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按住他的兩隻手,着急道:“這怎麼辦?”
“你知道她為什麼不見了嗎?”鄒白蹲下來,迫使胡波直視他的眼睛,“因為她死了,你知道嗎?”
今天的情形其實誰都看明白了,不管李有義最後有沒有脅迫成功,以劉雨竹的能力是絕對逃不出去的。并且,現實世界的結果已經表明了,劉雨竹死了。
胡波渾身抽搐起來,他想捂住耳朵,但那些話還是像蟲子一樣爬進他的耳朵,因此他隻能把頭往土裡鑽,地上的石頭紮破了他的頭,鮮血湧出來染紅地面。
世界就這麼安靜了三分鐘,胡波劇烈掙紮後忽然冷靜下來,他聲音平靜,仿佛跟剛才的不是同一個人:“我知道了,放開我吧。”
梁安看向鄒白,鄒白點點頭,他松開手,兩人看着胡波站起來,拍拍身上的灰。
“對不起,給你們惹麻煩了,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我答應雨竹,要陪她一輩子的,所以……”
在鄒白兩人沒料到的情況下,胡波沖出去了,一個村民手裡的鐮刀劃破他的肚皮,一個村民砍掉他的半隻手臂,緊接着,他被那些沒有人性的村民淹沒了。
同時,整個山洞開始崩塌,無數的碎石掉落在兩人頭頂。
梁安拉過他的手,轉身往外面跑。
眼前又是一片血紅,再次出洞,鄒白發現,就連地上飄動的黑草都看起來這麼和藹可親,畢竟這些不過是植物而已,洞外那些人,可是會吃人。
轉頭看見梁安挺直的鼻梁,以及那雙帶有标志性的無辜下垂眼,不知道為什麼,鄒白忽然覺得,還挺有安全感。他咳嗽一聲轉移注意力:“你是不是做過警察?”
梁安笑道:“怎麼忽然這麼問?”
鄒白略過這個刺眼笑容:“看見這麼多屍體和屍塊,你好像不怎麼害怕?”
“習慣了”,梁安的那雙眼睛深邃起來,仿佛有些什麼要破土而出,“我從出生就會打架,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輸過,但是,今天有幾次,我還真他媽害怕。”
鄒白笑道:“我也是。”
終于,那個長着血肉的山洞到了,洞口的防盜網依舊是那麼詭異,隻是臭味淡了很多。
臭味?對了,鄒白發現好像進來後,隻有剛進洞那會兒能聞得到臭味,後來就基本聞不到了,現在重新接近這個最初的山洞,仿佛也隻能問到一點淡淡的臭味。
梁安把肩上的麻繩挂在防盜網上,“嘎吱”一聲,防盜網從中間裂開了。同時,防盜窗上面的血肉開始枯萎,很快消失不見。
出洞,鄒白感覺好像有人盯着自己。往後一看,洞口站着那個小孩子,他想起什麼,對身邊的梁安道:“等等,我去跟他說兩句話。”
梁安疑惑地回頭,然後點點頭。
鄒白從鑰匙上取下一個哆啦A夢的挂飾,在小孩期待的眼神裡,塞進他手裡,笑道:“禮物。”
小孩空洞的眼神裡也增添了笑意,舉起手裡的挂飾:“這是什麼?我以前都沒看過。”
“這是一個動漫人物,他還有一個好朋友,叫大雄,下次一起帶過來送給你”
剛說完,小孩肥嘟嘟的小手裡,捧着的藍色的哆啦A夢開始掉色,在紅光的籠罩下,它很快褪成紅色,與這個世界融為一體。
鄒白無奈但又愧疚:“先還給我吧,我下次給你帶新的過來。”
小孩緊緊的把東西藏到袖子裡,像是真的怕鄒白來搶,他撅起小嘴:“不,我就喜歡這個。”
“行,喜歡就留着,下次給你帶更好的”,鄒白笑着摸了摸小孩的頭。
鄒白和梁安快走到出口了,小孩在身後叫道:“你要記得我的名字,我叫江别。”
“好!”鄒白點頭,“記住了”
江别開心地拿着手裡的哆啦A夢走了。
兩人出洞的那一瞬間,身後的洞完全消失不見了,李有義也不在洞口,也許是覺得他們兩個出不來了,然後走了。
死裡逃生,兩人心情大好,腳步輕盈。隻是遠處春姐的旅社不知道在幹什麼,樂器聲一陣高過一陣,隐隐還有哭聲。
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鄒白和梁安心中咯噔一下。
一路狂奔,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旅店挂着黑色喪布,貼着的白對聯,門口還擺着流水席。四個老頭站在一旁吹唢呐,吹得面紅脖子粗的,但四雙眼睛盯着桌上的豬頭肉就沒移開過。
“這是誰死了?”
鄒白道,然後穿過人群,和梁安往屋裡走。
堂屋正中央擺着的,是梁安和鄒白的照片,鄒白的那張,還是找人畫的,尖下巴畫得跟土豆一樣。
衆人正在吃酒席,忽然看見兩個小夥子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剛準備招呼兩人吃飯,又覺得哪裡不對。看了遺照才反應過來,一群人大叫一聲:“鬼呀!”然後跑的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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