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虛德在一旁急道:“我隻想着一路逃難颠簸,茶飯不濟,緻娘子身體虛弱,想給她補一補,況且我捉回來時,那蛇明明已經被我捏死了,不想……”
白秒一:“想必是蛇并未死絕,隻是一時被你捏暈,轉瞬即醒了。”
裴虛德道:“這蛇不是劇毒蛇,以師傅的手段,定然能解,對吧?”
白秒一:“若是尋常人,解毒自然不難,但你娘子此刻臨盆在即,身體虛弱,又有難産之兆,談何容易!如今隻有盡力一試了。”
裴虛德道:“白大夫,一定要救活我娘子和孩兒啊!對了,雄黃,雄黃就能解蛇毒,有雄黃嗎?我去找。”
白秒一:“雄黃是可以解蛇毒,可是孕婦禁用。況且我這裡也沒有雄黃,我們素貞對雄黃過敏。”
說完白秒一一邊吩咐素貞去煎藥,一邊撕下一塊棉衣,綁起裴家娘子被蛇咬的那隻臂膀,又找來烈酒,兌了點清水,清洗一番,照料裴娘子喝藥生産。
忙活了一天,直到第二天淩晨,孩子仍然沒生出來,裴家娘子卻越來越氣息微弱,床上一片血污。白秒一讓又素貞加重藥量,熬了些更濃的催胎藥,想給産婦灌下去,可裴家娘子已經牙關緊咬,滴水不進了。不到一刻功夫,白秒一感覺産婦脈搏停止,鼻孔無息,扒開其眼睛一看,已經瞳孔放大,回天無力了。隻能對裴虛德歎道:“我盡力了,裴官人請節哀吧。”
裴虛德悲痛欲絕,跪在地上抓住白秒一的腿,不甘道:“不,不,你是醫術超群的大夫,怎麼會救不了?怎麼會!我的娘子,我的兒子,都沒了,都沒了,一屍兩命,一屍兩命啊!”“我是醫者,不是神仙,你娘子原本體弱,懷着身孕,月份又大了,怎經得長途颠簸?難産難免,如今又受驚吓,中蛇毒…….”白秒一還未說完,裴虛德起身哭喊着跑了出去。
素貞遞過一塊手巾給白秒一擦手,雙眼含淚道:“師傅,嬸嬸和她腹中的寶寶都死了嗎?”白秒一拉過素貞道:“是的,為師無能,沒能救下她們母子。”“不,不是師傅無能,都怪那條大蛇,怪素貞沒能早點殺死它。”“傻孩子,這事不怪你,你已經很勇敢了。”“裴叔叔一定很傷心吧,我也難受。”“自然,誰碰到這樣的事都會傷心欲絕吧,都怪這亂世,讓他們懷着身孕長途颠簸。”白秒一喃喃道。
說到這裡,師傅似又陷入了對裴娘子的傷感之中,衆人難免也聽的傷感。寂靜半晌,白素貞接着道:“我師徒倆為沒能救下裴娘子而自責不已,而裴虛德卻因此心懷不滿。後來他傷心之餘出家為僧,沒想到事隔多年,我們在蘇州又遇見他。他不知怎麼打聽到家父留給我的寶貝,多番找我糾纏,非說我師徒拿了他的寶物。我為了斷了他的念想,更為官人在安濟會立威而将寶貝義賣,不想又招來了秦大人父子,為了不連累家人,隻好編出一番謊話騙過秦桧父子。真是狼還沒送走,又迎來了猛虎。方才師傅不說,我都忘記了,原來法海早就知道我對雄黃過敏,端午節那日,我喝了雄黃酒,他就那麼巧出現在保安堂,如今看來,隻怕都是有預謀的。”
衆人聽了不免一番感慨。師傅知道白素貞是在圓之前跟許宣的說辭,當下也不多言。
第二日一早,師傅告别衆人,說要帶小青他們去找一位自己失散多年的故人和小青的家人,可能要耽擱些時日,短期内就不回來了,又囑咐白素貞和徐嬌容好好養胎。許宣忙拿出些銀兩說是給師傅做盤纏,師傅收下銀兩離去了。
白素貞和許宣就暫時在許嬌容夫婦家安頓了下來,許宣拿出變賣蘇州藥鋪和之前積累的一些銀兩,說要交給姐姐做一家人生活之資。許嬌容見這麼多銀子,忙道:“漢文,這日後過日子還長遠,既有銀兩,該拿去做點營生,細水長流才是。”白素貞也道:“官人和我都是醫者,不如還是開個藥鋪吧。”
李公甫道:“這回可好了,本金現成的,上回就是為開藥鋪惹上官銀失竊案,給弄到蘇州,經曆了這麼多波折。如今既然回來了,藥鋪就開在咱們這條街上吧,都是熟人,也好照應着,少些是非。”
白素貞聽姐夫提起官銀失竊案,想起在蘇州的發現,忙問道:“姐夫還在查官銀失竊案嗎?有何進展?”李公甫道:“哪有什麼進展,你們走後,縣令大人又讓我們胡亂查了兩日,沒什麼收獲,便以竊賊似是異族,作案後逃走,無從查起為由上報了上司,之後這個案子就不了了之了。”白素貞聽了也不再多問。
作者有話要說:未完待續,侵權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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