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車夫即便是化成灰她都不可能會忘,這個男人經常來往甘泉鎮,私底下一直做着販賣女人的勾當,五年前梁氏就是将她賣給這個男人,當年追趕她和徐襄的那幾個人裡,導緻她和徐襄不得已分開兩路的,就有這個男人。
時隔五年,這個男人的左臉上多了一道猙獰醒目的傷疤,像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劃破的。徐妙言認出了這個男人,他自然也認得徐妙言,看到徐妙言臉上不敢相信的表情,便笑着露出一口黃牙:“看來你我二人,還真是天大的緣分。”
他取了堵着徐妙言嘴的物什,看到她的眼神,冷笑一聲:“瞪着我做什麼?瞧見我臉上這道疤沒,那可是拜你們兩姐妹所賜。”男人伸手鉗住徐妙言的臉仔細看了看,“還真瞧不出來,你是姐姐還是妹妹?不過不管你是姐姐還是妹妹,我當年的損失和臉上這道疤,都得算在你的頭上。當然讓你跑了,又讓你僥幸過了五年,也算是上蒼仁至義盡了。”
“我姐姐去了哪裡?”徐妙言質問。
當年是徐襄引開了這個車夫,所以徐襄最後去了哪裡,這個車夫肯定多少知情。
“你說那個死丫頭片子?當然是掉到山窟裡了。”
“你殺了我姐姐?”徐妙言怒視着他,隻恨自己現在無用,不能奈何這腌臜的厮分毫。
“我可沒有殺你姐姐,我就是個生意人,收錢賣貨。是她不聽話,跳下去的。”車夫道,“啧啧啧,小小年紀便如此烈性,當年還真是讓我想不到。所以今日你落到我的手裡,我可不會讓你再有任何僥幸了。”
“你們到底要送我去哪裡?”
車夫冷笑:“路還長,到了你就知道了。”說罷,便又用一塊浸了蒙汗藥的帕子捂住徐妙言的口鼻,讓她又繼續昏睡了過去。
徐妙言陷入了很久的黑暗,怎麼走也尋不見半點光明。最後好不容易擺脫黑暗,夢裡的畫面又是極其雜亂,零零星星,最後又陷入無盡的混沌。
最後的混沌間,她突然見到了一塊極其眼熟的骨玉。
然而那個畫面隻是一閃而過,後來她便被人喊醒了。
“姑娘?姑娘你醒醒,你快醒醒……”
耳邊的聲音逐漸清晰,徐妙言終于從混沌與黑暗還有雜亂的記憶力蘇醒,一睜眼,身邊竟圍了好幾個樣貌年輕的姑娘,正關切的看着自己。坐在她旁邊的是一個模樣乖巧,紮着半月髻,與徐妙言差不多大的姑娘,正在給她喂水。
“醒了醒了。”見她醒來,圍着她的幾個女子紛紛松了一口氣。
冷風從不知名的地方灌進來,瞬間叫徐妙言清醒。現在已經是白天,她掙紮着坐起身來,才發現自己整跟四五個年紀相仿的姑娘被關在囚車裡,而囚車外被蒙了快布,徐妙言用手指掀開一點布簾,才發現囚車正在穿平原,也不知往哪個方向去。
徐妙言還想再看的清楚一點,身邊的姑娘就立馬将她拉了回來。壓低聲音告訴她:“囚車前後都有人跟着,可得小心點,别叫他們發現了。”
這五個姑娘雖然穿着樸素,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兒,但個個都是花容月貌,徐妙言不解問道:“你們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姑娘,我們跟你一樣,隻是比你來的早些。”之前給徐妙言喂水的女子沖她笑了笑,眨了眨眼,“我叫六娘,你呢?你叫什麼?”
“跟我一樣?”徐妙言仍然不解,“難道你們也是被人賣掉的?”
見六娘點頭,徐妙言又繼續問另外幾個人:“莫非你們也是?”
“我們……全是。”
“你們也是被迫的?”
六娘搖頭:“我們……其實是自願的。”
另一個姑娘說道:“家中貧寒,眼看着一家人就要餓死了。有人願出高價,所以我們就……”那姑娘沒有往下說下去,而是問徐妙言:“姑娘是被迫賣來的?之前姑娘被送過來的時候一直昏迷不醒,是被下了蒙汗藥?”
徐妙言:“是。”
六娘‘啊’了一聲:“那姑娘的家人呢?姑娘是被家人賣掉的?”
徐妙言頓了頓,搖頭:“我沒有家人了。”
方才說話的另外一個姑娘也沒有繼續追問,隻道:“事已至此,我們也無可奈何。隻願去了長安,能有幸得到某個大人的喜歡,為自己尋一個依附,活下去要緊。”
“長安?”徐妙言蹙眉,“你說,我們是去長安?”
六娘道:“姑娘還不知道麼?我們都是被送去長安的。我們前後還有兩個囚車呢,攏共十八個姑娘。”
徐妙言更加不解,為什麼她們會被送去長安?
“你們知不知道,送我們去長安幹什麼?”徐妙言追問,“又是誰送我們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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