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幫人并未理會李員外,厮殺混亂之間,最後守着棺材的隻剩下李孟氏在内的兩個婦人和孩子,其中一人便趁機接近了棺材。
其他兩個婦人見有惡徒過來早已慌忙躲開,唯獨李孟氏還擋在棺前。那人一把推開李孟氏,就要推開棺材。
李孟氏即便畏懼那人手上還在滴血的刀,但見此人奔着丈夫的棺椁而去,哪還顧得了其他的,在那人剛要伸手準備推開棺材,李孟氏便立馬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撲過去将那人狠狠推開,紅着眼怒罵:“你們這幫雜碎!不許動我夫君!”
那人沒料到一個身形孱弱的婦人竟有這麼大的力道推開自己,不過李孟氏此舉也惹怒了那人,那人走近李孟氏眼瞅着刀子就要落到她身上,李孟氏四歲的兒子喊了一聲“阿娘”便掙脫了另外一個婦人的懷,往這邊奔來,一把抱住那人的大腿,張口就往那人的大腿上狠狠咬下去。
那人哀嚎了一聲,低頭便拎住了那孩子,惱怒的将孩子抛向了山崖。
李孟氏見兒子被丢落山崖,萬分驚懼,尖叫了一聲,便昏倒在地。
孩子被抛下山崖時正好被李員外看見,眼見那人沖着馬車上的棺椁而去,李員外暴怒不已,大步殺去。
那人并非是李員外的對手,隻能在馬車周圍與李員外周旋。利刃交錯間,李員外一刀沒殺到那人,卻劃到了馬的身上,馬受了驚,揚蹄朝天叫了一聲便往拉着棺材撞開人群,往前瘋狂蹿去。
馬突然失控,原本交手的兩撥人逐漸停了手,杏子坡地勢險峻,馬受了驚一不留神就會連帶着棺材墜落深淵。李員外心急如焚,扯着嗓子揮着胳膊怒喊:“還愣着幹什麼!快把那畜生給我攔下來!”
原先還在交手的兩撥人頓時齊齊朝馬的方向追去。
徐妙言在棺材裡被颠的七葷八素,手下意識去找附着的點以求平衡。
謝玴知道杏子坡的前面就是一段深淵懸崖,馬若是再不被人攔住他們難保不會跟着這具棺椁一起甩到崖下去,但也不能等外面的人真的追上這匹馬,他門必須得在馬墜落懸崖和那些人追上來之前出去。
謝玴鎮定下來剛要擡手把棺材蓋推開,右手就被身邊的徐妙言攥住。
他沒有任何猶豫撥開她的手,結果馬車車輪竟突然卡在了崖邊,棺材也因慣性重重的陡了一下,徐妙言直接砸在了謝玴身上,膝蓋好巧不巧磕在他下身的某處。
謝玴悶哼一聲,登時瞪大了眼,本來要推棺材蓋的手忽然之間就沒了力。
徐妙言趴在謝玴身上,馬車忽然停滞不前,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如繃緊了的弦不敢松懈。聽着外面那一群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趕忙問身下的人:“怎麼辦?我們現在怎麼辦?”
謝玴沒出聲。或者說,他現在根本說不出話。
“來了,他們來了!”徐妙言越來越焦灼,“我們現在要逃出去嗎?你怎麼不說話?你倒是趕緊拿個主意啊!”
——這個謝玴到底是怎麼回事?都這種時候了還跟她冷漠個什麼?
謝玴不知此刻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和感受,他想推開壓在他身上的女子,可身下那處難以言喻的痛楚又讓他一時沒了任何力氣。
“喂,你不是死了吧?”棺材裡黑漆漆的也看不見謝玴是個什麼情形,但沒聽到謝玴的聲音,徐妙言以為是不是剛才他磕碰到哪裡。于是她在黑暗裡憑着感覺摸向謝玴的臉,剛摸到他的鼻子,正往他鼻孔下試探氣息,便聽到謝玴那滿含痛楚的聲音沉沉響起:“手拿開,别壓在我身上——”
“你是不是磕碰到哪裡了?有沒有事啊?”徐妙言擔心謝玴如果磕碰出事,就難帶她從這裡逃出去了。
一股無名之火噌的在謝玴胸口燃起,他忍着痛楚撥開徐妙言在他身上到處亂探的手,“亂摸什麼?手安分一點!還有——”謝玴緩了口氣,“别壓着我!聽不見嗎?”
徐妙言這才趕緊從他身上挪開,隻是剛挪開,馬車突然傾斜,徐妙言又重新栽在謝玴身上。
“我我不是故意的——”徐妙言可不想又被謝玴兇,便想趕緊從他身上爬起來。
就在此時,馬突然将馬車拉動了。
棺材跟着慣性,滑出了馬車好大一截。棺材内的兩人又重新撞在了一起。
沒了阻礙,馬又繼續拉着馬車朝前狂奔,衆人還未來的及阻止,原本就懸出馬車外的棺椁直接被甩下了懸崖,掉入深淵。
突然的失重讓棺椁内的二人懸空而起,原本壓在謝玴身上的徐妙言轉而被謝玴壓住。謝玴本來就比徐妙言重的太多,這樣一下子壓在她身上幾乎沒把她壓的背過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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