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若範家想對付謝家應從哪下手?”範逸好整以暇地看了一眼謝詩宛。
“你說得不錯,我猜若範家想要對付謝家的錢莊應少不了你這酒樓在中間推波助瀾吧。”謝詩宛抿了一口茶,也不急躁。
“聰明。不愧是謝小姐。”範逸眼中略有幾分贊賞,“這便是範某跟你談的籌碼。”
“相信謝小姐已經發現了最近有些人開始不斷從謝家錢莊取錢,這隻是一個開始,若從我的酒樓突然放出消息,說謝家錢莊出現危機,相信不出幾個月,謝家的錢莊将全納入範家之下。”
“那你想得到什麼。”謝詩宛指着布上的小圈問道。
“跟聰明人說話果然輕松。”範逸三分風流地執起扇骨,以這扇骨觸及布上的小圈,說道:“我想要謝小姐說服江浙巡撫入股範家藥店。”
“你好大的口氣!你又如何知我能做到?”謝詩宛輕笑道,眼神中帶着試探。
“我知謝家長子謝淩與江浙巡撫王齡私交甚好,而謝小姐能不能做到,那是謝小姐的事了。”範逸的下巴微擡,眼尾像是含着笑,可細看這笑卻又未達深處。
眼珠似淺色的琉璃,輕佻卻又疏離,心神不定之人應是最怕此人,他能輕而易舉讓别人掉入他設下的陷阱,而對方卻渾然不覺。
蘭麝香繞至兩人周圍,連着謝詩宛的發上、手腕都沾上了這種氣味。她略有不喜地輕輕蹙眉,這範逸用的這香也同他人一樣,如絲線一般虛虛實實裹着人。
“說一個時間期限吧。”此話一落,兩人現在便是化敵為友,應下了這個交易。
“我也不催謝小姐,五個月内我要一個答複。”範逸舉起盛滿花釀的酒杯,搖搖杯中的酒釀,“那麼,謝小姐合作愉快。”
謝詩宛也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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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黑色的身影潛入韓家的書房,韓老爺的書房裡橫設着繁多擺放書冊的木雕,有些韓老爺喜愛的古玩也放在木雕上。
要有會看古玩的人在場,就會大吃一驚。這白玉轉心蓮子瓶、黃楊木雕羅漢像看上去很普通,與世面上買的無甚區别,但仔細一看卻發現瓷面光滑,泛有光澤,都是不可多得的名家珍品。
好一個翰林院編修,府内竟私藏了如此多珍寶。
黑衣男子骨節分明的手貼上古玩的瓷面,試着慢慢移動,沒有發出一點聲響,這手法娴熟得好似經常做。
他不信韓老爺這屋子會沒有設密室,先前他輕叩牆面,這聲響裡頭分明就是空的。
果然摸到一個彩瓷底下時,露出了一個木制的旋鈕,他叩着旋鈕一擰,牆面竟分成兩塊,留出了一個人能出入的縫隙。
他一個閃身,悄悄進去。裡面果然别有洞天,一箱箱金銀珠寶擺放得整整齊齊。随手打開一個箱子,裡頭皆是上好的古玩絲織,随便取一件拿出拍賣都能拿到一個常人難以想象的好價錢。
男子黑紗上的丹鳳眼眯起,韓語嫣有這個底氣敢欺阿宛,應該是靠着這些撐腰,韓家委實大膽,這背後之人也不簡單。
連一個小小的翰林院編修的書房内都能私藏如此多的财寶,可想而知,朝廷的腐朽已經到了何種地步。
秋意漸濃,原本青綠樹葉變得枯黃、卷曲,掉入土壤中。茁壯的枝幹也呈現老态,樹痕清晰可見。
風吹動謝詩宛額前的碎發,迷亂了眼睛。發髻上的步搖也被吹得相互碰撞,間間斷斷地發出聲響。
範逸送謝詩宛下樓,看着滿地落花,自言自語小聲道:“起風了。”
語氣間是少有的正經,讓謝詩宛都不自覺地回看了他一眼,可是當她再看過去時,範逸臉上又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謝詩宛默歎:真是一個叫人看不透的人。
而她轉回視線時,卻看見那個她熟悉的黑衣。
幾分驚喜地加快了腳步,周遭的喧嚣都抛之腦後,臉上終于帶了一些真實的笑意:“阿言,你怎麼來了。”
顧言解下身上的披風,給小姑娘披上,系了個簡單的結,說道:“我來接你回家。”
範逸還站在台階上,意味不明地看着面前兩人,帶了一些興味和探究。
“謝小姐和顧公子的感情真是好啊。”
顧言擡眸看向範逸,眼眸深沉,透出了些警告。
謝詩宛自然而然地挽着顧言的手臂,想起範逸之前還查過阿言,再看向範逸時面上已有些不喜,說道:“不勞範公子費心。”
袒護的意味滿滿,範逸聳聳肩,無辜地笑了笑。這兩人還真有意思,都想護着對方。
“走吧,我們回家。”顧言收回視線,目光回到小姑娘臉上。
“好,我們走。”她與範逸相處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一茶局下來早就精疲力盡,現在終于能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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