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在。”翠兒輕功在身,單膝抱拳,不輸男兒。
“前去謝府告知謝淩皇上邀我和宛宛去宮中小叙一事,時間緊迫,不容耽擱。”顧言擰眉下令道。
“是。”翠兒一起身,稍運輕功,便從屋檐邊上騰起,向着謝府而去。
“阿言……”謝詩宛心裡悶悶地說不出話,她沒想到如今的自己成了顧言的累贅,制着他不敢妄動。
黑雲漸漸覆蓋在京城之上,遮住了明亮的星月。街上的百姓看着天色不好,都紛紛歸家,恐又遭一次暴雨。
顧言周身冷冽的氣勢減下些,捏了捏她的指尖,說道:“宛宛,不要想太多。”
他回到房中,取出微小的袖箭,放在小姑娘手中,面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宛宛,若是貴妃對你下手,到了不得已的地步,就用上這個。”
謝詩宛手掌有些顫抖,柳眉低壓,猶豫地擡眸看向顧言。
這可是殺了貴妃!若是她真做了,那便是給了理由讓皇上治顧言的罪,将是真真與皇帝撕破臉了。
顧言知道小姑娘的擔心什麼,他微微俯身,與小姑娘額間相觸,放緩了聲音:“宛宛,仕途,名利我都不在乎,我隻要你能平安回來,就算背上弑君的罵名,我也無畏。”
男子黑色的大氅或真或虛地吹拂在空中,半掩着小姑娘的身子。碎發散在額邊,黝黑的眸中似是夜裡散發着溫熱的火焰,驅趕了所有的寒冷。
“阿言,我懂了。”謝詩宛目光堅定了些。
“顧、顧将軍,雲安郡主,可以去了麼?”小太監在外頭試探地問道。
“可以走了。”顧言給謝詩宛披上了外衣,攜手同赴這場鴻門宴。
“慢着。”遠處有兩馬并驅而來,一襲繡青竹紋的墨綠長袍與另一邊烏發飛揚的女子一同下馬。
“阿兄,秦姐姐。”見是親人來,謝詩宛撒嬌般撲向秦姐姐懷裡。
“還是長不大的丫頭啊。”謝淩眸裡透着淡淡的無奈。
秦靜月心疼地看着這個妹妹,說道:“不怕,不怕,秦姐姐和你一同進宮。”
“啊?”謝詩宛吃驚地脫出秦姐姐懷裡,責怪地瞧了阿兄一眼:“阿兄不可能不知道宮内有多兇險吧,還讓嫂嫂同我一起去。”
顧言也微微一怔,垂下眸說道:“阿淩,你不必的。”
他也理解,非不是萬不得已,他也不願意讓宛宛進入危機四伏的宮牆。
“我與靜月商量過了,靜月會些武功,多一個人去,也能盯着點,貴妃也會收斂些。而我守在宮門外,一有變化,我好接應。”謝淩回頭與自己未過門的夫人相視,想通的情意在默默地傳遞過去。
秦靜月也拉着謝詩宛的手說道:“我之前沒有親人,阿宛在我心中已是親生的妹妹一般,見妹妹有難,姐姐怎麼能不去幫呢?”
“秦姐姐……”淚珠在謝詩宛眼眶中打着轉,她這是連累秦姐姐了。
“好啦,這是我和你嫂嫂一同決定的,傻丫頭就别哭了。”謝淩心疼地看着妹妹掉眼淚,說道。
突然,顧言單膝跪地,束起的墨發半掩着面容,唇被抿地通紅:“多謝。”
“做什麼呢?阿宛也是我的妹妹,我做這些是身為兄長該做的。”謝淩微微吃驚,忙着扶起顧言。
他幾乎沒見過顧言這幅模樣,看來阿宛交到他手上,是好的。
“走吧,時候也不早了。”謝淩看向将被黑雲遮蓋住的明月,眼中還是難掩擔憂。
小太監也在遠處催着,謝詩宛止住哽咽的鼻音,向謝淩粲然一笑:“阿兄,我一定和嫂嫂一起走出這皇宮。”
瞧着已經不是那時候遇到事就哭鼻子害怕的小丫頭了,謝淩忽然怔了怔,而後淺笑着說道:“好,等着阿宛回來。”
絲絲煙霧缭繞,鐘鼓聲伴着清水叮咚而下,翡翠玉盤上放着精緻的點心,微苦的清酒在金足酒樽中晃蕩。宮殿旁的繁花盛開,隻有幾朵已經枯萎蔫了卻來不及被婢女拔除的花在預示着之前的衰敗。
“你們來了。”貴妃還穿着上回宮宴中的裝束,看似慵懶從容地倚靠在紫木椅上,可眼中的一抹嫉恨還是不可避免地暴露出來。
“見過貴妃娘娘。”謝詩宛與秦靜月同時向坐在上頭的李貴妃請安。
“起來吧。”貴妃的手指輕揚,卻在間隙中,一根不大顯眼的白發藏在束好的發髻裡。
謝詩宛被宮人引着端坐在一側,桌上擺着桂花糕,糖酥,果酒……看上去精緻無比,可她卻不敢碰。
李貴妃向下瞥了眼謝詩宛謹慎端坐的模樣,輕捂着嘴碎笑:“怎的?宛妹妹怕我下毒嗎?”
“不敢,隻是近來總鬧肚子,不敢多吃。”謝詩宛低下眉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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