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桓真隻笑着與我示意,并不說話。
“在下還有二子餘桓川,隻是不在身邊,下次介紹給公子。”餘軒又輕咳一聲,“在下餘軒,明日就進京就職,擔任禮部尚書。在下,會助公子謀得大事。”他話鋒一轉,眼裡呈現悲痛之色,“……令父,于在下有恩,曾發誓一生追随。隻可惜,奸人作惡。我沒有随令父西去,是令父臨終前将公子交付給在下。”
我憶得當年,蕭付被一男子從暗道送出宮去,被一道人接應南去。怕着男子,便是餘軒吧。我一歎氣,趕忙說:“餘大人,在下還要感謝餘大人不離不棄,将先父之事一直挂在心上。”
餘軒苦笑一聲,“令父仁慈,不敢忘。”一旁的餘夫人也是悲戚之色。
好在餘軒還記得我生病一場,趕忙收起悲痛的情緒,讓我多吃飯、多吃菜。
我也沒多大胃口,草草吃了幾口就要回去休息。
古人比不得現代人,沒有燈光萬千,沒有手機電腦,古人的夜晚是難熬的。
我躺在床上,心想我為何下午要睡覺,現下都不睡不着覺了。我在床上翻來覆去,愣是無法與周公相見。
不知何時,我輕輕爬起來,看着窗外的景色。夜色蒙蒙,隻是一輪明月躍然壓于烏雲之上。繁星點點,鋪成一條長街,通向遠方。我不知道星星那邊是什麼,是燈火輝煌還是了無人煙。
我忽然想起之前我說我可以安然地笑看這一方天地,現在卻發現自己是不行的。
星月盈盈,這兒卻不是我的家鄉。我的家鄉在四川,那地方在這時叫梓州。
我輕輕閉上眼,憑夜風送我好夢。
第3章
第二日我早早地起來,天微明,涼風習。
洗漱完我便要用早膳,進了屋子發現一藍衣男子與餘軒坐在一側,坐着見我進屋。
我一瞧,樂了。
這公子明眸白齒,頭發工整紮起,一身藍色行裝做工精細。這人,着實是我這輩子,以及“上輩子”見過最好看的人了。
“蕭公子,在下陳歧,表字泠覓。”陳歧站起,拱手而笑,又盈盈道:“家父乃戶部尚書陳文交,與餘大人是多年摯友,之前我剛好在附近辦事,今日正好與餘大人一同作伴前往京城。”
我瞧了一眼餘軒,笑道:“陳公子客氣了。和陳公子為伴,也是我之幸。”
我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緣由呢?陳家估計也是知情人,也是力争複興顧朝之人,這陳歧一看身段便是骨頭硬朗、武功高強之人,八成也是來做保镖的吧。
我匆匆啃了幾個大白饅頭之後,我們便要出發了。
出了府門,才發現餘府位置偏僻,這個點的街上也沒有幾個人影。門口幾輛馬車候着,陳歧卻輕身騎上了一匹高頭大馬,那身姿,當真威風。
我便與餘桓真共乘一輛馬車,一行人也就安安靜靜地出了城。
車内看着樸素,墊子倒是舒服,但是我閉上眼小憩沒幾分鐘便覺得無趣,擡起眼隻看到餘桓真捧着一本翻得發舊的書本津津有味地讀着。
見我看他,餘桓真輕輕笑道:“蕭公子,在下先看會兒書,若是有事,不必覺得叨擾。”說罷,眼珠子又瞄上了書本子。
我歎息一聲,隻能掀開簾子一睹風景。
行在陝西,山青卻不見水,日頭也漸漸毒了起來。
天熱得慌,一路上都荒無人煙,還好走了一段,看見了一個不大的小鎮和一座不大的酒樓。一行人便打算消消暑,歇歇再行。
我一下車,便看見童潼菜色的面皮,想來在車前曬了一上午也不好受。一轉頭又看見陳歧發黃的臉,心中咂舌。
這酒樓估計也是鎮子裡最好的酒樓了,也隻有一層樓。店裡一個人也沒有,隻有坐着閉眼打瞌睡的小厮和坐在櫃前的掌櫃。
掌櫃隻瞧了我們一眼,便樂呵呵地上前來,”幾位貴客,快快,裡面請。小店雖小,應有具有!”又吆喝一聲,“阿财,别打瞌睡了!快招待貴客!”
我們挑了個大張的靠窗桌子坐下。終究是熱,我一坐下便吩咐道:“先來一碗酸梅湯解渴吧。”
陳歧坐在我身邊悶悶地道:“我也來一碗。”
阿财賠笑,“對不住了二位爺,現在是夏天,小店早上的一桶酸梅湯一碗一碗地賣,現在也隻剩下一碗了。”
我扶扶額,剛才掌櫃才說什麼應有具有,這臉打得可真響啊。我瞥了瞥陳歧,此君面色當真差勁,一雙眼也耷拉着怪沒精神的。我也就大氣些道:“罷了,端那碗給這位公子吧。”
陳歧訝然地盯着我,嘴角帶上笑,“多謝蕭兄了。”
許是見我的臉色不太好看,又或許是被自己之前的發言難堪到了,掌櫃一拍阿财的腦袋,上前說:“現在天熱,沒有酸梅湯,涼茶也好嘛!要不要先給各位都上碗涼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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