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公子猙獰着一張臉:“你在威脅我?!你以為殿下她會相信你的話嗎?!”
“剛才那樣忙着将一切都推給殿下,企圖讓我認為,這一切是殿下懷疑我并非她的親生兒子而設的局,倘若我不知内情,興許,我就信了。”
在謝玴的表情裡,梁公子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謝玴自始至終都知道他們的計劃?所以他才會如此迎刃有餘——謝玴究竟是怎麼知道的?明明他與太後的事情,連大長公主也不知道!
“若我沒有猜錯,殿下會懷疑我非她親生,是因為太後跟她說了什麼吧?”謝玴冷笑,“而且據我所知,這件事情,除了殿下自己的親信,公主府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親信更不可能将這件還未落定的事情外傳,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梁公子啞口無言。
護在他身前那兩個人倒是不怕死的,道:“梁公子,不必怕他,就他區區幾個,怎麼能是我們的對手?!”
梁公子被這麼一提醒,想起自己帶的人手足足是謝玴的許多倍,我衆他寡,即便他謝玴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想憑着這幾個人,對抗他們上百号人吧!
如此,梁公子便又恢複了一些底氣,他冷哼:“謝玴,你害死我弟弟,還敢在這裡口出狂言。”他高聲一喊:“來人!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假貨給我拿下!”
……
徐妙言睡到半夜,逐漸被一陣陣嘈雜聲擾醒。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往外看去,卻發現外面的夜被火光照亮,還有雜亂的殺伐和刀劍聲。
有人蹿上樓道,鮮血飛濺在窗戶紙上,徐妙言頓時睡意全無,驚的坐起。
她下意識将錢袋藏于枕下,很快穿好衣裳,想找件稱手的東西以防萬一。可剛下床,便有人撞在她的門上,門差點被撞開。
她忽然想起之前謝玴跟她說的,無論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出來,莫非就是這個?
徐妙言不知道外面是個什麼狀況,不敢出去,隻能找個稍微隐蔽的角落先躲着。
等到外面恢複平靜,徐妙言才敢出來,在門後聽到外面确實沒有聲音了,才敢慢慢打開房門。一開門,便有屍體倒在她的腳邊。
樓道上散落火把,屍體三兩橫陳,濃厚的血腥氣迎面撲鼻而來。徐妙言屈指掩住口鼻走出去,才發現下面竟圍滿了好些人,有一個陌生的白袍男子被圍在中間,倉皇的望着圍着他的這一圈人。
謝玴從人後走出來,在他面前站定,“梁公子,你真的以為你們計劃的這一切,我都不知道嗎?”
梁公子死死盯着謝玴,不言半句。可臉上慌亂的神色再也沒法繼續掩蓋下去。
他太知道謝玴是什麼人了,落在他的手裡,他豈會輕易的放過自己?
“謝玴,不如,咱們好好談個條件,你看如何?”梁公子極力迫使自己鎮定,可語氣裡還是不可避免的帶了明顯的顫意。
謝玴冷笑一聲:“梁公子想跟我談什麼條件?”
“難道你不想知道太後娘娘和輔國大将軍之間的事情麼?”
謝玴:“哦?不如梁公子先說來聽聽。”
梁公子道:“隻要你先放了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謝玴忽然笑了笑:“梁公子果然識時務,這麼快就認輸了?”
梁公子看了眼将他們圍的水洩不通的人,他一開始怎麼會想到,原本是給被人設的局,結果卻掉進了别人的陷阱?
——但凡有點轉圜的餘地,他也不可能低頭。
他又接着問道:“謝都護,我以太後娘娘和輔國大将軍不為人知的秘密作為交換,對你來說是值當的,謝都護不如好好考慮一下。”
“其實比起太後娘娘和張将軍的秘密,謝某更好奇的是——這麼些年,以梁公子這番才智,是怎麼周旋于太後和我母親之間的?”謝玴上下審視了他一眼,輕蔑一笑,“看來梁公子還是勝在了這張臉。”
梁公子本是揚州梁氏家主最小的兒子,他的母親曾是揚州最有名的名妓,因為母親和私生子的身份,梁公子自小便不受待見,在家族之中飽受欺辱,後來長安,因緣際會下,因俊逸絕美的長相被大長公主收入府裡,受盡榮寵。
雖然表面風光,可梁公子不是不知道那些人看在大長公主的面子上表面對他客氣,其實背地裡,都說了不少難聽的話。
揚州那邊,也依然将他視為羞恥,他即便依附大長公主擁有了地位,可說到底,他的尊嚴,依然被人踩在腳下。
即便他是因為這張臉,他也最厭恨别人說他是因為這張臉。
謝玴話一出,梁公子的臉便難看起來。
謝玴與梁公子的話落到樓上徐妙言的耳朵裡。徐妙言才知道,原來這一路,他們一直被人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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