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媚娘的堅定,仕林隻是搖了搖頭,接着又是傻笑,怪自己追問的太多。
“媚娘,你來了?”
“媚娘給婕妤請安。”媚娘行禮道。
書怡微微上前,拉着媚娘的手,對媚娘說道:“快起來。”
媚娘嫣然笑道:“是,多謝婕妤。”
書怡揮了揮手,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宮女微微行禮:“是。”
靜兒望着書怡,說道:“婕妤,我先出去守着。”
書怡點了點頭,說道:“好的。”
看着大家一個一個的離去,媚娘的心提到嗓子眼,看着書怡,不敢多話。
書怡看出媚娘不安,安慰道:“别害怕,這裡沒有什麼人。媚娘,書信可否送到,奚笙有沒有說什麼?”
媚娘擺了擺手,遺憾道:“婕妤,柳公子,他,他走了。”
書怡踉跄了一下,問道:“走了?他就這樣走了?”
媚娘點了點頭,想扶住婕妤,又怕有逾越之舉:“婕妤,您可要保重身子!”
書怡看着媚娘,耐心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還要去找他嗎?”
媚娘看出書怡,很是無奈,知道想對自己說出實情,自己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媚娘不知!”
書怡望着媚娘,說道:“我與柳奚笙确實自幼相識,也曾有過許定終身之約,但從我入宮的那一天起,與他就再無幹系,他的婚娶亦與我無關。但是,他總是在自欺欺人,我怕他會做出傻事,他消失了幾年,如今再出現眼前,我真怕他會做出糊塗之事來。”
媚娘望着書怡,對眼前這個女人,不是畏懼,反而是更多的憐憫:“婕妤……”
書怡回過頭,望着媚娘,抿嘴笑道:“我都說過了,你、我單獨相處,就不要叫我婕妤,喚我書怡吧!”
媚娘猶豫片刻,便點了點頭回道:“是!書怡,其實,在您心裡,您還是在乎他的,對嗎?”
書怡搖了搖頭,若有所思一般,又苦笑道:“不,我現在已是官家的女人,更是這深宮裡的女人,所以,對于柳奚笙,我不敢多想!”
媚娘的感傷全部浮現在臉上,看着書怡,撫上肩膀,說道:“書怡,其實,女人最難割舍的是愛情,更何況是與自己青梅竹馬的!”
書怡無奈一笑,道:“有時候,我試着想忘掉這一切。可是,他為了我,還是來到臨安,他也想着,要帶我遠走高飛,因為他的到來,讓我更加六神無主!”
書怡回頭,看着媚娘,繼續說道:“媚娘,我現在不想再欠他什麼,更不想讓他為了我,而流落至此,我隻想他好,也希望他能找到中意的姑娘!”
“書怡,也許,他想的是,能天天見到您,知道您好,便能安下心來!”媚娘看着書怡,自己心中也是如此對仕林,“有種愛情,就是如此。”
書怡搖了搖頭,說道:“他是這樣想的,但我不能讓他為了我,而放不下!我和他注定不能在一起了,我也不想連累他,他也該有自己的幸福!”
媚娘點了點頭,說道:“是呀,可,難就難在,他就不肯放棄,就一直想帶您走,對嗎?”
書怡擡眼,望着媚娘,點頭應道:“是的,但是,我現在傾心于官家,更加依附于官家,官家待我也很好,我不能這樣!從我選擇這條路開始,我與他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再挂念隻能徒增悲傷。一入侯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罷了,不去想了。”
媚娘抿了抿嘴,沒有回話!
“媚娘,那你和仕林了,聽說,仕林曾經與自己的表妹結為連理……”
媚娘擡眼,凝望着書怡,半晌,回道:“沒錯,仕林之前确實是娶了碧蓮,日子也是很美滿!就因為老天爺的安排,陰差陽錯把仕林送到我身邊,仕林為了我更是傾盡了所有,而我……”
書怡看出媚娘心中懊惱,連握住媚娘的手,說道:“媚娘,你别激動,你肚子裡還懷着孩子了!”
媚娘望着書怡,點了點頭,說道:“嗯,沒事,隻是,覺得仕林他對我……”
“很好?”書怡看着媚娘,挑了挑眉,補充道。
媚娘搖頭,歎息道:“仕林他,為了我,也是受盡磨難,最後多虧了老天爺的垂憐,我和仕林終于走到了一起!為了仕林,我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放手了,隻要他好,我願意拱手付出一切,除了對仕林的那顆心!”
書怡看着媚娘,莞爾道:“你們的故事不僅令人敬佩,更讓人值得回味!”
媚娘擺了擺手,規避道:“敬佩倒不敢當,我公爹和婆母才是人間的佳話,至今,錢塘縣街頭巷尾還在議論紛紛了!”
書怡望了一眼媚娘,一個平凡的女子,丈夫永遠是在第一位,公爹和婆母也常常挂在嘴邊,心中也是欽佩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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