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法衣,紀寒聲挽弓搭箭,箭尖對着某個方向朝林晚一示意,林晚便領會了他的意思,将一把雷爆彈捏在手心,目視前方微微提氣。
随着一聲“咻——”的破空聲,林晚和紀寒聲兩人都像是随着那隻箭而去的子箭一般飛快地沖向那一方。
黑色潮水迎面而來,紀寒聲的一隻裂金箭打響了這場遭遇戰的第一擊。
随着一聲幾乎聽不見的金屬穿破皮進入肉裡的沉悶聲,黑色潮水中忽然炸開一支血色花朵。
第一顆高級血魔珠掉落。
幾秒之後其餘高級血魔才恍然驚醒,一個個發出震天響的憤怒嘶吼,大怒着指揮着其餘血魔拼命朝着他們而來。
紀寒聲嘴角抿平,眼裡沒有一絲波動,在它們開始憤怒之前,已經瞬發了第二箭,第三箭。
又是兩朵血花炸開,整個火焰海上的黑色血魔大軍像是沸騰一樣憤怒起來,然而那個能夠傷害它們同類的生物卻還有那麼遠,那麼遠……它們恨不得瞬間就來到那個小生物面前,啃其肉,飲其血。
既是憤怒,也是驚懼。
所有血魔再次加快了進發速度,朝着這兩人的方向聚集聚集再聚集,沸騰的黑色潮水像岸邊翻起的浪花,堆出一個尖尖的黑色三角。
終于,正面第一波血魔大軍來到了林晚的攻擊範圍内。
林晚挑着低級血魔最多的地方,扔出了她屏息預備已久的第一波雷爆彈。
數十個雷爆彈瞬間被引爆,血水和泛着奇異光芒的血魔珠一起炸賤開來,林晚的臉上身上被不止何處濺過來的血魔珠砸過,然而她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這些痕迹全部被防具阻隔在一毫之外,接觸不了她半分。
她隻覺自己在這一刻變成了一個沒有感情的抛射機器,将雷爆彈從乾坤囊取出,再朝着前方,左邊,右邊,後面不斷砸去,這成了機械本能一樣的動作,她幾乎不需要任何思考,在她和紀寒聲緊緊貼在一起沿途經過的路上,就已經被雷爆彈炸開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型真空帶長龍。
而紀寒聲的箭直指前方每一個藏在重重低級血魔和中級血魔的保護下,雷爆彈所波及不到的高級血魔,一箭又一箭,在億萬血魔組成的黑色潮水中,精準又悄無聲息地抹去那些發号施令的強大存在。
高級血魔們明顯發現了這一個下黑手的屠殺者,然而被林晚的雷爆彈所攝,再加上上頭的命令,它們沒有一個敢于靠近紀寒聲和林晚附近,更無法對那一對乘着破壞之龍直插它們大軍心髒的男女。
“将軍,他們用雷爆彈開路,我們攔不住他們。”
“那就繼續加人手,用低等血魔的數量去堆,去耗,把所有的血魔都号召過來,不管是高等血魔還是低等血魔,全部繞到他們前面去,全部!!把整個血魔域的血魔都叫來!絕對不準放過他們!”
“……是,将軍。”
……
風聲呼嘯,林晚的手已經甩到酸軟了,然而前方的黑色大軍還是無窮無盡,無論她抛出多少雷爆彈,又殺死了多少血魔,好像都隻像是從大海中蒸發了微不足道的一滴水一樣。
林晚不知道自己還要扔多久,更不知道距離他們逃出去還要走多遠,她隻知道,她的手臂已經快要無法活動了。
在機械的抛射動作中,林晚分出一絲餘光去觀察紀寒聲,卻發現比自己更耗力量和精力的紀寒聲的手仍然在穩定順暢地拉動強弓,像是不知疲倦一樣飛快射出一隻又一隻可怕的殺人箭。
這個家夥,他是什麼射箭機器嗎?
林晚在心裡吐槽完畢,心想着紀寒聲這個正經拉弓射箭都沒有露出哪怕一絲疲軟,那自己隻是扔個東西而已,又怎麼好意思喊累,遂重新鼓舞精神,沖勁十足地繼續扔起了雷爆彈。
然而不管精神上怎麼鼓舞振奮,□□的疲軟是真實存在的,林晚稍稍振奮一會兒,雙臂又再次沉重酸軟起來。
靠着精神振奮度過第一波疲軟,接下來就隻靠一個忍字了。
手臂像灌了鉛一樣沉,忍。
手臂像灌了醋一樣酸,忍。
手臂像針刺一樣麻痹又刺痛,還是忍。
林晚知道自己的表情現在一定很扭曲,然而她再也顧不上形象了,因為真的太痛太難受了,她忍得滿頭大汗,眼淚都憋出來了。
這期間林晚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去觀察紀寒聲,竟然從頭到尾,連眉毛都沒有動過一下,心裡不由暗暗佩服,也不由更加堅定了要繼續堅持的心。
不說像人家這麼優秀,連汗都不出一滴吧,至少不能半途就敗下來。
又一刻,林晚連擡臂都變得艱難起來,兩隻手臂都仿佛被千鈞之力死死按住了,她咬着牙,把嘴唇都咬出了血,眼前被大滴的汗水漬地刺疼,幾乎什麼都看不清,腦海裡唯一清明的想法隻剩下要緊緊靠在紀寒聲身旁,然後朝外面扔雷爆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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