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妙言思索着應該怎樣回答才算合适的時候,謝玴便已經開口了:“她不是徐襄。”
“她不是襄娘?”鄭陽郡主半信半疑,片刻,她忽然走到徐妙言跟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扯下了她左肩的衣裳。
徐襄的左肩上有一塊半個巴掌大小的黑色胎記。她到底是不是徐襄,一看便知。
然而,眼前這個女人的左肩幹幹淨淨的,根本就沒有什麼胎記。
鄭陽郡主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但她又懷疑是不是自己記錯了位置,便又将徐妙言另一邊的衣裳也拉扯下來。
徐妙言怎會料到鄭陽郡主一過來就拉扯自己的衣裳?更何況還有謝玴和他的那些手下在,鄭陽郡主将她另一邊衣裳也拉扯開的時候,徐妙言驚慌失聲,忙将衣裳拉上,退後一步。
鄭陽郡主還想逼近徐妙言的時候,謝玴長臂一伸,攔住了她:“你幹什麼?”
“哥哥,是不是徐襄,我看一看就知道了。”鄭陽郡主撥開謝玴攔她的胳膊,卻不想謝玴卻直接将徐妙言拉到了自己身後,橫在她們之間。
“哥哥,你擋着我幹什麼?”鄭陽郡主的視線越過謝玴,盯着徐妙言說道:“本郡主今日就要确定她究竟是誰。”
“胡鬧。”謝玴眉頭一擰,看着鄭陽郡主的目光一沉,“鄭陽,你太沒有禮數了。”
鄭陽郡主雖然喜歡粘着謝玴,但謝玴臉色沉下來的時候,她還是怵他的。不過,她還是迫切的想确定,這個女人究竟是不是徐襄。
不過,未等鄭陽郡主再說話,徐妙言便主動開口了,“雖然不知郡主拿民女當成了何人,但郡主若有疑問,也不必急于這一時,大可以找個避着點人的地方,即便民女身份卑微,可民女到底也是個女子,郡主也不能随便的在這諸多人前……”
話雖未盡,可意思已經明了。
鄭陽郡主看她竟然主動這樣要求,便回想剛才的情形。她應該是沒有記錯,徐襄的胎記确實在左肩,而且剛剛拉扯她右肩時虛晃了一眼,好像也并未看到有什麼胎記。
——難道她真的不是徐襄?
雖然鄭陽郡主并未完全打消疑惑,但礙于謝玴在這裡,她隻能先暫時作罷。反正也不是沒有機會。
“罷了罷了。”鄭陽擺擺手,将目光從徐妙言身上收回,又換上了一副乖巧的模樣,對謝玴說道:“剛才鄭陽瞧見這姑娘與徐襄着實是有幾分相像,見到故人,難免激動,畢竟……”鄭陽郡主适時的沒有繼續說下去,“剛才是我沒規矩,哥哥,你可不要跟我生氣。”
雖然鄭陽郡主與謝玴是同母異父的妹妹,可從踏入公主府,看到鄭陽看謝玴的眼神,徐妙言總覺得,不似尋常兄妹那般。
如果謝玴對鄭陽的态度稍微親近一點,兄妹情深,她倒也不覺得奇怪了。隻是——謝玴這般清冷無情的性子,即便對鄭陽态度冷淡,鄭陽竟也毫不在乎?
鄭陽郡主乖巧的認錯,她性子驕縱,脾氣急,所以剛才看到那張與徐襄極為相似的臉,而且此人又是謝玴帶回來的,一時之間,她便沖動了。可她也怕剛才自己的舉動會招緻謝玴的反感。
面對鄭陽郡主的認錯,謝玴并沒有理會他,而是轉臉對身後的連祁說道:“今日世子要來,你去迎一下。”
連祁領命便帶人出去了。
接着,謝玴又回頭看了徐妙言一眼:“你先随我過來。”
謝玴說完,也沒有再跟鄭陽郡主說一句話,也沒有看她一下,便往裡走了。
徐妙言見狀,隻得趕緊跟上,沒再敢回頭看一下呆愣在原地的鄭陽郡主。
——雖然鄭陽郡主在謝玴跟前乖巧順從,人後,她可不是一個好惹的善茬。
不過剛才有一點令徐妙言有些疑惑。按理來說,鄭陽郡主和她阿姐曾經的關系親如姐妹,如今突然見到與徐襄容貌相似的女子有些詫異也不足為奇,可徐妙言看着,鄭陽郡主誤以為她是阿姐的時候,眼中并無半點驚喜。
鄭陽郡主的表情,反而像是看到一個最不希望回來的人一樣。
不過轉念一想,這權貴之間的情誼,又能真到哪裡去?縱然她阿姐當初身份尊貴,名動長安,可現在不過是罪臣之女。如此,便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謝玴将徐妙言帶回了自己的卧房,關上房門後,并未立馬離開,而是站在門後,似乎在凝神外面的動靜。
——謝玴在公主府,居然也要如此小心謹慎?
他在防備誰?是鄭陽郡主?還是大長公主?
徐妙言不清楚謝玴與長公主府之間的事情,也不好妄下判斷。
她現在還是老實的跟着謝玴,離開這虎穴狼窩一般的長安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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