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馬上她便意識到有哪兒不對——她根本走不出神殿的後殿。後殿像是有層看不見也摸不着的屏障,将她牢牢罩在裡頭。
璀錯初時以為是謝衍怕有人驚擾了她融合神力的過程,可仔細一想,這本就在神域裡,除了謝衍自個兒外,又有誰進得來?
何況她剛剛試了試,那道屏障霸道得很,若她想強行破開,必會遭受到千百倍的反噬。與其說是防旁人進來,更像是防她出去的。
但就憑璀錯如今的本事,即便是體内擁有了屬于謝衍的本源神力,也尚且不能自由出入神域,防她出去也委實沒什麼必要。
她幾番思量下來,唯有一種可能說得過去——他這是不想見她,才把她自個兒關起來。
這一手狠得分毫不像謝衍的手筆——主要是璀錯自己琢磨着,她好像也沒幹什麼得罪他得罪得這樣徹底的事兒。
謝衍從前雖也時不時地喜怒無常,但也不至這般不講道理——她現在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伴君如伴虎。
謝衍不想見她,她出不去後殿,偏偏又口渴得難受,隻能在後殿漫無目的地找着,看看有沒有什麼遺留下來的能入口解解她這焦灼感的東西。
璀錯不知自己找了多久,她已經快要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卻能清晰感受到自己神智的潰散。
她像是被架在了火中,炙烤到連血液都要沸騰起來。
在她失去理智前,她終于找出一壺瓊漿。璀錯已經顧不上分辨它是什麼,隻管倒進嘴裡,妄圖澆熄體内叫嚣着的那團火。
很快她便意識到,她并不是口渴——或者說,她渴求的,并非是玉液瓊漿,而是别的什麼。
璀錯滑坐在地上,連擡擡胳膊都覺得費力。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從内裡燒死時,一雙玄色雲紋的靴子停在她面前。
她的神智已經被燒得不剩什麼,隻是本能地感受到當眼前這個人靠近她時,就如同一股涓涓細流彙入她體内,清爽沁涼。
璀錯用盡全力抱住他腿,而後扯着他衣擺踉跄站起身。
細流在她體内流淌着,卻仍撫不下躁動着的火。
不夠,還遠遠不夠。
璀錯眼神迷離地看着眼前的人,隻覺出他的眼神很冷,冷得好像壓根就不想搭理她。
她先是緊緊抱住了他,隻抱了一會兒,那加大了一些的細流也後力不足起來。于是她踮起腳,笨拙地捧住他的臉,随着本能,去吻他的眼角,吻他的側臉,一路向下含住他的唇珠。
她能感覺得到,眼前這個人毫不配合——不管她做什麼,他都隻是立在原地,木樁子似的一動也不動。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他雖然看起來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卻始終沒把她一把薅下來——即便她剛剛用力用得大了些,咬破了他的下唇。
璀錯嘗到了他血的味道,靈台短暫地清明了一下。
謝衍發覺身前的小姑娘并不娴熟的動作頓了一下,緊接着便死死抱住他,埋頭在他肩窩,受了天大委屈似的略帶了點哭腔,啞着嗓子一聲聲喚着他。
謝衍垂眸,手在身側緊了緊,終還是環住了她。
原本他是并不打算見她的。至少在他查清楚這一切前。
但璀錯将他的本源神力融合後,隐隐有被反噬的迹象,他又不在身邊,單憑她自個兒那點修為,如何擰得過在她體内肆虐的神力?
說來她原本那一身深厚修為也不知去了哪兒。謝衍勾了她一縷頭發在手裡繞了圈,閑閑想,白費了他那近五百年天材地寶地好好養着了。
璀錯在謝衍的神魂入了自個兒紫府後,便覺體内燒得正旺的火陡然間便偃旗息鼓,乖順地化作靈力,順着她的經脈運轉。
謝衍并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見她好起來些,便将神魂從她紫府抽離,半點不拖泥不帶水。
璀錯五髒六腑内的灼燒感确是好了,但方才灌下的那一壺瓊漿的酒力卻也全然上來了。于是在謝衍将神魂抽出後,她生怕眼前這人走了似的,伸手進他裡衣内,勾住他腰身。
謝衍皺了皺眉,剛要推開她,便聽見她喚了一聲“阿衍哥哥”。
謝衍動作一頓,神魂再度叩開她的紫府,半點阻礙都沒受地直達了她的識海。
他這回目的依舊明确得很,配合着她體内他的本源神力,查探了她“飛升”前的記憶。如他先前無意間查探的結果别無二緻——她那段記憶的确毫無痕迹,仿佛就那樣憑空消去了一般。
但他這回要抽離神魂時,卻被她的神魂撞了個滿懷。她的神魂青澀地引誘着糾纏着,卻怎麼也不肯同他分開。謝衍眸色一暗,反手扣住她腰。
璀錯趁着醉意貼在他耳畔,呼出的酒氣灼熱滾燙,聲音卻又軟着,輕輕喚了他一聲“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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