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璀錯在心裡呵呵了一聲,不等他仔細解釋他這個“做個了斷”是什麼了斷,便自覺道:“神域也還行。”
謝衍聽出她話裡的勉強,認真思索了一會兒,同她道:“其實也還有個選擇。”
璀錯趁機坐起身子來,“什麼?”
謝衍也半支起身子來,懶散地用一隻胳膊撐着,閑閑道:“方才忘了同你說,前塵鏡為何對我一族意義重大。”
“鳳凰确有涅槃之能,從某種意義上說,可謂是不死不滅。但相應的,鳳凰涅槃後,會喪失涅槃前的一段記憶。唯有以千年修為為祭,照亮前塵鏡,方能自鏡中窺見那時的記憶。”
這也便是為何前塵鏡這樣一件落到旁人手裡略顯雞肋的神器,獨獨被他如此重視,甚至能作為鳳凰的鎮族神器。
璀錯費了番功夫才明白過來。
涅槃火有重塑神軀之功效,但同時,會将涅槃前的一段記憶作為因果燃掉。
燃掉的這段因果,便是導緻涅槃的直接原因。
換句話說,涅槃後的鳳凰會失去涅槃前的記憶,但不是全然失憶——常識類的記憶都還是在的,忘記的是導緻他涅槃的人事。
璀錯理了理,謝衍在戰中涅槃過一次,按理說是會忘了這場大戰中的前因後果的——包括那道天雷。
但是她卻自他識海,看到了他涅槃前完整的過程。前塵鏡自大戰後便失了蹤影,也便是說,謝衍不可能是借前塵鏡看到的記憶。
總而言之,他在後來,又涅槃過一回。
可自那場大戰後,整個三界海晏河清,謝衍作為唯一的神君更是無可匹敵,又有什麼能傷得了他?
璀錯思襯着,他自個兒也必然是不知道的——不然他也不必尋前塵鏡。
而她思來想去,整個三界敬他畏他,就連天宮也仍要仰仗着他,自然是打心底裡不願神君有恙的。有這個膽量傷他,且又傷得了他的,估摸着還得是那虛無缥缈的“天道”。
“我給你出個主意,”謝衍出聲打斷她的思索,吊兒郎當道:“你若是不願随我回神域,也不願折損自己,就隻能對我動手了。運氣好些,能殺得了我,我涅槃過後,便不會記得你。”
他話裡帶着兩分真誠,偏偏态度又玩笑得很,似真似假的叫璀錯聽不明白,“賭一把?”
璀錯竟當真權衡了一會兒,問道:“你能不還手麼?”
謝衍笑得很慷慨,“不能。”
璀錯清了清嗓子,“我想了想,神域也還不錯。裡頭定然靈力充沛得很,有利于修行。”
謝衍瞥她一眼,“你那道,修不修的也沒什麼。”
璀錯岔開話題,同他商議了一會兒何時去陰都雲雲。說着說着,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渾身上下摸了一遍,緊跟着又去摸謝衍身上。
謝衍挑眉,任她上上下下摸了一遍,見她還打算伸手進他裡衣裡,方及時抓住她手腕,無奈問道:“找什麼?”
璀錯頭一回慌了神兒,問他道:“司命給我那塊玉玦,你瞧見了麼?去東南宮前還好生生在我身上,怎麼突然不見了?”
謝衍沉吟片刻,“玉玦系在你身上,不會輕易掉了,雖你仙力被隐,但若是有人近你身,我也會察覺。”
璀錯抿了抿嘴,斷定道:“隻能是我們入前塵夢時,神魂離體那一陣兒了。是妄邪?”
但她不明白,妄邪要她一塊玉玦作甚?
“不好說。”謝衍畫了一道追蹤符,悄無聲息地彙入空氣中,尋着璀錯的氣息而去,“也可能是修為比妄邪更高一階的存在。”
第36章謝衍果然從未叫她失望過……
謝衍的追蹤符很快便有了消息。玉玦的确還在東南宮中,其上除了璀錯的氣息,還沾染了一人的氣息,卻并不是妄邪。
那人能在妄邪的眼皮子底下,取到想要的東西,必然不是什麼善茬。
兩人眨眼間便來到東南宮的宮門前,因着有令牌在身,這回進去便容易得很,連巡邏的陰兵見了他們身上的令牌,也是恭恭敬敬地放行。
璀錯颠了颠令牌,傳音給謝衍,“我們兵分兩路,我去尋妄邪,你去找找拿着玉玦的那人的行蹤。”
她仍藏着仙力,若是遇上那人,行動頗受限制,還不如去找妄邪試探試探來得穩妥。
有了令牌,兩人在整個東南宮暢行無阻。璀錯尋思着,以謝衍的水準,少她一個拖累,行動起來該是更方便些,追查個把人自當不在話下。
他們來這一趟,速度已是極快。謝衍不好大動幹戈地大面積搜查,隻能循着痕迹跟上去。
他親手畫的追蹤符同尋常追蹤符不同,不僅能追尋實時的位置,在一定區域範圍内,還能查到它先前的位置變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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