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過天晴,陽光穿透霧霭打在床頭,一片靜好。
顧言坐在床頭,閉上眼稍作休息,整夜沒睡的他有些疲倦,竟也入了夢鄉。
可在夢裡,卻沒有那份美好。漫天的血,花了他的眼,他半跪在地上,一時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環顧四周,黑霧彌漫,看不清物什。
低頭一看,左肩被刀劍刺穿,腹部也受了傷,血不斷從傷口處流出,身體動彈不得。
他不可置信地擡起頭,卻看到那個他想擺脫的人掩着半邊面具在猖狂地笑着,笑聲尖銳刺耳,充滿諷刺地說道:“你不是想擺脫我回到她身邊嗎?結果呢?她今日大婚,你說她收到你的遺書會是怎樣的心情?”
他聽不懂對方究竟在說什麼,但聽到她大婚,心中還是一痛,這個她是指宛宛嗎?
那個男人慢悠悠地從上面走下來,嗜血般的眼眸露出些瘋狂,撿起他身旁那個沾滿了血的刀,頓了頓之後,舉起刀把,往前一刺,口中說道:“我最不需要背叛我的人,你已經背叛過我一次,我已破了例,這次你真的惹怒我了。”
之後,聲音越來越模糊,也越來越不真切。顧言感到眼前一黑,他仿佛掉入了一個漩渦,把他卷入其中,他想要掙紮,卻無法動彈,隻能墜入深淵。
畫面一轉,他好像回到了小姐的閨房,可沒有人能看見他,丫鬟們行色匆匆,都從他身邊路過,他就像一個透明人在謝府裡遊蕩。
可不同的是,謝府張燈結彩,大紅的喜字貼在小姐的閨房門窗,府内的高樹上樹枝挂着紅色的結兒。外面鑼鼓喧天,像要辦什麼喜事。
可兒從院落的一角小跑而來,直奔小姐的閨房,手中握着什麼東西,頭上跑得滿天大汗,面上不見喜色,緊緊地皺着眉。
顧言想試着攔下可兒,問她究竟發生了何事,卻發現自己的手穿透過去。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手心已變為透明,可以透過手心看到地上的石子,他這是已經死了嗎?
不過當下他更關心可兒手中拿着的是什麼,這是小姐的大喜之日,她那麼急匆匆地沖進小姐的閨房做什麼。
他利用目前的便利,直接穿透了牆壁,進了小姐的閨房。小姐正坐在梳妝台前,鳳冠霞帔,膚似羊脂,明珠點绛唇,對鏡理雲鬓,原是最明豔的杏眸此時卻沒有笑意,緊張地看着屋門處,像是在等待着什麼。
謝夫人站在一側,有些擔憂地看着女兒,也時不時看看屋門。
外頭一陣腳步聲傳來,小姐捏緊了喜帕,幾分忐忑。終于,可兒推開了屋門,口中叫嚷道:“不好了,不好了。”
小姐的喜帕聞及飄落在地上,她眼神空落落的,眼淚就這麼順着臉頰,垂在下颚,掉落在帕上,散成一片深紅。
她喃喃道:“還是不行麼?謝家都出面了,怎麼會不行?”
可兒将手中那物交到小姐手裡時,顧言才看清了那究竟是什麼。
那是一封沾了血點的書信,顧言看到書信上的字,心中大震。
這字迹分明是他的,而這上面的字更讓他驚訝不已。
是用正楷寫的——“遺書”!
小姐的手在顫抖,面色是用了彩脂也能看出的慘白。還沒等顧言細思這封書信,小姐便軟了身子,朝後倒去……
“小姐!”
顧言猛地從夢裡驚醒,心髒像被無形的手狠狠掐着。夢雖醒了,卻心有餘悸。黑睫壓下,晦澀難懂的眼神看着還抱着自己手臂沉入深睡的阿宛,身子微微挪了挪,側了過來,另一隻手用手背帶着些眷戀拂過女子的臉頰。
若是他的命運就是如此,就不應該将小姐也拉入内,更不應讓小姐深陷其中。
他想起夢中的小姐蒼白的臉色,暈倒在地時,心中就一陣後怕。現在小姐已是他的妻了,若他真遭不幸,小姐又該如何。他死沒有關系,但他不想拖累小姐。小姐本該嫁一個疼愛她的如意郎君,他非良人。
謝詩宛的燒熱退下許多,身子的溫度也降了下來。顧言慢慢将自己的手臂從她懷中抽出,這回十分順利。
顧言下了床榻,回頭幫謝詩宛撚好了被褥,把她的手重新又放回小腹前,才安下心,走出了屋子。
見到可兒還守在屋前,他低聲吩咐道:“千萬不要和小姐說我來過。”
可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不明白,公子此番做的用意。
“公子,去蕪誠查大公子下落的人回來了。”
“帶我去看看。”顧言知道謝淩的死對阿宛打擊很大,他也去打探了一番大公子的消息,查出了一些眉目。目前有幾個人他有些懷疑,但始終無法确認是不是謝淩。也不排除他們一個都不是,誰都無法知道謝淩目前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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