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天後,土荒村。
林晚抱着一個還在哭泣的嬰兒渾身鮮血地從村子裡走出來,身後是滿地的血,和漸漸亮起的火光。
無數的血流聚成小溪,“溪水”裡飄散着無數黑色的粉末,溪流和黑色粉末在大火中逐漸化成黑灰,而在火光中,一堆堆人類模樣的屍體疊成了小山,可那已經不是人類了。
這個村子已經成了一種低級天魔的産卵巢,那個被父母藏在缸裡已經吓得閉氣了的嬰兒,是唯一的存活者。
……
五日後,齊城。
林晚抱琴走在齊城通往城門的正街,腳下,黑色的血流成河流,她的腳從黑色的河流上走過,卻滴“水”不沾。
城裡,無數在地窖裡躲藏着不知今夕何夕的百姓仿佛一瞬間福至心靈,有人試探着推開了關閉已久的地窖的門,卻隻看到空蕩蕩的街面,滿地的黑血,還有那一抹,抱着琴在黑色的河流中獨行的紅色身影。
這一刻,這一抹身影和他們家裡香案上祖祖輩輩跪拜供奉着的神女救世像重合在一起。
還是那把琴,還是那抹紅,還是那個身影。
還是那個宛若神明的,救世的人。
“爺爺,那是神仙嗎?”垂髫小兒眨着許久不見天日的眼,這一刻卻恢複了鮮活和天真。
“是啊,那是神仙。神仙她……又活了。”滿臉皺紋的老人家摸摸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的臉,喃喃說。
……
林晚一開始并不确定自己被關的地點,她隻是想着賈自微先在東邊搞事,那往東走總是沒錯的,所以徑直往東走。
随着她一直往東,一路鏟除遇到的大批混沌天魔,一路救下被混沌天魔殘害的百姓,一條清晰的白線開始出現在這條大地上。
如果從高空中往下看,那條白色的線就像是在黑闆上劃下的一道鮮明的白色粉筆印,因為黑色那麼濃郁,所以顯得白色那麼清晰。
林晚走到哪裡,混沌天魔就像被一隻手從地圖上抹去的痕迹一樣,消失地幹幹淨淨。
從一開始滿心抱着對紀寒聲的不甘和叛逆,到現在,林晚的腦海裡早已沒了紀寒聲的身影。
她滿心滿眼,已經隻剩下了天魔,天魔,殺天魔。
沒有切實做過程雪意,就感受不到那種擡手間就能将無數人從水深火熱中拯救的感覺,那感覺讓人熱淚盈眶,讓人的心情像被發酵的面包,不斷地鼓脹,滿滿地被充盈。
林晚有無數個瞬間想分身萬千,因為前方天魔無盡,一想到自己揮揮手就可以救下那麼多人,卻總有人自己趕不及去救,就苦恨難言。
而這一路,她也終于可以确定,她當初替程雪意做的決定沒有錯——她給程雪意選擇的最後結局,如果真正的程雪意在,她也一定不會覺得後悔吧?
因為被那麼多人當做神明一樣敬愛着的她,一定也愛着那些人們。
唯一的遺憾是小人作祟,抹黑了程雪意的死後名。
林晚心裡有一把火,她發誓,等到過了被位面意識控制着不能改變劇情的時間,她一定要将一切真相昭告天下,将在背後控制着成易軀殼的混沌天魔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林晚帶着這把火,帶着想迫切拯救那些還在水深火熱中的百姓的心,一路燒往東邊。
漸漸的,她開始遇到同樣在和混沌天魔戰鬥的修士。
曾經的林晚雖然也算個小有名氣的人,然而她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太短,真正見過她的人其實很少。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天意,這一路走來,林晚遇到的修士不少,但是偏偏一個認得她的人都沒有。
但是這些修士還是被她吓了一跳。
畢竟一位強大如斯的女修,還是紅衣,還是使琴的,無論哪一樣單單放在那裡都沒什麼,可這些一旦合在一起,就由不得不讓人心驚肉跳,讓人想起一個人來。
繼第一次仙魔戰後,天下模仿程雪意的男女又何止千百,連無比冷門的音殺都忽然成為新一代修士心中最熱門的道路,學程雪意穿紅衣的天下更是不知凡幾。
然而學音殺的人再多,這麼多年過去,也就出了一個程雪意。
也難怪程雪意常常自傲,天下人除了她都不配學琴了。
好在,林晚和程雪意之間的區别還是明顯的,别的不說,光是氣質年齡就無法造假,再加上個人使用的靈力是會随着每個人的身體不同而有着獨特的展現的,雖然林晚繼承了程雪意的修為,但是程雪意的修為到她身上,使出的靈力也全然是另一種模樣。
在确認了這一點之後,差點以為自己見鬼的修士們就淡定下來了。
但是他們很快就又激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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