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謝詩宛的肺腑之言,謝家自謝老爺接手之後,都是多虧了這些待在謝家好幾十年的老掌櫃們繼續把控着謝家的事務。要多謝的,也應該是他們。
何掌櫃的眼睛裡有了些淚光,眼角的細紋也明顯了些。他也在謝家做了這麼些年頭了,謝家的苦和甜也幾乎嘗了個遍。繼續做到此,多半還是因為對謝家的幾分感情。
有人說他傻,也有人說他聰明。說他聰明的,說的就是他能在京城一大謝家下得以重用。
說他蠢的,不過是說他現在這身能力,去哪一個錢莊都是能拿不少錢的。再說,世間百姓對掌櫃的多有誤解,總以為能暗中貪些錢财。
可他還記得,他的前半生都與謝家相關,要不是老掌櫃有知遇之恩,對他多有指教,他也不能像現在這樣把謝家錢莊打理得井井有條。
還有他的夫人也是在一次于謝家錢莊贖物時相識,謝家錢莊承載了他太多的回憶。
顧言輕輕摟着謝詩宛,看了後面已備好的馬車,說道:“宛宛,我們得走了。”
何掌櫃也知道這是要分别的時候了,說道:“小姐,公子,就讓我再送你們一程吧。”
顧言微微颔首,謝詩宛也笑了笑,說道:“那就麻煩何掌櫃了。”
謝詩宛一手搭在顧言手背上,玉手撥開車簾,一如來時的模樣,可動作卻多了些俏皮和輕松。
顧言半護着阿宛,等她坐穩了之後,回頭向何掌櫃點了點頭,示意何掌櫃不必遠送,而後也一躍進了馬車。
何掌櫃心中感慨萬千,朝着馬車揮手。謝家的女子果真有謝家的風骨,他少時曾有幸見過謝家上上任家主,現在的小姐已有了那時的半分影子了。
**
馬車裡。
兩邊的車簾拉得嚴實,中間放着一個小的暖爐子,沒有太過悶也沒有太冷,讓人打心底暖實。馬車從謝家錢莊駛回,時辰還早,太陽才剛顯露了一角。小販們還未起來賣着小玩意兒,酒樓也還未開門。滿街悄然無聲,唯有馬車軋雪聲。
謝詩宛幾分激動地捧着臉看向顧言,歡快地說道:“阿言,我真的做到了!我做到了!”杏眸帶着細碎的光,似冬日裡格外令人喜歡的豔陽。
她看着那些人散去時還有些不真實,為了維持她謝家長女的模樣,行為舉止都不敢太過放肆。直到現在隻有她和顧言時,她才敢将自己内心的激動宣之于口。
顧言眼中也有了笑意,伸手捏了捏阿宛的側頰,柔聲說道:“宛宛太厲害了。”
謝家錢莊一事要處理不妥,可能會危及謝家的聲譽。行商之人,最看重的就是信一字。
謝詩宛有些不滿這個像哄小孩似的誇獎,嘟着嘴說道:“我還要獎勵。”
這也挑起了顧言的好奇,他笑道:“宛宛還要什麼獎勵?”
隻見面前嬌俏的女子稍稍羞紅着臉,閉上了眼眸,嘟起嘴,鼻尖揚了揚,嘀咕道:“我想要夫君的吻。”
言語大膽又熱烈,面上卻是羞怯且忐忑。卷而纖長的睫毛輕顫,柔光下膚上細細的一層絨毛都清晰可見,帶了些粉色的臉蛋像水蜜桃一般,仿佛輕咬下去,一陣清甜就會流入心間。
顧言的眸色暗了下來,看着嫩紅的唇瓣,就想傾身上去輕輕咬下,染上屬于他的氣息。這還是小姑娘主動提的,他更是多了些隐秘的歡喜。
小姑娘被他縱得真是越來越大膽了。
他的眼神漸漸溢出些危險的味道,舌尖輕輕掠過薄唇。可小姑娘閉着眼,渾然不察,像是誤入獵人陷阱的小白兔,天真單純。
馬車空間極小,兩人本來就坐得近。加上時不時的颠簸,謝詩宛閉上眼都能感覺到青竹香忽近忽遠,萦繞身旁。
她突然開始回想今早抹上的口脂顔色對不對,會不會太豔了,又會不會抹歪了,眼珠兒緊張得轉啊轉,可她現在這樣已經豁出去了,隻能厚着臉皮繼續。
心跳聲咚咚地響着,謝詩宛右手搭在心口,想壓下幾分。青雲紋的衣袖遮在衣口,反倒有些顯得欲蓋彌彰。
“公子,小姐,前面路抖,可要小心。”前面馬夫提醒到,最近地上結了層薄冰,容易一時就歪了方向,也容易撞上一些不易發現的石子。
他剛一說,正好車輪軋上一個有些棱角的石子,又遇上薄冰,馬車歪了點方向。幸好他也是一個有經驗的車夫,使用着巧勁拽了一下缰繩,又拉回了方向。
馬車是回到了正軌,可馬車裡的兩人可不是這樣了。
剛剛馬車一顫,顧言下意識伸手環着謝詩宛的腰間,另一隻手擋在女子的臉側,怕她撞着其他地方。
正因他兩手都護着謝詩宛,才會毫無防備。車一抖,小姑娘本就前傾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更往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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