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臉色好看了些,别過身子:“别說我訛你,你這朋友也太吓人了,我正準備睡覺呢,聽見老大一聲咚,推門出去一看,這小子腦袋上嘩嘩冒血,胳也被人打斷了,還好我身體硬朗,要不然,現在早就不在了。”
“是,謝謝您了”
鄒白跟着小護士先出去交費,手術費和住院費,現在還欠着醫院,當然了,順帶着也把老太太的結清了。
也不知道梁安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聽醫生說是太累了,現在還在昏睡。
快到十點的時候,外面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十多歲的小夥子,撲到梁安身上就哭爹喊娘地叫起來,鄒白把他提起來:“别壓到傷口了,别沒被人打死,被你壓死了。”
那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兩條青鼻涕在鼻子下面吊着,鄒白一陣惡心,連忙松手,那人道抽抽噎噎的:“你誰呀?我哥這是咋了?”
鄒白擦了擦手,抱着肩看他:“這話該我問你?你怎麼知道他在這間病房?”
“我打電話過來,有個女的告訴我的”
鄒白明白了,這人應該是梁安的朋友,屬于那種特愛哭的,還特髒。
那人也忽然明白過來,用手揪了把鼻涕:“你就是鄒白吧?聽我哥講過,我是飛子,你不知道,我哥超級信任我,這次這麼大的事也交給我來辦。”
像是為了強調自己的重要性,飛子又強調了一遍。
鄒白抓住重點:“什麼大事?”
飛子好不容易挺起來的胸膛又陷下去了,他眼睛滴溜溜地轉:“沒什麼,诶,哥你跟我梁哥怎麼認識的?”
鄒白:“别岔開話,什麼大事快說。”
眼看瞞不過去了,飛子哭着臉:“真不能說,我哥讓我保密來着,這我要是說出去了,非打斷我腿不可。”
既然飛子不肯說,鄒白也不勉強,反正他想好了,等梁安醒過來就慢慢審,他現在躺在床上相當于半個殘疾,想跑也跑不了。
現在,小護士跑501跑得可頻繁了,并且是換着法過來,一會說是忘了帶記錄本,一會說是查看病人情況,更有甚者,說是慰問病人家屬……
飛子雖然在道上混,但是畢竟年紀小,架不住這麼多白衣天使的噓寒問暖,臉早就紅到像要滴出血來,即使這些噓寒問暖對他隻是捎帶的。
直到第二天中午梁安才醒過來,中途雞毛也來過一次,但被鄒白派去打探單遙高中的情況了。
梁安先是咳嗽了兩聲,然後才緩緩睜開眼,飛子已經飛奔去叫醫生了。
鄒白輕輕按住他肩膀,輕聲道:“别動,飛子去叫醫生了。”
昏睡的時間太久了,突然見到亮光,梁安感覺眼睛被刺得脹痛,鄒白伸手幫他擋住。
“你怎麼來了?”
喉嚨幹澀,梁安開口說話,空氣湧進喉嚨,喉嚨由于突然受到刺激,他劇烈咳嗽起來,牽扯到了傷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醫生來了,鄒白讓出位置:“護士用你手機打電話給我的。”
檢查完了,醫生道:“恢複得還行,這兩天别亂動,吃點清淡的,等後天把尿管拔了就可以下床走走。”
“什麼尿管?”梁安臉青了,他感覺到有個東西此刻正插在他那個地方。
一看他臉色變了,飛子早就溜之大吉了,剩下鄒白語重心長地解答:“這句話的意思是,你下面那個玩意兒跟另外一個玩意兒連着,并且那個玩意兒還能幫你排尿。”
一号床阿姨一臉:我懷疑你們在搞黃色,但是我沒有證據。
梁安臉色更難看了,伸手去拔,鄒白按住他叮囑道:“别說我沒有提醒過你,假設你拔了,等會兒正好你又要上廁所的話,隻能用尿壺了,我才不伺候你。”
“誰他媽要你伺候了?老子長腿了,自己能走”
梁安撥開他的手,伸手繼續往下,鄒白妥協了:“你自己别亂搞,免得弄傷了,我去叫護士來幫你。”
結果還沒等護士來,梁安自己已經□□了,疼得他眉心直抽,而鄒白,和剛進來的飛子站在旁邊鼓掌。
古有關公刮骨療傷,今有梁安自己拔尿管。
梁安:“滾……”
眼見着梁安沒有大礙了,鄒白吩咐飛子好好照顧梁安,然後自己回住處洗澡換身衣服,明天過來換飛子休息。
雞毛在學校蹲了一整天了,倒是偷跑過進去幾次,但是因為他那一頭紮眼的毛,以及學校正戒備森嚴,他每次還沒靠進六棟教學樓,已經被保安發現過好幾次了,還有兩次,差點扭送到警察局。
每次洗完澡,鄒白都感覺自己重獲新生,這兩天他累壞了,一上床就睡着了。
再醒過來,是隔日還不到五點被雞毛叫醒的,雞毛滿臉慌張:“單遙高中昨晚又死人了,又是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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