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把時辰沒出去,外面竟又突然的下起了大雪,連地面的雪都積了兩寸厚。
外面的風比較大,吹得徐妙言有點睜不開眼。不過有這場風雪掩護她也算是好事。
她爬出了地窖,将木闆重新蓋上,将破舊的籮筐重新壓了上去。
剛才的推诿其實是徐妙言故意為之,目的是為了不叫謝玴察覺出她的任何心思。
她盡量掩飾的天衣無縫,讓謝玴認為她隻是一個很好唬騙的黃毛丫頭,這樣謝玴才有可能對她放下一點戒心。
剛才她并沒有真的睡着,她其實看見了謝玴給她吃的到底是什麼。
若是别人,被謝玴煞有其事的吓唬興許就信了。
她可沒這麼傻。
這西北之地往往一入冬就開始風雪不斷,前一刻還開了太陽,現在就又突然下起鵝毛大雪,寒風吹得人睜不開眼。
徐妙言沒出去多久,就偷偷的去順了一件蓑衣蓑帽披上。不過即便全身上下都遮了個嚴嚴實實,她還是繞開了徐家,選了一條最偏的路前往薛記綢鋪,這條路比原來的路要遠一些,但較為安全。
此時約莫已經到了下午,這場風雪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停,也不知道梁氏母子現在還有沒有在找她,何家來迎親的人走了沒有。雖然之前跟謝玴是在故意推诿,可那也是真話。她出來确實是冒險,倘若被梁氏或者何家的人抓到,她就是真的難以脫身了。
她能不能脫身,對謝玴來說又是無關緊要的,她首要的還是小心自保。
想着,徐妙言便加快了步伐。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她便到了薛記綢鋪。
不巧的事,薛記綢鋪今日并未開門,門上也上了鎖。
謹慎起見,徐妙言先躲在對面的角落裡東張西望了片刻,等街上三三兩兩的行人都走過了,才靠近綢鋪的門。
她順着門縫朝裡望去,裡面确實空無一人。
平時生意再不好,薛記綢鋪也沒有一日不開張的,怎麼今日反而關門了?
莫非是有事出去了?——可她也不能在這裡等這綢鋪的掌櫃回來吧?誰又知道這綢鋪什麼時候來人?
細想片刻,徐妙言還是決定先回去。
隻是剛離開沒幾步,身後的不遠處便隐隐傳來好幾個人說話往這邊走的聲音。
徐妙言立即想到是不是薛記綢鋪的人回來了,隻是這個想法剛冒出來,還沒回頭,便聽身後突然清晰的傳來一道氣急敗壞,令她無比耳熟的聲音。
“給我找!除了清合觀就是這裡,我就不信那死丫頭能跑到哪裡去!她肯定沒有離開這裡,就算把甘泉鎮給我翻個底朝天,也得把她給我找出來!”
——怎麼是梁氏?
徐妙言沒有想到,她千躲萬躲,竟還是好死不死的遇上了梁氏。
“娘,找了這麼久,她恐怕真的已經逃走了。”徐淩的聲音緊跟着傳來。
“不可能!那死丫頭沒去清合觀,那她還能去哪裡?往日她不是一有什麼事都會去找那個臭道士?”
“妙言那丫頭極精,既然我們能想到去清合觀找她,那她又怎麼會想不到清合觀不能去?兒子猜想,她定是逃去潞州了。”
“何家早就派人去潞州追人了,她一個瘦小的死丫頭還能跑多遠?”梁氏說到這裡,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徐淩一眼:“你說你也是,大半夜的做什麼不好,偏偏去招惹那個死丫頭,這下好了?何家的人還在家裡等着,我們若是兩日之内找不到那丫頭,你看那何員外會不會給我們娘倆兒好果子吃!”
徐妙言沒敢回頭,也沒有再顧得上他們說什麼,逐漸加快了腳上了步伐。
但這條街道除了徐妙言就是梁氏母子這幫人,徐妙言匆匆的背影,還是引起了徐淩的注意。
徐淩定睛一看,原本還有些疑惑,隻是當看到她的鞋時,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時徐妙言的繡鞋,或許是遍尋不見的徐妙言出現的太過突然,徐淩興奮的竟破了聲:“徐妙言!她在那裡!”
徐妙言一聽徐淩喊出自己的名字,拔腿就跑。
梁氏張牙舞爪的扯着嗓子喊趕緊抓住她。徐妙言哪裡還敢回頭,隻顧着逃跑。因為慌了神,雪又太大,沒注意腳下,就在街頭拐角處狠狠的跌了一跤,膝蓋撞到了旁邊的踏跺上,疼得她麻木不已。
梁氏和徐淩帶着那幫人越來越近,徐妙言一咬牙,扯去身上礙事的蓑衣蓑帽,瘸着腿溜進了街角裡。
徐淩帶着人追到街角,沒看到人,愈發氣急敗壞:“都給我分頭找,一個角落也别放過!”
徐妙言害他丢盡了顔面,又害他娘被何家的人當着街坊的面扇了巴掌。她如此待他,他徐淩根本不可能會咽的下這口氣,輕易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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