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假裝往船頭走了兩步,悄悄把頭上的玉钗丢在艙闆上,回身來又就着小船的颠簸,撞了那男子一下。那男子急忙閃開,一時立不穩,跌倒在船艙。正欲起身,見艙闆上有一枚精緻的玉钗,忙撿起來,拿在手中看了又看,嘴裡嘀咕着什麼。白衣女子與小青扭過頭假裝沒看見,小青拿眼睛斜睨着,隻見那男子一邊站起身來,一邊對小青二人道:“這裡丢了支玉钗,想是二位姐姐的吧?”
小青這才假裝摸了摸頭,訝然道:“哎呀,果然是我的,多謝公子,要我怎麼謝你才好呢?”那男子道:“哪裡話,既是姐姐的東西,自當還給姐姐,不必言謝。”說完一邊恭恭敬敬地遞過玉钗,一邊嘀咕道:“怎麼會這麼巧……”小青道:“什麼這麼巧?公子是想說今日我們多番相遇太巧嗎?”
那人忙道:“不是不是,姐姐誤會了。小生是看到這玉钗,想起小生家裡也有一個玉钗,好像跟這個很像,嗨,想是我記錯了。”白衣女子與小青聽了心裡一咯噔,不禁對視一眼。小青道:“是太巧了,那敢問公子家的那支玉钗,是哪裡買的?”那男子道:“這個,好像不是買的,是多年前别人送的,後來家母留了下來。這東西,我又用不上,一向是我姐姐收着。”小青道:“那可巧了,我這支也是别人送的,不知送我們這東西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那男子道:“不會這麼巧吧,小生都不太記得送我們那钗的人姓啥名誰,長啥樣了。”正說着,船靠了岸,小青還想再問點什麼,隻聽艄公催着三人下船。
小青挽着白衣女子,看了看船外面道:“外面還下着大雨,我們沒帶傘,這可如何是好?”那男子忙道:“姐姐若不嫌棄,可将小生這傘拿去,小生家離這裡不遠,一會兒就跑回家了。”小青道:“那怎麼好意思,這麼大的雨,再近也會被淋濕的。”
那男子道:“不妨,小生堂堂男兒,淋一點雨不怕的。萬一淋壞了,小生自己就是大夫,吃兩副藥就好了。”小青道:“那……我們就先借用公子的傘了,隻是回去後,怎麼還給公子呢?”那男子道:“不用還,一把傘…….”說着突然頓了一下又道:“不若等明天天晴了,小生去找兩位姐姐拿如何?”
小青知他心思,抿嘴一笑道:“那好,公子你記着,我們住在城北雙茶巷的悅來客棧。”那男子一邊點頭稱記住了,一邊似不經意地又看了白衣女子一眼,見白衣女子也正含笑看着他,不由得又是一呆。
小青輕聲笑道:“真是個呆子!”說着挽着白衣女子撐傘離去。走了幾步,突然又想起什麼,忙回頭喊那男子,一轉身見那人還站在雨中呆呆地看着她們,并沒離去。不禁一笑道:“公子方才說,你家裡的玉钗跟我的很像,不知是否可以請公子明日來拿傘時,順便把那玉钗帶來看看?沒準兒,我們的玉钗真的是一模一樣的一對兒呢。”那男子聽了先是一愣,忙又不叠地點頭道:“好!好!小生明日就帶來給姐姐一看。”
姐妹二人回到客棧,收拾一番坐下。白衣女子道:“小青,那位公子剛才說他家裡也有一個一樣的玉钗,你說,他會是許宣嗎?”小青調皮道:“姐姐希望他是呢,還是希望他不是呢?”白衣女子佯嗔道:“姐姐跟你商量正事呢!”小青笑道:“早知姐姐的心思,我不是已經诓他天晴後帶着玉钗來找我們了嗎?等他來了,我們見過玉钗,再設法問清楚便是。”“那他要是不來呢?”“姐姐放心,他若不來,我們可以去找他還傘啊。師傅不是也告訴我們許宣家的住址了,他若是許宣,我們去那裡也定能找到他。”
姐妹倆一時無話,白衣女子心裡想着那男子,那張清俊的臉龐時不時浮現在她的腦海裡,與幼年許宣那模糊的影子交替着在她腦中浮現。想起自己來臨安的目的,不禁矛盾忐忑。許宣長成什麼樣了呢?心性如何呢?是否也像他這般清秀儒雅、溫潤如玉?如若不是,自己該如何?想着想着,又想到了讓她來赴此婚姻之約的師傅。
她叫素貞,從小被師傅收養,與師傅在青城山長大。師傅姓白,是名女醫,周圍的人都叫她白大夫。後來師傅因她找回父母無望,便讓她随師傅姓白了。自小她便跟着師傅在山上學醫習武,這麼多年不曾分開過。兩人雖名義上師徒相稱,但内心裡,早已如同母女。隻因師傅一直不曾成親,她才不便稱師傅為母親。
後來,她外出行醫時,在路上救了在外流浪的小青和她的五位朋友福祿壽禧财,師傅便收留他們幾人一起在山上生活,也不曾分離。如今自己和小青幾個人都離開了師傅來到臨安,一别兩月,甚是想念獨在山上的師傅。想到此,兩個月前在成青城山辭别師傅,師徒一起歡歡樂樂過春節的一幕幕又浮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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