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的手頓了頓,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移了目光,被人說破心思一般悄悄紅了耳尖,過了少許,才低聲應道:“嗯。”
謝詩宛聽到了滿意的答案,嘴角上揚,回過身,臉蛋蹭了蹭顧言的手心,笑道:“阿言的手真的好暖啊。”
京城剛下了初雪,寒冬料峭,她今日幾乎都在外頭吹冷風,凍得鼻尖微紅,又是易寒的體質,愣是現在都沒暖回來。
而她在冬日素來愛黏着顧言,他身上總是暖暖的,不管是手,還是脖頸,亦或是他的心。
小姑娘的皮膚細膩柔嫩,顧言根本不敢下重了力氣,隻好肌肉鼓起,支撐着手恰到好處地停在空中,既能憑着手心的溫度暖了小姑娘的臉蛋,又不至于太過用力。
謝詩宛有時真的好奇,阿言身上的溫暖總是取之不盡,像是裡頭安了一個永遠不滅的火爐一般。她更放肆了些,雙手夾着顧言的手,回頭露出了讨好的微笑:“阿言,你就讓我暖暖手吧,真的好舒服啊。”
顧言的手臂更加緊繃,不敢動彈,另一隻手替阿宛攏緊了衣口,聲音帶了些無奈:“宛宛得記得添衣啊。”
今日為了讓衆人看到謝家并非不行,謝詩宛特意穿了金絲白絨雀羽裙,顔色也與顧言穿的相襯,可唯一一點不好的便是此衣裙穿起來不夠暖和,裡面若是添了衣物又顯得臃腫,幾番糾結之下,她還是選擇了要體态更好一些。
在馬車上時,顧言就默默偏了偏身子,在謝詩宛還渾然不覺時,就把入風處用身子擋得嚴嚴實實。
謝詩宛自是知道阿言在說她最後還是不添衣物之事,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說道:“畢竟今日還這麼多人看着,若是他們看見謝家小姐就是這麼一副臃腫的樣子該多不好。”
“再說了,阿言不希望自己的夫人出來被人瞧見時是美麗動人的嗎?”她看過不少男子帶着自己夫人來宴會時,若夫人被人誇獎容顔甚好或品行得體,男子也會得意幾分。
顧言輕輕捏了捏謝詩宛的鼻尖,在她皺起眉之前說道:“宛宛什麼樣都好,什麼樣我都見過。”
這回輪到謝詩宛紅了臉,她有些不自在地反駁:“胡說,許多男子不都是喜歡美人的嗎?”
顧言胸腔中發出悶悶的笑:“宛宛哭鼻子的時候也好,宛宛笑着的時候也好,胖着也好,都是我愛看的。”
他記得小時候阿宛到了姑娘家都在抽條長個的時候,她還是下不去嬰兒肥,總有些還不懂事的世家公子哥叫她“胖胖”。阿宛當時伶牙利嘴都駁了回去,可私下卻是難過得不行。
雙手捧着臉蛋拉着他坐在門口,郁悶道:“阿言,為什麼我就是這麼胖胖的啊。”他那時也不懂,看着阿宛有些嬰兒肥的臉蛋,反而覺得十分可愛,不解為何那些公子哥還笑阿宛。
小姑娘見他也不懂,郁悶得踢着腳下的石子,支着頭,還帶着一些奶音說道:“胖胖的一點都不好看嘛。”
他那時不愛說話,在那天卻難得說了好多,他一連将前朝舊事裡的胖胖的名人都說了一遍,就為了給小姑娘證明,胖胖的也沒什麼的。在小姑娘聽得都要睡着之際,才小聲嘀咕了一句:“可我就是覺得小姐胖胖的也很好看啊。”
現在他也終于有機會告訴她的小姑娘,其實不管她什麼樣子,都很好看。
謝詩宛紅到了耳根子,嗫嚅了半天才說道:“阿言總是逗我。”
突然房門一陣輕叩,聽到何掌櫃試探似的小聲問道:“小姐,公子,睡了嗎?”
“還沒呢。”謝詩宛像是想掩飾什麼,語速飛快。
等她稍微理了理衣物,才說道:“何掌櫃進來吧。”
何掌櫃得到了許可,輕輕推開了門,見小姐和公子都已坐在桌前,沒有被他打擾到的樣子,不由舒了口氣。
可就是有些奇怪,小姐怎麼臉好像有些紅?
他前來還是有正事的,他帶了些喜色對小姐說道:“後日來檢驗我們财寶的人會少了許多,最近鴻運酒樓那爆出消息,說這範家四公子派人來謝家錢莊鬧事,為的就是把我們錢莊攪黃好少一個對手。”
何掌櫃說完,又有些疑惑地說道:“不過這鴻運酒樓的背後是範家範逸,他這麼做不怕直接與範家那些人翻了臉麼?”
謝詩宛也有些不解,她和範逸達成的約定範逸已經完成了,為什麼還要幫她這個忙。
不過他都幫了,那就要好好利用一番。她敲了敲桌面,眼尾露出些狐狸般的笑意,向着何掌櫃說道:“麻煩何掌櫃再多做一些事,派些人把謝家錢莊為了清點錢财一日一夜不休和這範家今日鬧事兩事合一起,散播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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