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烏聲音陰森幽暗,如同地府内遊走的鬼魂。
地宮走勢複雜且人員混亂,賭坊、酒樓,各種灰敗腐爛又或是紙醉金迷,容易留人。聞雲兮沒找到誤入酒.色地帶的失足少女,反倒在一片燈紅酒綠中抓到了逃夜課的易楚閣二公子,以及躲宵禁出門鬼混的衛南映。
瀾山地宮是無極一脈較為偏遠的地下宮,衛南映顯然對這裡輕車熟路,平日裡出來避開司祀閣夜禁,往這瀾山地下宮一躲,誰也找不到,他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在這裡被聞雲兮抓包的。
封·好摸魚·逃課·一銘更是緊張,雖然聞雲兮易了容,但那萬年不變的表情擱無極門最和藹老頭子的臉上,也是極滲人的。
人一緊張就容易說錯話,封一銘哆哆嗦嗦,“……大、大祭師,您也來、來玩啊?”
此小宮名桃花鄉,聽這名字,再聯系這妖豔亂飛的粉色幔帳,還有這一圈圈的絕色美姬,不用問也知道是個什麼地兒。
大祭師禁欲多年,當然不會在這裡玩兒的。
衛南映也知道聞雲兮不會逛這種地方,一問之下果真如此。他不可置信地環顧一周,語氣驚悚,“你說啥?小丫頭不是在這裡丢的吧?”
“不是。”聞雲兮皺眉道。不知道在哪裡走散的,但應該不是桃花鄉聞音宮這一片。
不是這一片就好辦,衛南映擦一擦額上冒出的冷汗,憑小丫頭的姿色和三腳貓功夫,混入這一片,那恐怕是要吃一番大虧。
易楚閣經營多年,瀾山地下宮就屬一處貨源,封一銘從小混這一帶長大,對這地宮更是輕車熟路,一聽慕魚丢了,頓覺以後作業都沒人幫寫,心情哀怨悲哀,二話不說帶着司祀閣二位祭師踏遍地宮每一個角落。
“這所有的地兒都找了,不見人,也沒聽說有誰見過她。”衛南映一拍腦袋,雙手一指宮外,“丫頭也不是那種玩得不着家的人,會不會已經自己出去了?”
“不會。”聞雲兮道,“她沒有入宮令,不可随意出地下宮。”
一籌莫展之際,封一銘一拍腦袋,想起什麼似的,“瀾山地下宮三大宮,三大宮又分二十七小宮,前二十六小宮我們都找過了,還有一個地方。”
“生死台。”封一銘不太情願地道,“通俗的叫鬥獸場,但那地方是我都進不去,尋常修者也沒機會入内。”
瀾山地下宮門深地厚,本就異于無極脈正統宮門之存在,是一等一不可擡出擡面的地下黑.市,但如果真要在這黑市中選一個最被正統仙門排斥的存在,那便是鬥獸場。
“鬥獸場大亂炖,有人、鬼、半鬼、妖獸……反正就是有各種兇猛,還有……還有些修真界不能接受的異獸人魂,東家坐莊,出一猛獸,再讓其他玩家推出自己所帶兇靈,同時投入獸場内巨大牢籠,互毆互殺,場面極度血腥殘暴。”
封一銘不那麼樂意地回憶,“我們家的貨物有不少是從地下宮淘的,這裡我都跑遍了,但我哥從小就明令禁止我出入鬥獸場,有一次我趁新一輪鬥獸大會偷了别人的會券溜進去,被我哥抓住吊着打了三天。”
“慕魚連地下宮都不能随意出入,誤入鬥獸場的機會幾乎不可能。”封一銘追加道。
“小丫頭連魚都不敢殺,想必不會湊那個熱鬧去看鬥獸。”衛南映凝眉一想,“雲兮你見不得成屍體,也别進去了。”
空氣散出濃厚且腐爛的血腥味,像是多年沒通風,腥臭味混着陳年的黴爛,令人作嘔。
“蘆浮老東家,今日據說來了幾個新貨色,還有望與您的天狼一較高下,你可得上心了。”
被稱為老東家的是個瘦長如蘆葦的中年人,除了身形,連姿态動作都與那風中蘆葦無異,頭重腳輕,像是走一步就能由頭至腳翻個遍,叫人懷疑他飄忽得是否能站得穩。
那臉色也詭異,如同秋冬裡幹枯的葦叢,青白烏黑一大片,聲音沙啞得堪比十年不喝水的烏鴉。
“神狼在這裡十幾年,這種話我聽了沒有一百遍,也不下五十遍了,我看看今天誰這麼大口氣,能殺得了有神根的天狼。”
被一大簇玩家寄予厚望的慕魚剛睜開眼,周圍漆黑,從遠處廢牆中透進來的熹微亮光,讓她隐隐辨認自己被關在一個狹窄密閉的囚籠内。
方才那名作羊烏的男子拉着她喝茶,被那人一推,便來到了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密室内,空氣中的腐肉血腥味直叫人泛嘔。
“這是……哪裡?”
除她之外,周圍好像還有不少其他類似的囚籠,裡面也都關了什麼。有漂浮的鬼靈,有肌肉虬結的猛獸,還有同她一樣的人,一個個咬牙切齒面露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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