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榮和元配謝餘氏夫妻關系一向不和衆人皆知,謝玴自然也不會認為謝餘氏的憔悴是因為謝榮。
“祖母,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須臾,謝玴終于這麼問了一句。
謝餘氏平靜的笑了笑,淡淡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是阿淩的孩子了,在你第一次來謝家的時候。”
謝玴想過任何人可能會懷疑他的身份,卻唯獨沒有想到謝餘氏。原來謝餘氏早就知道,他并不是真正的謝玴。
“祖母是怎麼知道的?”
謝餘氏道:“其實,我也是感覺,也曾懷疑過。不過,阿淩已經死了,那個信物是他貼身之物,如果不是他親自給你,或者告訴你長安和範陽謝氏的一切事情,你又怎會了解的這樣一清二楚?他既肯給你他的信物,又肯告訴你這些事情,想必,你也是他重要的人罷。所以我就想,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我真正的孫兒,我都會把你當成阿淩的孩子一樣,好好對待。”
謝玴沒有想到,謝餘氏能言至此。
“萬般,還是逃不過祖母的眼睛。”
謝餘氏笑了笑:“我跟你祖父那麼多年,就連他有什麼事情,都騙不了我。”
“祖母既然已經知道真相,那又為何,極力擁我為謝家下一任家主?”
謝榮還有兩個兒子,大兒子謝清與二兒子謝澈,隻是謝清并非謝餘氏所生,算不得嫡出,謝澈雖然是謝淩的同胞兄弟,可玩心過重,心思從不在家業之上。謝淩過世,若是謝玴不曾回來,那謝家家主之位便隻能由謝清上任。
謝餘氏早知謝玴不是謝家的血脈,卻從未點破,也從未告訴任何人,甚至擁他坐任家主之位,身為謝家主母,難道——
謝餘氏聽罷謝玴的話,說道:“你也知道你二叔并不是當家主的料子,你大伯父雖有才能,但心思城府頗深,為人艱險,不光明磊落,他又并非我所出,表面上雖然對我尊敬客氣,稱我為一聲母親,不過他心裡,可一直記得當年我命人杖殺他親娘的仇呢。”
謝清的親生母親原是謝餘氏身邊的一個侍女,但那侍女心思不正,竟趁謝餘氏不在,給謝榮下了藥,這才有了謝清。原本謝餘氏念着她有了謝榮的孩子,便讓她在謝榮身邊做了個妾,可那女子飛彈不知感激,還想越俎代庖,取代謝餘氏,設計陷害當時已經懷有身孕的謝餘氏,差點叫謝餘氏一屍兩命,犯下大錯,所以才被謝餘氏下令杖殺。
當時的謝清已經三歲,即便沒有看到母親被殺,但這件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關于謝清和謝餘氏之間的這件事,謝玴也是知道的。
“所以,這謝家家主之位,萬萬不能交給一個心術不正之人。”謝餘氏道,“血脈這件事情,我認為你是阿淩的孩子,你就是阿淩的孩子。阿玴,你可不要叫祖母失望。”
須臾,謝玴起身退後兩步,朝謝玴拱手深深鞠了一禮。
“承蒙祖母信任,孫兒,定當竭盡全力,維護謝家安甯。”
——
徐妙言從謝餘氏處出來後,由下人領着去了上方,隻是才到半路,便在走廊拐角處與一個步履匆匆的女子撞上了。
那姑娘走的太快,徐妙言反應過來時,根本沒有來的及看清和避讓,便與那姑娘雙雙撞到在地上。
徐妙言被撞的鼻子酸疼,好在隻是酸疼,沒有流血。
那姑娘疼的‘哎喲’了一聲,怒罵:“哪個走路不長眼的……”她擡頭看到徐妙言,發現是個生面孔,便開始打量。
徐妙言也往對面同樣坐在地上的姑娘望去,是個看起來與她差不多大的,看衣着打扮,應當是謝家的人。
未等她們二人說話,又有一個男子從後面跟了上來,笑着走到那姑娘身後:“你怎麼總是這般莽撞,看吧,撞着人了吧?”
嘴上雖嘲笑着,但那男子還是将那姑娘給攙扶了起來。
那男子看起來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着錦衣錦履。将那姑娘扶起來後,才看向徐妙言,上下打量一眼後,忽的笑了一聲:“喲,這是哪裡來的姑娘?怎這般邋遢?”
徐妙言聽到邋遢,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趕了兩天的路,身上的衣裳和隻用一根簪子别住的蓬亂頭發,看起來确實有些邋遢。
領徐妙言去上房的丫鬟趕忙将正要從地上起來的徐妙言扶起來,對那對男女說道:“小公子,二小姐,這姑娘是大公子帶回來的客人。”
“客人?”那對男女聞言,齊聲詫異說道。
徐妙言規規矩矩的朝他們躬身行了一禮:“奴家,見過小公子,二小姐。”雖然不知道這兩人到底是謝家中的哪一位,但聽丫鬟這麼稱呼他們,她也便跟着這麼稱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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