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已經是晚間,王家家主與夫人的不配合讓下午的進程止步不前。慕魚的反射弧長,心理陰影也持久,晚間對着一桌子菜仍不想下手。
一天的腥風血雨讓她蓦然懷念司祀閣平靜的一日,朝起敲鐘,暮晚點燈,一日三餐清淡且舒适,何時才能回去?
因為妖邪的原因,晚間客棧的人算不得多,嘈雜聲混着熱騰騰的飯食香味飄過來,清晰在耳,“哎,這天快晚了,快些吃,早點休息,關好門窗。”
“無極門放出消息來說魂魔的源頭已經找到,是二十年前被古青雀司困住的魔類,司祀閣都出手了,說魂魔已經清掃幹淨,應該不必怕了吧?”
衆人安靜了一小片刻,又聽到有人說,“不過我還是覺得這事怪。”
說話的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說話語氣急沖沖的,“古青雀司困的魂魔戾氣深重,要是出世必然滅多人,怎麼可能殺區區四個人就收手了,而且還是殺的王府姑娘,你說這不是遭報應嗎?”
“你可少說點,人家雖做得不厚道,也罪不至死。”
“就是,你可閉嘴積點德吧。”
“我咋沒積德了?”年輕人急了,但說話聲音确實壓了下來,“是那老王家姑娘自己不檢點,是她給我哥丢人,啊,她敢做,現在我說都說不得了?”
“這不沒結麼,也給了錢了事,你也就息事甯人吧。”
“甯人個屁!”少年人一拍桌子,一腔胃口完全化為虛無,站起啦将筷子丢到桌上,“要不是那幾個老頭子死活要面子不肯聲張,當初我就巴不得敲着鑼鼓站王家大門吆喝……”
“哎你再搞事,你老子知道不打死你,你再被禁足,哥幾個找你喝酒都難?!”
幾個人拉回暴躁的少年,本就不熱鬧的客棧重新歸于平靜,隻聽到那幾人刻意壓低的聲音。而修真者六識優于常人,即使隔有大半客棧,也擋不住二人凝起的神識。
慕魚也頓住,即使周圍喧鬧,兩人還是認真截取其中重要信息。
又聽人說,“那能怪誰?怪隻怪你家沒落,你兄長比不過那書生風花雪月。”
“那王珏長得也是漂亮啊,衆所周知,漂亮姑娘的心眼都多,人家尋求郎才女貌珠聯璧合,又能有個什麼法子?”
少年又“嘁”一聲,聽到另一個人說,“是啊是啊,要漂亮心眼也不能太通竅,不然你咋能控得住啊?”
“傻話,出不出牆跟漂不漂亮通不通竅又有何關系?”那少年又開了口,“你看無極脈玉箫門掌門千金,不也是個美若天仙的人麼,瞧瞧她那個夫君,不也說出牆就出牆了。”
“這也就奇了怪了。”另一人接上道,“據說那程牧風看上的還是個毫無本事貌若無鹽的雜役小婢,你說這男人怎麼就這麼想不通,自家道侶百般好,恁是要找罪受,不是玉箫門,他個一窮二白的小子,能爬到今天那個無極門主門弟子的位置?”
“那有些人吃菜吃慣了,總要吃點糠。”
莫名比喻成糠的慕魚,“你才是糠!”
聞雲兮望她一眼,慕魚立刻舉起手,“我是清白的。”
那必須得清白,玉箫門那群小人她是再不想有關系,一個個瘋瘋癫癫,還同狗皮膏藥一樣甩也甩不掉,她可沒那個命再去隕雷坑裡滾一圈了。
還有程牧風,為什麼都在罵她不知廉恥勾引有婦之夫?明明是他總是吃着碗裡瞧着鍋裡,而蘇霓裳與他也是着實般配,不去怪程牧風三心二意,反倒一直找自己的麻煩。
慕魚尚在回想之中,正對向一桌佳肴發呆,那端聞雲兮不知何時已經混入了熱聊的隊伍,化成一個普通人相貌,坐在八仙桌中間。
幾人幾句話便熟了,少年人問道,“這位……道友,也遇此煩惱?”
雖換了身不起眼的道袍裝扮,也易容改面,但那與生俱來的嚴肅氣質卻始終擱台面上擺着,一瞧便是大門派出身,少年是個自來熟的,不可置信,“難道,你也遇到未過門的妻子中途退親這等笑話事?”
中途退親?聞雲兮面不改色地點頭,“确實遇到了這種麻煩,看到那邊了嗎?”
衆人順着方向看過去,慕魚正坐在桌前,因為表情不豐富,便顯得冷漠,目光幽深地望着一桌菜,也不動手。
“我未過門的道侶,同你說的一樣,心中也有他人。”慕魚沉頓的表情十分配合此情此景,聞雲兮又道,“我百分讨她歡心,她也不屑一顧。”
正說着,慕魚往這邊看了一圈。咦,大祭師去了哪裡?方才還坐在這裡的,發個呆人便不在了。
慕魚修為不高,也識認不出聞雲兮那出神入化的易容之法,心道,他應該是氣憤自己的不配合,提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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