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南映挺直了脊背,有些委屈,“我也不是你,一日隻可一千符,耗完靈之後光是補體恐怕就得耗上半個月呢。”
他冷哼一聲,語氣裡盡是無奈和悲壯,“取兇獸的靈是為取,取我的靈也為取,難道在你們心中,我是連那群獸類都不如嗎?!”
這番話成功轉移了焦點,夜羽氣得結巴,“……你、你簡直、強詞奪理不可理喻!”
聞雲兮薄唇輕啟,聲音比他整個人還要清冷,“禁獸峰百十獸相持,相互影響相互鎮壓,調和陰陽,相為克制,所以切莫私動,乃為禁忌。”
他語氣平淡,卻又給人一種難以名狀的疏離,聲音平和,并未故意偏袒誰,這算是給雙方兩者一個面子。
饒是慕魚聽了,也知道自己做錯了,而且錯得荒唐,錯得龌龊,自是甘心自願領罰。
但衛南映很顯然并不這樣想,“我又沒剝光,十隻大型兇獸,我每日也就取一隻,十日一輪,剩下的九天空閑不還是留給它們自有修複了嘛!”
慕魚望向聞雲兮盯着死不悔改三人組那冷如羅刹的臉,氣得快要喘氣,又難過又委屈:衛南映我恨你!
*
歸來且去閣外。
“二祭師,我說的吧,叫你沒事别挑戰大祭師的權威,你偏不信。”同曦筆直杵在橋上,假裝忽視那來來往往打量的目光,“我這輩子,都沒這麼丢過人!”
同樣覺得丢人的還有慕魚。
衛南映的強詞奪理死不悔改徹底觸怒了聞雲兮,讓大祭師深深覺得讓他們三人在風鳴廊外罰站不足以長記性。于是聞雲兮長袖一揮,就将他們三人轉移到歸來且去閣之外。
無歸河将清幽的外閣與無極門連接起來,由于嶽時來的屍體在下遊被打撈到,卻一直沒有發現原因,負責調查此事的法師醫修仍然三三兩兩分散在周圍。投來不善目光的,當然還有玉箫門那群與她向來不對付的仇人。
饒是以前被蘇霓裳陷害被玉箫門子弟為難,慕魚也沒覺得有這次這麼正大光明地丢過人。
有定身咒加持,她不得不站得筆直,還要擡起頭讓大家記住自己這張犯錯的臉。慢慢湧上來的尴尬和羞愧如春江潮水的翻滾,難堪的情緒甚至讓她忽視了不遠處的目光。
“阿風,你在看什麼?”
“阿風?……”
徐穎瑩皺起了眉,因為嶽時來的遇害,讓她遇到什麼事都會暴躁,“程牧風,你看誰呢,能不能要點臉?!”
“慕魚,你還好吧,我看你臉色發白,我去同大祭師說一聲讓你先回去吧。”
“不用。”慕魚拒絕了同曦的好意。聞雲兮正在氣頭上,現在連因為被釘在恥辱柱上受盡羞辱的衛南映也收斂了行為,還是好好認錯,等他主動放過他們吧。
更何況,她才不要看到大祭師對她失望透頂滿臉寫着“你們真是無可救藥”的臉。
以前總是聽說聞雲兮脾氣臭手段毒,百聞不如一見,不過現在慕魚看着路人那異樣揶揄的目光,也真心覺得聞雲兮兇透了。大庭廣衆之下讓她罰站,真是出夠了洋相,簡直殺人誅心!
好在罰站的時間并不長,聞雲兮特别會挑時間,等天色稍晚,無歸橋的人群三三兩兩散得差不多的時候,他派人過來接應了。
“來,衣服披上,今天回北風,氣溫驟降,小魚凍壞了吧?”
負責來接應的是司祀閣大弟子,名字極好聽,喚作魚尺素。大師姐身材挺拔,總是紮一個高馬尾,扮作男人裝束,做起事來比誰都利落。
“大祭師讓我來解定身咒,順便接你們回去。”魚尺素給慕魚帶了件鬥篷,“你不過凡體之軀,還是要注意些身體。”
四人相繼離去,魚尺素對慕魚道,“大祭師也真是鐵面無情,明明你被蒙在鼓裡,就應該讓衛南映一個人受罰。”魚尺素做事向來兢兢業業,是個文修、武修都極為出衆的女子,和仗着天賦和資曆偷奸耍滑的衛南映相當不對付。
兩人幾句話一過,便針鋒相對地對上。
“魚尺素你罵誰呢?”
慕魚披着大一号的狐白氅半長篷,看着魚尺素對衛南映冷嘲熱諷:“也是和大祭師同一階級的老人了,犯這種讓人消笑掉大牙的缺德事,真是丢人丢到無極門。”
于是衛南映又對魚尺素陰陽怪氣:“某些人跟了大祭師這麼多年啊,本事沒學到,術法差一級,就是這個狐假虎威的脾氣越發活靈活現了!”
“也不及二祭師英明神武嘀笑皆非。”
“比不得大弟子伶牙俐齒狗仗人勢!”
“你閉嘴!”
“……我不要~”
慕魚想笑又不敢笑,默默跟在後面,雖然平日雜務繁忙,但是隻要一見面,兩人如同火星子碰炸.藥,即使是碰個面,也會互相損幾句,她也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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