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使從未得到過程雪意的關愛,至少恨得明明白白,早早死了心,林晚卻……
她被騙得好苦!
紀寒聲匆匆往回飛去。
他要揭穿程雪意的謊言,他要讓這個老妖婆織救的一張布滿甜蜜的毒網徹底被撕破!讓小師妹看看她的真面孔!
這樣,她就再也不會為程雪意不肯和自己相認而痛苦了……吧。
想到這裡,紀寒聲的步子急急止住了。
他已經到了靈舟不遠處,可以看到之前萎靡了一陣的林晚又趴在船邊快活地和藍玉師和他的弟子們說起了話,天真稚嫩的臉上洋溢着快活和驕傲。
不用聽,他都知道,林晚一定是在自豪地誇自己的師父有多麼多麼值得尊敬,對她又有多好。
他……真的要打破林晚一廂情願的美好夢境嗎?
靈舟上的林晚已經看到了前方不遠處的紀寒聲,朝着他快活地招手。
心裡則是有些壞心地期待着紀寒聲接下來的反應。
她知道紀寒聲不喜歡和門派中人多交流,那些“關于程雪意和她的小徒弟林晚之間不可不說的二三事”的八卦他肯定不會去聽,也應該不會有人這麼不長眼來他面前說的,所以雖然她已經在飲雪山莊裡鋪墊了很久“程林cp”,但是紀寒聲一直處于不知不聞的狀态。
終于今天,有這個機會,她終于能在紀寒聲面前鋪墊開未來程雪意遺孀的第一步了。
林晚現在的心情簡直就像剛剛把最紅流量和當紅小花領結婚證的消息放出去的死狗仔一樣,集興奮,激動,期待于一身,迫不及待地想看觀衆老爺(紀寒聲個人)的反應。
他會怎麼樣!他領會到自己的意思了嗎?嘿嘿嘿那麼接下來他要怎麼和自己說呢?
林晚一邊興奮地在心裡演練着各個可能,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和玉生閣的弟子們宣傳着程雪意的英雄事迹,兩個眼睛嗷嗷冒着紅光。
這讓一旁聽她說得起勁的一群玉生閣弟子不由在心中暗想,這位林小師妹對她師父可真是敬仰啊,看這激動的。
另一邊,紀寒聲看着下面無憂無慮的林晚,已經重新做好了決定。
既然林晚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一心把程雪意當做母親來親近,那這個肮髒的真相,就讓它腐爛在不為人知的角落吧。
隻要他看好林晚,不讓程雪意害了她,至于事實如何……等他殺了程雪意,林晚就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重新回到船上,紀寒聲的臉色已經恢複了平靜,哪怕林晚一見到他回來,就迫不及待地找他打聽程雪意的消息(?),問他和程雪意借一步說了些什麼,他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波動。
隻是神色淡淡地說:“沒什麼。問了些修煉上的問題。”
林晚頓時失望地看着他。
紀寒聲心想,既然不能告訴她真相,就得想辦法不要讓林晚對程雪意太過親近崇拜才對。
這麼想着,他便闆起臉嚴肅道:“整天叽叽喳喳說些有的沒的,修煉也不好好修煉。你給我過來,我再教你背幾本劍譜,就算暫時不方便實戰,也先給我把劍招背會了再說。”
林晚喉頭一口老血吐出來。
日哦,想聽的八卦沒聽成,竟然還要學習?
老天啊,饒了我吧!
不管林晚怎麼抗争,最後還是被紀寒聲拖去船另一頭學起了新的劍招。
柳韻如站在船的另一頭,聽見那頭時不時傳來林晚怨念的求饒聲,和自家弟弟笑了一句:“沒想到紀師兄管小師妹管得還挺嚴的,不像外面傳的那樣冷清冷性。”
柳旭炳點點頭:“姐姐說的對。”
柳韻如最看不得弟弟這副軟弱老實的包子樣,但是又沒有辦法,隻能道:“對是對,有那樣的師父,當然隻能靠師兄教。”——柳韻如一直聽母親的話,生活在飲雪山莊外,過的是知書達理大家閨秀的日子,自然是對飲雪山莊的新聞知之甚少,對程雪意的印象還停留在以前偶爾從父親嘴裡聽到的隻言片語,以為林晚在程雪意手下過的自然也是紀寒聲差不多的日子。
柳旭炳的消息來源也不比姐姐多,父親也不準他進飲雪山莊,每日隻叮囑他勤學刻苦再刻苦。
但是想起自己當初在白鹭城裡的事,他猶豫了一下,嘴角微微蠕動,想說些什麼,但是一擡頭,迎上姐姐的目光,他一出口又變成了:“姐姐說的對。”
“你啊。”柳韻如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腦袋,搖頭歎氣。
父親一生隻盼弟弟能支撐門楣,為他一血前恥,可知他自以為威風八面的殺人鼓,在人前是個軟弱好欺的包子性格,在山下城裡被凡人打都不敢躲。
但是她看看自己手上綁着的綢帶,又忽然洩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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