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老少都在盼着新的一年,小孩子們眼巴巴地期待着新元那日的到來,在新元這日,他們都可以吃得飽飽的,不用餓肚子了。而那些老頭老婦則是期盼自己的兒女快快回家與他們團聚。
在這裡再窮的人家都會買下一隻雞,或借鄰居家幾個雞蛋,等着新元時飽餐一頓。就算喝個蛋花粥,也是頂好的。
新的一年,一切都是嶄新的,也是未知的。他們期盼新的一年裡,不再有旱澇,到了秋收時節,家家都有糧食吃。
謝淩在山上背手站着,隻能透過樹葉的間隙看到山下的一片紅色,還有幾個紮着小辮的孩童在玩着繩子,手不由捏緊了袖子。
他想到不久的将來,表面上的平靜會被打破時,他卻不知道這些孩子們還有那些窮苦人家會何去何從。
謝淩蹙眉,眼中有些憂慮,終還是轉頭向柳姑娘說道:“東西都收拾好了嗎?我們後日就要走了。”
柳姑娘指了指收拾好的包裹,又誇張地用手抹了抹臉,提醒謝淩記得後日走的時候要易容。
她雖多年生活在山間,但也不是傻的。她救回來的這個俊俏男子那衣物就與她的就有大不同,肯定來自一個有錢人家。
她之前下山時就聽說,有錢的人都生活在那個遙遠的京城,那京城裡什麼都有,繁華無比。她很早就憧憬着去那樣的地方,這個謝公子真是個好人,答應帶她一起去了。
她不懂為什麼謝公子每次出去都要在臉上畫那些麻子,但她好幾次見有官兵來這一塊搜查,謝公子可能是不想見那些官兵才會故意僞裝自己的吧。
相處了這麼久,謝淩已經能看懂一些簡單的手語,他點點頭,本是溫潤如玉的一張臉在夜裡更多了些超脫世俗的仙氣,他淺笑說道:“柳姑娘放心吧,謝某會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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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那邊,街道上一片熱鬧,還未到新元之夜,就有不少孩童已經迫不及待地在頭上用紅繩綁着小辮子,在河邊、橋上你追我趕。
謝詩宛也在裝扮着府内,擺好闆凳,扶着柱子踩了上去,拿着一個長長木勾子,勾子上挂着一個紅燈籠,慢慢挂上去。
紅燈籠在勾子的一頭,又大又亮,壓得勾子重重的。謝詩宛手臂微微抖着,但還是想憑着自己的力氣将紅燈籠挂上去。
勾子就快要接近時,手一滑,又掉了下來。謝詩宛有些氣惱地哼了一聲,像是要與這個較勁一般,手指攥緊木棍,想使力把紅燈籠挂上。
正當她又要再一次失敗時,突然一雙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耳邊傳來了她熟悉的聲音:“宛宛怎麼不叫人來幫忙?”
顧言的大掌溫暖有力,牢牢地穩住了要滑下的勾子。他的嗓音有些清啞,氣息卻是滾燙地灑在謝詩宛的頸側。
謝詩宛一碰上顧言,就想起那次晚上,阿言眼底全是她沒有見過的濃郁墨色,臉又悄悄紅了。
那日起床後,她頸側的痕迹卻還沒消退,那抹紅痕在雪膚上尤為明顯。這根本沒法出門,她又羞又急地瞥了顧言一眼,卻看到阿言用一種莫名的眼神看着他留下的印記,喉結滾動了幾下,最後還是别過頭,拿了白粉,手指沾取一些,一點點在她頸側暈開。
顧言從來沒有用過脂粉類的東西,善用刀槍的手抹起白粉來特别生疏,用的力重了,就能聽到小姑娘悶哼幾聲,又顫抖着手放輕了些。
就一個小小的紅痕,他足足抹了一個時辰。抹到兩人都紅了臉,才從屋内走出。
顧言能感受到身前的小姑娘有些走神,輕聲問道:“宛宛在想什麼?”
他不提還好,作為當事人的他這麼一揭,謝詩宛更是不好意思了,她的雙唇微微翕動,嗫嚅了一會才低聲說道:“想到……阿言那天咬我。”
顧言的耳尖也紅了起來,他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掩飾性地咳嗽幾聲,不再出聲。
顧言高了謝詩宛許多,加上日常習武,力氣也比謝詩宛大許多,挂起燈籠來毫不費力,輕松地将紅燈籠挂上,才放下了勾子。
小姑娘被他圈在懷裡,小小一個,他垂眸隻能瞧見她的發旋和小巧的耳朵。他把小姑娘抱了下來,卻見她又準備去挂另一邊的紅燈籠。顧言攔下阿宛,重複着他還沒知道答案的問題:“宛宛為什麼不叫其他人來挂呢?”
謝詩宛放下抱着的闆凳,認真地皺起眉說道:“阿言你怎麼沒有聽過這個習俗?這新元前,屋上的兩個大紅燈籠得由這屋子的主人來親手挂上。”
她揚揚頭,有些小小的得意:“從前謝府都是我爹我娘親手挂的,我小時候就好想試試挂燈籠的滋味,現在我就是我們府的女主人,我可以來挂屬于我們的大紅燈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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