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拜天拜地,也沒有夫妻對拜,路蝶衣穿着自己親手縫制的喜服,躺在床上,安翊鳴一身新郎服,守在床邊。
“爹,以後,翊鳴就是你的女婿了,我想讓你幫她,把她當成我,好麼?”路蝶衣說道。
“好好,爹都答應你,以後一定對翊鳴好。”路刺史一邊抹淚一邊說着。
“爹,小花,你認她做二女兒吧,這丫頭人好,我不想因為我不在了,家裡就有人苛待她。以後,給她找個好人家,我也能放心了。小花,你一定要帶着我的那份幸福,好好活下去。”
“謝謝小姐!”小花跪在路蝶衣床前,泣不成聲。
“翊鳴,以後,一定要對爹好,我把爹跟小花都交給你了。”
“嗯,你放心!”安翊鳴握着路蝶衣的手說道。
“薛白——以後,如果他有麻煩,希望你能看在我的份上,能伸一下援手,三次,就三次好麼?若是他命不濟,三次都保不了他一生,那也怨不得别人了。”路蝶衣說道。
安翊鳴點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翊鳴,謝謝你,雖然我們成了親,但是這不作數的,以後,你找到喜歡的人,就把我的真實身份告訴她,這是我說的,都不作數的。”
“作數的,你是我三媒六聘娶來的,怎麼就不作數了。”安翊鳴笑着說道。
“翊鳴,若我死了,就把我按照你家鄉的習俗,燒掉吧,我不喜歡這具軀體,我想再來到這個世上的時候,是個不一樣的我。”路蝶衣說道。
“好。”
“不知道,“蝶衣号”什麼時候才能下水呢——”路蝶衣喃喃的說道,恍惚中,路蝶衣仿佛看到巨大的“蝶衣号”緩緩駛入水中,一艘精心裝扮過的喜船乘風破浪而來,船頭,一副新郎打扮的人,向他伸過了手,這個人,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他終于,還是來接他了。路蝶衣笑着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在衆人的見證下,路蝶衣被火化了,安翊鳴将裝骨灰的盒子交到了路刺史手中。
正在這時,墨玉趕來,低聲在安翊鳴耳邊說道,“薛白來了。”
安翊鳴氣急了,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大門口,一拳将薛白打倒在地,“他哪怕活着一秒,你也不肯出現,是嗎?”安翊鳴沖着薛白喊道,“你知不知道,他到死,也在等你!”
“再見面,不能在一起,也隻是徒增痛苦而已,我甯願,這種苦,讓我一個人承受就夠了。能不能,讓我看他一眼,就一眼。”薛白痛哭流涕道。
“晚了!他已經火化了。”安翊鳴冷笑着說道。
“為什麼!為什麼要火化?”薛白站起來,質問道。
“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若不是答應過他照拂你,你此刻早已死了千萬次了,薛白,我最後再問你一次,若讓你把他的名字,寫進你的族譜,你可願意。”安翊鳴問道。
“我願意!”薛白答道。
“記得你說過的話!”安翊鳴拂袖而去。可能,比起寫進我安翊鳴的族譜,蝶衣更希望的是,能夠寫進薛白的族譜吧。
路蝶衣,若是,他剛剛敢說一個“不”字,可能我不會再等什麼三次機會,直接送他去見你了吧。
這幾天,刺史府跟聚義閣都彌漫着悲傷的氣氛,安翊鳴正在廊下給安哥喂飯,墨玉跑來說,“薛白喝多了,在街上被打了,我正好路過,把他帶回來了。”
“把他扔院子裡,拿井水潑醒他。”安翊鳴吩咐道。
薛白像條狗一樣被扔在院子裡,一盆涼水澆下,他瞬間清醒了很多。
“爹爹,這是誰?”安哥問道。
“這是——姑丈,蝶衣姑姑家的姑丈。”安翊鳴一邊喂,一邊說道。
“姑丈為何這個模樣?那,蝶衣姑姑呢?”安哥接着問道。
“薛白,我曾經答應過蝶衣,救你三次,加上這次喝醉鬧事,三次機會,你已經都用完了,所以以後你的死活,與我無關。若你有點文人骨氣,就别這麼自甘堕落,他活着的時候,你無動于衷,現在他死了,你就别裝這深情人設,沒人會信。”安翊鳴頭也沒回的說道。
“我不是,不是裝深情!你知道我為何在宋州當官,他來洛陽之前,就一直生活在宋州,我隻是想,經曆一下他所經曆過的一切,隻是,隻是我沒有勇氣,沒有勇氣跟他在一起。”薛白一邊哭一邊說。
“這是我的兒子安哥,蝶衣在世的時候也很喜歡他,若你願意留下,就辭了官,在這裡教導他吧,雖然你做别人丈夫不合格,但我覺得可能做老師能好一些。”
“姑丈,你要做我的老師麼?”安哥聽到安翊鳴的話,開心的跑到薛白身邊,問道。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教皇為她彎了三次+番外 風暖月光 财神下凡當舔狗+番外 可待gl·現代篇+番外 學渣看我眼神不對勁+番外 網遊之絕命毒屍 愛慕加倍 莫老師,談戀愛嗎 被反派捏住後頸[快穿] 虐倆渣攻爽一下+番外 你,好不好?gl (白蛇傳同人)白娘子本傳(修繕版) 小記者和大總裁 要命!冷戾權臣窺她後日日求娶 你要不要做我的男主角+番外 還她初吻+番外 無限世界,極限體驗 團寵王妃躺赢當鹹魚 夫人是權爺的心尖寵 中世紀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