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許宣邀請了李掌櫃夫婦來家裡做客,本來一并邀請了劉平和曉慧,那兩人卻推說家裡有事,飯菜都端上桌了,兩人還沒來,徐嬌容隻得自己再親自去請,總算把兩人請來了。
白素貞一邊給李掌櫃夫婦斟酒,一邊說:“一杯薄酒,不成敬意,不知劉師兄高堂在哪兒?怎麼不把他們一起請來喝杯酒?”劉平看了看大家,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李掌櫃淡淡地道:“劉平父母不在了。”白素貞一愣,忙道:“是素貞失禮了,沒弄清楚,勾起了師兄的傷心事。”李掌櫃說:“無妨,不知者不罪,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再說都過了這麼多年了。”
徐嬌容聽了順口道:“說起來,劉師兄的身世跟弟妹有點像呢,他也是靖康之亂後随父母逃難到臨安來的,父母在逃難途中染病去了,李掌櫃就收留了他,如今又招為東床。當時劉師兄大概也就七八歲吧?”李掌櫃點點頭,又奇道:“侄女說劉平的身世跟白娘子有些像?”
徐嬌容答道:“可不是?你們都以為許宣去了趟西湖就娶了個美嬌娘回來了,其實她們十幾年前就定下親了,我弟妹去年就是專程來臨安找漢文完婚的,隻是在西湖碰巧遇到了。弟妹怕我們為難,就沒說,我們也是最近他們回來才知道的。”
李大娘道:“竟有這樣巧的事?”李掌櫃道:“可這跟劉平的身世有什麼關系?”徐嬌容:“李掌櫃你聽我說,你們知道我弟妹跟漢文因何定親的嗎?還不是那年我弟妹跟她姑姑逃難到臨安時,不慎走丢落入了人牙子手中,是我們漢文和我爺爺碰巧撞見救了她。她姑姑就做主讓兩個孩子定了親,說是等到兩人滿十八歲的時候就來找漢文完婚。那時他們都才五六歲,我們爺爺當時就覺得高攀了弟妹家,說我們不過是一點小恩,不值當人家報答,所以這事我們家也就沒再提過。沒想到,我弟妹跟她姑姑卻一直記着,按時來赴婚約了。”
李大娘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說呢,世上哪有無緣無故的餡餅掉下來,還砸中我們平民老百姓呢,原來這善因早早就種下了。這樣說來,白娘子的身世還真跟我們平兒有些像,都是因逃難到此跟我們結下緣分的。”李掌櫃也道:“說的也是,金人作亂的那些年,不知道有多少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我們救下的不過萬一,這都是孩子們幾輩子修來的緣分啊!”
徐嬌容:“可不是?這世道啊,都是講究因果的,我們漢文小時候種下的一點善因,換來了他一輩子的美滿姻緣。李掌櫃當年的善因,也換來了一對兒女佳偶。”
曉慧聽了這半日,忍不住插嘴道:“原來白姐姐是來報恩的,那街上怎麼都在說白姐姐是蛇妖,說漢文哥是被白姐姐迷……”話未說完,李掌櫃揚手輕輕給了曉慧一巴掌道:“别跟着那些人胡說八道,以訛傳訛。”曉慧委屈道:“我隻是聽人家說的嘛,又不是我說的……”
李掌櫃呵斥道:“這謠言是從蘇州傳過來的,想必是漢文他們在蘇州的藥鋪生意好,樹大招風,得罪了人,讓人家造謠的,我們這些老街坊對漢文一家知根知底的,你白姐姐的身份來曆方才也說清楚了,怎麼能信這些鬼話呢?你們年輕人,不辨是非,就知道跟着瞎起哄。”劉平忙勸解道:“父親莫怪,師妹也隻是好奇,忍不住多問一嘴,想着以後再碰到長舌的,也好幫忙分辯幾句。”
白素貞也忙感激地道:“素貞多謝李掌櫃的信任。這謠言原本是我們在蘇州時,治療瘟疫期間傳出來的。正如掌櫃所說,許是我們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俗話說,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事,我們也沒法自證清白,與其越描越黑,索性不去理會它了。”劉平試探着道:“漢文兄,弟妹,你們不怕人言可畏嗎?”許宣道:“怕,怕也堵不住悠悠衆口啊?倒不如,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由那些無聊的人去說吧。”
第二天,保和堂熱熱鬧鬧地開業了,開業又義診了三天。許家和李家原都是此地的老住戶,街坊們彼此都熟知,加之一些往來客商已逐漸将白素貞和許宣在蘇州行醫的義舉傳開來。自然,随之傳開的還有白素貞和小青是蛇妖的傳言,老百姓雖茶餘飯後樂于八卦一番蛇妖的傳言,但也不影響他們來保安堂看病,畢竟很多人是看着許宣長大的。在他們看來,白素貞夫婦醫術高,在蘇州時又經常舉行義診,救過不少人,這就夠了,妖還是神,在他們心中其實差别不大。甚至有人懷着好奇之心,借看病之由,來一睹傳聞中的蛇妖。因此,保和堂的生意一下子就打開了局面。白素貞心裡稍稍安慰,暗自期盼這樣的日子能長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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