:“對不起,都怪爸爸沒有本事。”
挂了這個電話,賀雪宴給老人訂了明天最早到舊金山的飛機票,然後把機票信息發給了賀爸。
“讓老人家出去散散心也好。”許織羽抱着一個平闆電腦擠到她身邊,雙指放大:“你昨天那條錄音一發,張氏生物科技的股份跌了很多,上次逃稅被爆的時候都沒跌這麼猛。”
“可以說一夜之間蒸發了好幾十個億的市值。”
賀雪宴瞥了一眼不置可否,那個人的手臂松松地攬住她的腰,臉貼着她的肩膀,鼻尖親昵地蹭了蹭:“你身上好香啊。”
又仰起臉親吻她的耳廓,吐息黏熱地舔了一口:“好甜。”
她得到了一個白眼,還有賀雪宴背過身的動作。
昔日隊友這幾年清瘦了許多,她穿着一件水藍色海馬毛的線衣,一根一根絨毛戳得人心裡直發癢。
露出的一點後頸肉白得像雪,柔膩得像某種軟彈的皮凍。
許織羽就把頭靠在她的後背,單手摟住她的肩膀,絨毛紮得臉上又疼又癢:“多跟我說說話吧,小宴,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隔了好多天,消失了小半個月的前金主爸爸突然詐了屍。
他給楚沅沅發了一條語音通話,隻不過因為她去吃午飯沒有接到。
等回來的時候看到這條未接通記錄,楚沅沅心裡說不上來到底是個什麼感覺,反正經曆了這段時間對張家這些人已經沒什麼好感度了。
但她還是咬着唇回撥了過去,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嘶啞,從前是個冷腔冷調字正腔圓的貴公子,如今從話語裡都能聽出這個人疲憊不堪:“有時間見一面嗎?我聽陳秘書說你還挺關心我們家事情的。”
楚沅沅看了眼田祯,又想了想賀雪宴,一口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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