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南映一把薅住羊烏青灰色的山羊發,“快把籠子打開。”
“這哪能打開?”羊烏叫苦不叠,聲音沙啞得像老年烏鴉,“生死台一出,要麼赢要麼死,隻能進不能出,我沒法開。”
衛南映反手将羊烏按住,一隻腳踏在他背上,擠得羊烏那瘦長的竹竿身體快要成扁筒。
“那你怎麼把人扔進去的,老實點,趴好。”
“雲兮你别再看了。”
說着空中又出現一隻雷嗥獸,叫聲如雷,“轟隆轟隆”閃着電光,聞雲兮聽雷聲微微擰了擰眉,臉色堪比寒冬臘月中司祀閣屋頂上的白雪。
封一銘也聽兄長說過聞雲兮因為一些原因,見不得屍群,聽不得雷鳴,但面上倒是維持得好,看不出懼色。
望向那鬥獸台,封一銘更是面目痙攣,“……這、這誰能進去救人,就我這小身骨,怕是一輪不到就嗝了。”
衛南映将羊烏拽緊,“想辦法把人給我撈出來,否則我擰斷你脖子扔進去當球給他們踢。”
早些年在無極門外門修習,曆經過出外門修行,也聽說過江湖險惡,但不知道這麼惡。慕魚雙手緊抓扶杆,身體被拉成筆直一條線,才不被那遁地邪祟拖走。
遁地邪黏糊惡心,連蹬幾腳也不松手,慕魚心想,自己果真缺把趁手的劍。
便聽一聲“接着”,一把青劍憑空出現在手中,觀席忽然一陣歡呼,“霁雲!”
在古青雀司遺宮時,慕魚用過霁雲,但劍生劍靈,本體有意識,甚至不需慕魚有何動作,便斬殺身側數十隻靠過來的兇獸。
慕魚從未如此思念過司祀閣,不過看一場燈會,接二連三碰上這等驚心動魄的兇案現場,越發讓人懷念起司祀閣平靜無波的一日三餐,暮鼓晨鐘,以至于望向聞雲兮一行人的眼,都是蓄滿淚花的。
從沙土裡拔出半截小腿的慕魚聲音哽咽,整個身體貼在欄杆上,“大祭師,這鬥獸場在隻剩一人時才會打開。”
如果不借助外力,她想出來,可能性基本為零。
好在有霁雲傍身,她周圍這一片還算安全,其餘猛獸在天級神劍下讨不得好,紛紛轉而攻向先前那少年。
但并不像慕魚說的,生死台鬥到死才停歇,聞雲兮直接越過高至地下宮圓拱頂的牢籠,擰住那高座席台上尚未來得及離開的老東家蘆浮的脖子,“開籠。”
“你算、算個什麼……”随着聞雲兮用力的動作,蘆浮驚叫,“開、開……”
生死台血流成河,被激發怒性的猛獸妖邪們沒有任何要停歇的意思,慕魚從側開的小門被領出,僅憑最後一口吊住,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衛南映提住人,向聞雲兮使了個眼色,“走。”
便聽一陣鈴聲,叮叮當當音色尖細且陰邪,衛南映面色一變,望向狂躁奔來的獸群,整個生死台都開始塌動,“是控魂鈴。”
“帶她先走。”
封一銘一手托住慕魚,另一手祭出三錢劍,混入亂成一團的人群,“這下完了,那半人半鬼的老東西控制了天狼,大祭師他們恐怕也得糾纏一番。”
順着封一銘的目光望去,除那群極為複雜詭異的異獸外,還有瞬間化身原型的巨大天狼。
封一銘道,“按理說,這等神獸除現昆侖脈青雀司剩下幾隻,基本都滅絕了,沒想到這地下宮裡還困了一隻。”
霁雲劍“咻”一聲飛回聞雲兮手中,褪去僞裝的聞雲兮着實讓蘆浮大為吃驚,“是、是你?”
“是司祀閣,快走!”
陰森鈴音躁動,天狼直撲而來,聞雲兮反手劍光落下,避開獸群,直擊蘆葦般漂浮的妖人,“這麼急着找死?!”
混戰越發集中,地宮内部推出一層又一層濃烈的煙氣,阻擋大部分視線,迷霧裡無數不人不鬼的恐怖生物全部被控魂鈴引導離開。
迷霧中,慕魚又被另一雙手托起,聞雲兮道,“窮寇莫追。”
雖說瀾山地宮屬無極脈,但又隻是挂在地下宮的一處挂牌點,司祀閣雖屬無極脈高層,但初來伊始,也無法預知這生死台内部還有些什麼。
離開偌大生死台之際,慕魚忽然想起什麼,轉過頭,剛好撞在一雙透亮的雙瞳裡。
隔着翻湧四射的碎塵雜屑,不能聽清少年說什麼,變回人身的天狼不似本體狂躁,身形也較消瘦,海藻般的黑發胡亂堆在一起,隐隐遮住那雙急切的雙眼。
慕魚翻遍以前所有的記憶,都确定自己沒見過這個人。這個天狼少年與如銀類似,似乎都将她認成了别人,至于那個人是誰,她不清楚。
但他救過自己一命,叫她魚姐姐,還問是不是來接他走的……
混亂中,一雙透亮的雙瞳收回目光,掩住滿目冷色,默默随着人潮湧向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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