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詩宛指了指挂在一旁的藍紋白底竹紋金絲袍,說道:“阿言,今日穿這件吧。”
“今日就要這麼穿嗎?”顧言問道。
這衣裳是上次在百繡鋪專門訂制的,看上去實在是太招搖了。之前為了保護阿宛,他的衣袍多半都是暗色樣式簡單的,行動也輕便,這樣的衣袍他還未嘗試過。
謝詩宛已經換上同色調的金絲袍,習慣了穿着樣式繁雜衣裙的她隻是稍稍有些不适,很快就習慣了。她指着自己身上的衣袍,故意用着無辜的眼神看着他道:“難道阿言不想與我穿同一款式嗎?”
顧言見小姑娘俏皮的模樣,無奈地笑道:“真真拿宛宛沒辦法。”
過了半個時辰,兩人才準備走出屋門。在将要踏出屋門之時,謝詩宛回過頭,伸手理了理男子的衣領,附耳于顧言,笑眼彎彎:“夫君今兒真好看。”
她幾乎沒見過阿言穿這樣的衣袍,往常的他總是穿着輕便的黑衣。今日一穿這樣的衣裳,整個人又好像與她印象中的阿言有些不同了,更像是哪個世族家中的嫡長子,渾身有股自然散發的貴氣,但又不容别人輕易冒犯
顧言低頭就正好對上小姑娘的杏眼,今日為了去錢莊,謝詩宛特改了妝容,去了三分素淡,顯得整身端莊大氣,而那圓眼瞧着他的時候卻有幾分依戀的味道。
顧言的脖頸隐隐約約泛了紅,宛宛甜甜軟軟的一聲“夫君”,輕而易舉地撥亂了他的心。
“公子、小姐,可以出發了嗎?”可兒看了看府外早已備好的馬車,問道。
“夫君,那我們走吧。”謝詩宛側目看了看顧言,自然而然地挽着顧言的手臂。
**
馬車驅過長街,稍有融化迹象的積雪被馬蹄和車輪軋在其下,發出輕微的響聲。那象征着謝家的鈴铛懸挂在馬車上,伴随着馬蹄揚雪聲而來。
圍在謝家錢莊門口的一幹人等都看見了街道上駛來的馬車,他們手握着儲錢的憑證,各個踮高了腳,半信半疑地看着這架馬車。
“你們說這是謝家的人嗎?他們是來處理我們手中的票子嗎?”一個穿着麻布衣瞧上去還算是有些小錢的人問道。
他旁邊一個叼着草,看上去不太好惹的人罵道:“管他們是不是來處理我們手中的票子,是謝家的人爺就要把他們從車上扒下來。”
被圍在中間的何掌櫃看着謝家來的馬車,心情甚是複雜。
他知道小姐已經出了不少力了,鴻運酒樓等幾個人群聚集玩樂的地方都放出消息說那些都是無稽的謠傳,又舉了謝家信守承諾的幾個例子,一些富人還是對謝家有幾分信任的,便沒有來找謝家麻煩。
倒是那些平民百姓,聽到什麼風吹草動,就極易沖動,都覺着謝家快不行了,紛紛來謝家錢莊取回自己儲存的銀兩。
何掌櫃之前聽小姐的,将京城外錢莊的一部分錢都調度來京城内錢莊周轉,又加上小姐做的一些事,是有所改善,他本以為再撐一撐,等流言告破,便能挺過去的。
卻沒想到被小姐看到今日狼狽的一幕。
錢莊門口堵着的人看見謝家馬車真駛向錢莊,有人就喊起來了。
“還我錢!還我錢!”
其他人也就跟風一起喊,慢慢聲勢大了許多。
隻見馬車在錢莊門口停下,綴着流蘇的車簾被掀開一角,一個品貌非凡,穿着奢華的男子下了馬車。
大家都知道謝家大公子在戰場上殒命,而這男子又從謝家的馬車上下來,一時摸不清這人與謝家的關系。
男子下了馬車後,并未走開,站在馬車一邊,向車簾伸出手。很快,一個嫩白光滑的玉手便搭在男子手心上。
女子掀開車簾,露出了樣貌。眼風掃過圍在謝家錢莊門口的數人,淡而纖長的柳葉眉輕輕一蹙。
看到美人蹙眉後,那些來讨錢的人莫名有些心虛,喊的聲音也小了。
謝詩宛下了馬車,與顧言并排走來。男子為了護好身旁的女子,特意走前半步,怕有人生事。
其中有不少人認出謝詩宛來,紛紛交頭接耳。
“這不是謝家小姐嗎?”
“對啊,那她旁邊的可是她夫君?可傳聞說她夫君不是一個護衛罷了嗎?”
“我都怕我是看走眼了,謝家不是說要完了嗎?還能穿得起這材質的衣袍?聽我婆娘說,那好像是百什麼的那間鋪子,那的東西可貴了。”
……
還沒等謝詩宛出聲,有些人就已經打了退堂鼓。畢竟在謝家錢莊投錢,平時分的錢也多,要退了,既是沒有其他錢莊願給出這個價,又不能再重新回謝家錢莊投錢,這可不是賠大了嗎。
見聲勢下去不少,這堆人中間有幾個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又齊聲高呼:“謝家還我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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