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言對謝家的事情并不是特别清楚,還有今日她碰見的那兩個人,謝瑜和謝徽,與謝玴之間的關系似乎并不打好。
——不過,謝玴性子清冷,這也不足為奇。
用過晚膳,謝徽又主動過來找徐妙言說了會兒話。謝徽是個性子開朗的姑娘,與徐妙言聊的倒也投機,最後聊的晚了,幹脆便一起睡了。
自下午謝玴走後,到這一整晚,徐妙言都再沒有見到謝玴。
因為謝徽拉着徐妙言一直聊到半夜,所以第二日日上三竿兩人都還沒有起來。直到丫鬟來敲門告訴謝徽,說是謝榮醒了。
一聽說謝榮醒來,謝徽便趕忙起床,拉着徐妙言一起去了。
徐妙言跟着謝徽趕到那裡的時候,裡裡外外圍了好些人,見到謝徽,便自動讓出一條路。
這是徐妙言第一次見到謝榮。以前隻聽說過這位馳騁沙場,令蠻夷聞風喪膽的大将軍名号,卻沒有想過,她還能親自見到。
謝榮比謝餘氏大十歲,如今已年七十,可即便是受了傷,差點命喪黃泉,氣色也不大好,可他即便靠在那裡,橫掃一眼,也能威懾的住這裡的每一個人。
謝榮的榻邊坐着一個眉眼與謝榮有幾分相像的中年男子,正在查看謝榮身上的傷勢,正是謝清。
徐妙言環視了一眼屋内,并沒有看見謝玴的身影。
——他不在麼?
“阿爹,你忽然遇刺,真是吓死孩兒了。”謝清招呼來下人,下人端來湯藥遞給他,他仔細的吹了吹,“阿爹,先喝藥吧。”
謝清對謝榮極其恭敬,雖然是關心的話,但話裡話外,卻總透着一股子距離與隔閡,不像是父子。
謝榮接過藥,剛要送到嘴邊,問:“你二弟呢?”
謝清環顧屋内一周,沒有看到謝澈的人,便道:“許是有事了吧,我已經遣人叫他回來了。”
謝榮一聽,臉色沉了幾分,将藥放在一邊,“這個混小子,興許又去哪裡鬼混了,真是一點也不叫人省心!”
謝榮怎麼也沒有想到,他跟謝餘氏的兩個兒子,性子沒有半點像他。謝淩即便已經不在人世,但他想着,好歹還有一個謝澈,可沒想到——
謝榮瞧了眼跟前低眉順眼,卻又心思深重的謝清,眼神突然深沉了幾分。
謝清瞥了眼被謝榮放下的湯藥,道:“這麼多年二弟性子一向如此,阿爹昏睡這幾日剛醒來,不必為了這點小事動氣。”說着,他又将湯藥端起,“阿爹先喝藥吧。”
謝榮看了一眼謝清端來的湯藥,并沒有接。
他冷冷的掃視了一眼四周的人,眉頭一擰:“這麼多人圍在這裡做什麼?”
謝瑜一聽,趕緊屏退房中的一衆奴仆,又趕緊對謝榮說道:“方才見祖父好不容易醒來,所以這才叫了這麼些人來……”
謝榮的目光直視淡淡的掃了謝瑜一眼,像是不經意一般的打斷了他的話,問:“你哥哥呢?”
謝瑜臉色一僵,卻還是笑着回道:“大哥他出去了。”
“他去哪裡了?”謝榮問,“叫他回來。”
謝清接過話,道:“玴兒的都護府有點事情,所以他昨夜便回都護府去了,想來,下午他應該會回來。”
——徐妙言這才知道,謝玴竟在昨夜就回都護府去了。
連祁并未離開,仍在府裡。倘若不是他們說起,她還不知道謝玴已經不在這裡了。
他怎麼走了也不跟自己說一下?
連祁一向都是緊跟在謝玴身邊的,這回他竟沒有帶連祁走?
謝榮聽說謝玴回都護府了,便沒繼續問下去。轉眼間,看到謝徽身邊跟着的陌生女子,他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凜眉詢問:“這姑娘是誰家的?怎麼也在這裡?”
謝榮不喜歡人多,如今他忽然遇刺受傷,更不能叫不相幹的人瞧見他如今的狀況。他遇刺受傷昏迷的消息是對外封閉的,外人并不知道謝榮昏睡了這幾日。若是叫外敵知道,恐怕——
謝徽見謝榮臉色沉了一沉,便趕忙解釋:“祖父,這是大哥從長安帶回來的姑娘。”
一聽說這女子竟是謝玴帶回來的,連謝榮都不免有些意外:“你大哥帶回來的?”
謝清看了徐妙言一眼,微微一笑道:“是的阿爹,确實是玴兒從長安帶回來的。”
謝榮知道謝玴是什麼性子,與他年輕時頗為相像,甚至比他還要冷情。而且如今謝玴已經二十有三,早就該成婚了。可謝玴不貪女色,他也曾擔憂,這個孫兒是不是真的不喜歡女人。
如今一醒來,便知謝玴竟主動帶回一個姑娘,謝榮多少還是有些高興的。這謝家他是想交給謝玴的,若是謝玴不肯成婚,謝家無後,那還能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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