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表着薩拉丁的王旗倒下,他的金盔也被長槍挑起時,這場戰争已經再無懸念。
數量龐大的薩拉森人步兵似潮水般退去,傷亡巨大的馬穆魯克騎兵再也承受不住,四散而逃。還有餘力的王國軍們奮力追殺,用最暴力的形式抒發着戰争帶來的恐懼。
諾恩癱坐在地上,望着這片被血染紅的戰場,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哀嚎聲此起彼伏,無數士兵的屍體,無論是薩拉森人或是十字軍的,都在死後緊緊的躺在一起。輕傷但是還能活動的士兵開始到處尋找活人,薩拉森人就地補刀,自己人就趕緊拖回去救治。
天空中的秃鹫盤旋在如血的夕陽下,等着下面還在活動兩腳獸離開,就飛下去享受這頓難得的盛宴。
“諾恩!薩拉丁在哪裡?!”雷蒙德伯爵人還在遠方,迫不及待的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
渾身都在疼的諾恩無力的偏了偏頭,指向一旁的金甲将領的屍體。
“他居然就這麼死了!怎麼能就這麼便宜的讓他死了。”雷蒙德伯爵頗有點氣急敗壞的說道,“這個下賤肮髒的異教徒欠了我那麼一大筆債,就這麼死了?!”
他匆忙跑到屍體旁,原本氣急敗壞的他突然沉默下來。
“呵呵”雷蒙德伯爵發出一聲殘酷的冷笑,“太好了,薩拉丁還沒死,他還有機會慢慢品嘗我給他準備的禮物。”
“他不是薩拉丁是誰?”疲憊的諾恩連偏頭都欠奉。
“薩拉丁的另外一個侄子。”雷蒙德伯爵再次報上一長串名字,而諾恩也就記住一個“埃米爾”。
“自己是跟薩拉丁侄子有仇嘛?怎麼經常和他們過不去。”諾恩心想,“算了,不管薩拉丁啦,此仗大勝,薩拉丁短期内無力再大規模動員,王國可以暫時和平一段時間了。”
疲憊的諾恩望着這人間地獄一般的戰場,隻是此戰真的可以被稱作勝利嘛?
耶路撒冷城内,醫院騎士團的修道院内,這座占地極為廣大的修道院原本可以同時容納上千名病患,但此時已經被傷員堵得水洩不通,幾十名身着黑衣的修士和身着白衣的修女不斷忙碌着給傷員做處理。但是仍有相當多的傷員得不到治療,被草草包紮的他們痛苦的發出哀嚎。
看着缺乏醫療資源的病患,以及在一旁鋸手鋸腳的“神醫”,諾恩以着最為嚴肅的口氣對着自己的屬下說:“待在這就是等死!把我們的人帶回莊園,去把城裡的薩拉森人醫生找來。”
當諾恩一行人返回莊園,接到消息的留守衆人都在門口守候着。隻是看着諾恩一身繃帶躺在床闆上一動不動,衆人都是被吓壞了。潸然淚下的安娜第一個撲了上來。
“諾恩你怎麼啦?你不要有事啊!”哭的梨花帶雨的安娜壓在諾恩胸口,淚水奪眶而出。
“你不在的日子裡,我好怕,我好怕你再也回不來了!”
“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卻又變成這個樣子。你怎麼能抛下安娜一個人離開!”
本來還在打盹的諾恩被傷口傳來的疼痛弄醒,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安娜,虛弱的說:“安……娜。”
聽到聲音的安娜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諾恩,你會沒事的,對不對?”
“我…沒…事,就是你……壓到我傷口了。”
這下安娜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面對着大笑的衆人,臉色頓時一片羞紅。
還好,主的信徒平時很少找薩拉森的醫師,這讓諾恩很容易就請到了城裡最有名的幾個大胡子醫師。
不得不說,這個時期的薩拉森醫術還是比歐洲先進很多。這個大胡子醫師簡單摸了兩下諾恩胸口,确認肋骨沒有錯位後,就幫諾恩上了夾闆,塗上青綠色的藥膏。諾恩的痛疼一下子就得到了緩解。
看着大胡子醫師們帶着學徒一個個處理着士兵的傷口,莊園裡的女工也全都跑過來安置傷兵,士兵的情緒總算得到了緩解,眼神之中也出現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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