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街道,零星的亮着幾盞燈籠,像是隐藏于喧嚣都市的另一個世界。葉明深走進一品茶居,半開的紅木窗旁坐着一個女人。
淡青色的旗袍,上面繡着繁複的牡丹紋。纖纖素手執起青瓷茶杯,宛若舊社會舉止優雅的世家小姐。
葉明深繞過半開的屏風,坐到女人面前的位子上。
她放下茶杯,紅唇微勾:“你遲到了,大侄子。”
她故意咬着最後三個字一字一句地說出口,捉弄的意思顯而易見。
葉明深頗具警告意味地看了她一眼:“葉安。”
葉安是葉明深的小姑姑,卻隻比葉明深大了十歲。歲月總是偏愛美人,隻看臉的話完全看不出葉安的年紀。
葉家老爺子老來得女,把葉安當做掌上明珠,葉安順風順水過了二十年,直到葉安不顧家裡反對去國外進修導演,還拍了好幾部揭露現實,但違背倫理人性的電影。葉家那樣規矩森嚴的高門大戶,甯願女兒是一個毫無用處的花瓶,也不願意沾上任何污點。
葉安骨子裡也是心高氣傲,和葉家斷了關系之後再也沒有進過葉家的大門,除了那次參加葉明深父母的葬禮。
這麼多年過去,葉安也隻和葉明深稍微親近一點。她眼看着幼時那個溫和良善的少年,慢慢變成不露聲色,殺伐決斷的大人,葉安一半怅然一半失落。
“我還是更想念小時候那個跟在我後面,乖巧喊我小姑姑的大侄子。”
葉安提起葉明深幼年的黑曆史就沒完沒了,葉明深毫無波瀾地聽完,一開口就是絕殺:“再過幾個月就是老爺子的七十大壽,要不要我給你送一張邀請函,小姑姑?”
葉安總算閉嘴了。
葉明深面色不變地放下茶杯,都是一起長大的狐狸,誰還沒點黑曆史了。
葉安終于停止了追憶往昔,開始進入正題:“上次我讓你幫忙拍的東西到了嗎?”
葉明深把上次拍賣會上拍下的五顆鑽石和一條腕表給了葉安,他不太了解這些東西的成色,但依照當時尹大小姐志在必得的架勢來看,這些石頭的成色應該還不錯。
果不其然,葉安一看見這些閃閃發光的石頭眼睛就亮了,葉安把每顆小石頭都仔細看了一遍,滿意地把它們放回了盒子裡。
“還有一個呢?”葉安想起了那件更重要的禮服,她可是要穿着這件禮服去看Fancy在國内的第一場秀。
“送人了。”葉明深輕描淡寫。
葉安看都沒看一眼,就被他轉手送人了。葉安還沒來得及失落,緊接着連珠炮一樣地發問:“送給誰了?多大年紀?家住在哪裡?她是做什麼的?她父母是做什麼的?”
葉明深似笑非笑地看了葉安一眼,葉安這才停止七大姑八大姨式的詢問。
按照以前葉安絕對不會擔心葉明深的終身大事,可自從葉明深被逃婚以後,葉安生怕葉明深對戀愛結婚有陰影。
雖然葉安沒有見過那個在婚禮上逃婚的前侄媳婦,但是能把她這個侄子騙的團團轉的女孩子,絕對不是省油的燈泡。
葉安想到這裡就突然覺得,隻要對方人品好,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了。
于是葉安又最後問了一個問題:“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葉明深垂眸看着杯中浮浮沉沉的茶葉,突然想起她拿着東西轉身就跑的背影。
葉明深勾了勾唇角:“她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小騙子。”
葉安皺起了眉,這人品,聽起來就不怎麼樣。
第15章舞伴
尹舒念剛穿上禮服就打了好幾個噴嚏,助理小金從衣帽架上拿下一條披肩。
“舒念姐,要不要再搭一件披肩?”
尹舒念搖頭,她費盡心機才得到了Keynes設計的最後一件禮服,怎麼能讓披肩遮住呢?
她早就查過了,這件禮服是Keynes參加法國服裝設計大賽的參賽作品,對Keynes來說,這不單單是一條漂亮的裙子,而是他成立Fancy的初心。
這條裙子裙擺上縫制了很多細閃的晶片,尹舒念穿着這套禮服,肌膚勝雪,長發如瀑,裙擺璀璨的像是搖曳的星河。
尹舒念拖着長長的裙擺走下車,臉上的笑容比星河更加耀眼。
尹舒念帶着标準的營業微笑準備走紅毯,卻看到等在紅毯一側的葉明深。他站在紅毯一側,身姿颀長,輪廓分明,不笑的時候清冷的像山間積雪,笑起來又溫柔的像是和風暖月。除去他身居高位的身份,僅憑這出色的外貌也會引得人紛紛側目。
在場的記者不敢拍葉明深,隻把鏡頭對準了尹舒念。
尹舒念現在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她可不記得酒會名單上還有葉明深。
尹舒念擡頭看着葉明深,莫名覺得被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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