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姜勝漢見薛之甯一直在看一個方向,在眼前揮了揮。
薛之甯才收回眼神,假裝厭煩的将姜勝漢的手打到了一邊:“本少爺想什麼用告訴你啊!”
“戚,你以為我想知道啊!”姜勝漢回擊。“話說你怎麼一直在看季教官啊?他臉上開花了嗎?”姜勝漢不懷好意的笑着又追問。
“開個毛的花,誰看他了,本少爺在看那邊的山!”薛之甯對于姜勝漢的詢問有些驚訝,慌忙否認,這小子竟然看出來我在看季圖南了,不過自己否認的是不是有些不大自然。
“得了吧你,山有什麼好看的光秃秃的,那邊就季教官一個人,你不看他看誰?嘿嘿!”姜勝漢不死心仍舊在薛之甯槍口上撞。
“滾,你話怎麼這麼多?!”薛之甯不知該怎麼解釋,隻能罵姜勝漢來掩飾自己。
“你别說,往這邊挪了五十米,那邊的山看的清楚了不少!”姜勝漢也看向了季圖南的方向,不過姜勝漢看的真的是山。
薛之甯腦海中似乎有些電流通過,有些事情好像串聯起來了。
“季圖南是因為我感冒了,發現我還曬在陽光下所以才挪動了場地,到了這個完全不被曬的區域?又因為我昨天暈倒所以今天才一直詢問有沒有不舒服的?還增加了休息時間?”
串聯起所有的因果關系,薛之甯懷疑自己不會是得了妄想症了吧,于是又看向了季圖南。
季圖南轉過身,正好撞上了薛之甯的目光,薛之甯的目光有一些不可思議,還有些疑惑,更多的是難以置信。“難道我做的很明顯嗎?他察覺到了?”季圖南看着薛之甯的眼神心想。
薛之甯先轉回了視線,季圖南也走到了這邊來,休息時間該結束了。
又練習了幾個項目,期間薛之甯覺得季圖南的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在他身上停留,而且這幾次休息時長都延長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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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完飯,所有人都回了宿舍休息,一上午的訓練很累,大家都習慣了在中午休息一下。
一點不到半的時候,校園廣播突然響起,吵醒了正在午休的人。
“全體大一新生請注意,現在需要緊急集合,請所有人到自己連隊集合場地集合!五分鐘後點名!”廣播聲播報完畢,所有人還處在不明所以的狀态。
“什麼情況?”姜勝漢在床上坐起來,一臉惺忪的樣子。
薛之甯也被吵醒了,揉了揉頭發:“估計是緊急集合吧,卧槽,困死本少爺了!”
“那我們集合去吧!”韓樂成擔憂,提出了建議。沈言也坐了起來。
“走吧!”薛之甯雖然很不爽,但還是匆匆忙忙穿上鞋子。
奔走在集合的道路上,大部分都是怨聲載道,不明白為什麼大中午的還要集合,影響休息。烈陽曬在頭頂,卻還是不得不奔向訓練場地。
薛之甯幾人到了場地後,發現季圖南果然已經在訓練場地等候了,并且在不斷的擡手臂看手表。
到的人站好了隊形,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但不幸的是,五分鐘時間已到,還是有人沒有到。等到遲到的幾人慌忙趕到時,已經過了十分鐘了。
“報告!”幾人因為奔跑大口喘着氣,異口同聲。
季圖南看了眼幾人,臉色很不好。“你們遲到了整整五分鐘!”
幾個人低着頭,默不作聲。
季圖南在連隊前來回走着,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邊走邊說:“你們知道五分鐘是什麼概念嗎?!五分鐘,在戰場上可以死幾百個甚至上千個人,五分鐘,也可以摧毀幾輛坦克。”
他盯着所有人,頓了一下,繼續說:“緊急集合的目的就是是要訓練你們的紀律性,如果一個軍隊沒有了紀律那還能叫軍隊嗎?當危險發生時,沒有紀律的軍隊可以上戰場嗎?!你們現在在軍訓,就要把自己當成真正的軍人,同時要以最嚴格的要求來約束自己!”
季圖南呼了一口氣,讓遲到的幾人歸隊。
“希望你們都能夠記住這些,嚴格要求自己。當你們真正成為軍人,遵守紀律,令行禁止隻是最基本的素質,對于軍人來說,更深刻的就是随時準備犧牲,當你被冠上軍人的稱号時,你就不隻是單純的活着了,身上背負的是國家是責任是義務!”季圖南說完掃視了一圈所有人,随機有些微微出神,像是陷入了某些回憶。
整個連隊噤若寒蟬。
薛之甯看着季圖南,這個人現在的感覺很不一樣,此刻的季圖南嚴肅而認真,似乎現在的身份不是教官而是一名真正的軍人,可敬可欽,令人生畏。
糅雜着昨天對季圖南的記憶,薛之甯一時有些分不清季圖南真實的一面到底是什麼樣子,是昨天那樣放松且寬和的嗎?還是上午那樣獨立且清冷的呢?還是現在這樣冷酷嚴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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