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該做些什麼呢?”謝詩宛雙手交叉支在臉下,有些苦惱。
“畫幅畫,寫封信,下廚做頓飯,這些都可以,做些與在謝府時不一樣的。”柳意建議道。
畫畫?她經常畫。寫信?兩人在同一個屋檐下還寫信也太奇怪了。倒是這下廚她還真沒做過。
這幾日她也沒什麼要事在身,又無法出門,不如就趁這個機會給阿言做頓飯,還能借這個機會來表達一下自己的歉意。
謝詩宛充滿鬥志地揉了揉手指頭,說道:“好主意,我這就試試。”
小姐一個主意,卻讓丫鬟們擔心壞了,她們都被趕在外邊,留下謝詩宛一人在庖屋内大顯身手。
可兒在外頭急得四處走,小姐可從來沒有下過廚,要一不小心燒了這間屋子可咋辦。
當事人卻很淡定,兩邊袖子挽起,一邊取勺,一邊握鏟,看起來有模有樣的,但做起來就…
鍋碗瓢盆碰撞發出霹靂乓啷的聲音,這邊不是鹽少了些就是水放多了。
汗珠順着鬓邊滑下,謝詩宛皺着眉,她以為下廚也像其他一般簡單,就按照書上去做便是,沒想到不是這邊漏了就是那邊差了。
庖屋内生着火,燃得謝詩宛兩腮熱騰騰的,旁邊幫忙生柴火的火夫都快看不過去了,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口:“小姐休息一會?這廚藝也不是一時半活能練出來的。”
“不行。”謝詩宛搖搖頭,她就是因為和顧言太熟了,很多事情總會忽略了一些該有的過程,就比如她向顧言道歉,總不能隻是口頭說說的事。
火夫看小姐執拗,隻能繼續幫着小姐。
天色不早了,暖黃的夕陽如畫卷朝衆人鋪開,街市上擺攤的人們都收起了木架子,打算回家吃頓好的,來來往往的趕路人加快了腳步,希望能趁着夜色還沒帶來之前回到家中。
街道上寥寥幾人,卻無人敢靠近中間那個黑衣男子,他戴了一個鬥笠,長長的黑紗掩住了臉,但身上的血腥味是怎麼也蓋不過去的。
他一個閃身,進了一家不起眼的小藥鋪,走進藥鋪的側門,裡頭點着淡淡的青竹香。
男子将這一身黑衣換下,拿起一瓶傷藥背着手,将粉末倒在傷處。藥粉很快就融入傷口中的血水中,他眼睛都不眨,像是這樣的事他早已習以為常,再穿上另一身幾乎一模一樣的黑衣,身上的血腥味就去了大半。
等他換好之後,推開門,一個花白胡子的老爺爺就在門口,他皺眉道:“你何必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再說這樣她遲早會發現的。”
“我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也瞞了這些年都相安無事。我不這樣做,就難以護着她。”男子清冷的音線沉穩而又平靜,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待男子走遠,老人家走進屋子裡收拾幾下,卻發現桌上放着碎銀子,還留了張紙條:多謝照顧,這些碎銀子就當是我的報答了。
滿是皺褶的手拾起壓在紙條上的碎銀子,歎了口氣說道:“這孩子啊。。。”
“那個哥哥又走了嗎?”一個女子從老人家後邊探出了頭,她每次都沒趕上和這個神秘的哥哥說上幾句話。
老人家看着自己孫女活波可愛的樣子,再想想适才與自己孫女年齡相仿的男子,露出些眉間的疼惜。這個孩子背後實在背了太多自己不該背負的東西了。
顧言低頭細嗅了一下袖口,确保沒有一絲血腥味之後,才進了門。
卻發現應該守在小姐旁邊的丫鬟全部圍在庖屋外邊,而小姐卻不知蹤影。
“這裡面發生了什麼?”一個不威自怒的聲音在可兒身後響起。
可兒本就緊張,被突如其來的聲音一吓,險些跳得老高。
顧言等了一會才聽到可兒說道:“今兒小姐突然想下廚,說是不用我們幫忙,就讓我們都出來了。”
這聽得顧言眼皮直跳,小姐從來都沒有下廚,而這裡頭又有火,油什麼的,萬一傷着小姐,那可怎麼辦。
他一個箭步走進庖屋,謝詩宛還以為是可兒又打算來幫她,眼未擡,随口說道:“我這邊快好了,你出去等我就行。”
水藍色的頭巾挽起長發,玉指扣着白瓷盤邊,另一邊手握着鍋鏟,将裡頭煮好的菜添起,看上去好像還真是一回事,如若不是看盤中菜的話。
“小姐。”沉沉的聲音盡力放緩,但還是吓到了謝詩宛。
她雙肩一聳就好像小貓做壞事被别人發現一樣,僵着身子轉頭,說道:“阿言你回來了啊。”
“嗯。”簡簡單單地回應了一聲,但眸中卻是深不見底的黑,讓謝詩宛一時不知是喜是怒。
不過她還是硬着頭皮将做好的菜雙手捧上,說道:“阿言,看我今日特意為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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