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紀寒聲從對岸冒雨出來賣蓑衣的老婆婆那裡買來兩件上好的蓑衣,林晚仍然失魂落魄地抱着那碎成三塊的蓑衣蹲在角落發呆。
“新的蓑衣,要不要?”紀寒聲把紮得結實又好看的灰綠色蓑衣遞到林晚面前,林晚癟着嘴擡起頭看了一眼,頓時更受打擊了。
紀寒聲納了悶了,明明是他做的蓑衣壞了,怎麼現在反過來鬧脾氣的是林晚?
盯着林晚自閉的腦袋看了半刻鐘,紀寒聲歎了口氣,自我安慰道:算了算了,就當哄哄被他弄失戀小姑娘吧。
他坐到一邊,拿起老婆婆做的精緻蓑衣研究了起來。
老實說,紀寒聲自己的蓑衣完全是憑着從藏書閣裡找到南賀洲風土人情錄裡的一副蓑衣圖做出來的,按理說這種照貓畫虎幾乎不可能做出正确的蓑衣,但是憑着一雙巧手,和一抹剪影,紀寒聲竟然也做出了和真正蓑衣八|九不離十的蓑衣來,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夠結實,當然,也沒有人家賣的這麼好看。
研究了一番之後,紀寒聲沉思一會兒,從乾坤囊裡拿出幾樣工具對着蓑衣比劃兩下,眼裡就閃過了然。
然後紀寒聲走到了林晚面前,碰了林晚的鞋一下,朝她伸出一隻手:“給我。”
“哎?”林晚愣了一下,“做什麼?”
“蓑衣,給我。”紀寒聲不耐煩地看着林晚。
林晚于是有點愣愣地把自己懷裡抱着的可憐年紀輕輕就身首分離了的蓑衣遞給了紀寒聲。
紀寒聲拿過蓑衣,蹲到一邊擺弄了起來。
林晚疑惑地站起來,在看到紀寒聲熟練地拿着針線在蓑衣上穿梭編織後,漸漸驚喜起來。
等紀寒聲弄完最後一個細節,一隻和他買來的蓑衣一模一樣,甚至可以說因為制作者力氣大而紮得更加結實的蓑衣被遞到林晚面前。
“給我的嗎?”林晚受寵若驚。
“不然是給誰的?”紀寒聲的語氣不好,嫌棄地把蓑衣往她懷裡一塞,又拿出更多的工具重新在原位置坐下了。
林晚把蓑衣穿到自己身上,愛不釋手地轉了個圈,回頭看到紀寒聲又拿着他之前自己做的劣質蓑衣擺弄起來,頓時有些不解了:“師兄你在幹嘛?”
“當然是有正事。”紀寒聲用牙咬住一根線打了個結,把線吐出來才一邊手指翻飛地重做蓑衣,一邊回答林晚:“我做都做了,手裡還剩着這麼多質量差的蓑衣做什麼?當然是要趁着這個機會做成好的賣出去了。”
“你出去随便買點東西回來做早飯,我很快就弄好。南賀一下雨半個月内基本不會停,蓑衣很快就能賣出去。我們賣完蓑衣再去渡口乘船。”
林晚看着紀寒聲低頭認真做事的側臉,心裡忽然很心疼他。
堂堂飲雪山莊大長老的親傳弟子,到外面的城裡做任務,還要順手做蓑衣賣,這話說給别人聽,誰會信啊,然而這正是真實地在她眼前發生的。
她的乾坤囊裡光是零用錢就有幾萬靈币,而紀寒聲卻在為了總共都賣不了幾兩銀子的蓑衣努力認真地幹活。
他可是位面之子龍傲天啊!哪裡有這麼慘的龍傲天!
林晚忽然走過去,搶走了紀寒聲手裡的蓑衣,霸道地說:“師兄你不用做這個,我有錢,我有的是錢,師父給了我很多錢,真的,我乾坤囊裡有好幾萬靈币。”
紀寒聲本來溫和沉靜的臉忽然黑了個徹底。
他愠怒地瞪了林晚一眼,接着又像是不想讓她看到似的羞憤地偏過頭去,一把扯過林晚手裡抓着的蓑衣,埋頭繼續做了起來。
“不用你管。做你該做的事。”紀寒聲眉間的寒意幾乎要滴水成冰了。
林晚納悶地撓撓頭,欲言欲止地看了紀寒聲一會兒,轉身出去了。
紀寒聲的蓑衣最後總共賣了六十多兩銀子,他做事一向追求完美,手工活做得格外精緻,一拿出去就惹得路人争搶,後面甚至有兩個富人聽聞了他做的蓑衣,想來買兩件拿回去做個收藏,可惜那時候紀寒聲已經帶着林晚不見了蹤影。
這回,他們是坐法船去的渡口。
坐法船的錢當然是林晚出,富婆無處安放的錢終于找到了發揮作用的方向,林晚毫不猶豫地租了最快最舒服的法船載着他們倆去渡口。
到了渡口,林晚買的也是最上等的船艙。
買船艙的時候林晚順便問了一下最下等的船艙的價格,得到的結果是,兩枚靈币一個位置。
林晚忽然想起紀寒聲錢袋裡剩的那四枚靈币。
所以,他其實是算好了的,總共九枚靈币,其中五枚靈币可以請她吃一份櫻桃冰飲,剩下的四枚靈币剛好帶她回家。
坐在回去的豪華船艙裡,林晚注視着紀寒聲手上因為做蓑衣不小心割破的小口子,認真道:“師兄,你以後有困難可以直接和我說的,我們都是師兄妹,實在沒有必要分那麼清,我的錢,其實也可以算是你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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