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聽,這男人就更不行了。
但見多識廣的司祀閣兩位祭師倒是沒什麼大的情緒,衛南映最先抽了抽嘴角,“總覺得在哪裡聽過類似的故事”。
但顯然重要的不是故事,而是能将故事串好的線索。
山海鎮死去的四人,一個是揮霍無度賣妻棄子的賭徒,一個是成天花街柳巷尋花問柳的浪蕩風月客,一個王珏,一個白無度,加上慕魚與蘇霓裳,這中間有關聯?
衛南映面露異色,站在寫着六個人名字的方桌前,“總不能說是這幾個都被别人戴過綠帽子吧?”
比如那個白風度還是白無雅的,這翻臉不認人的不就跟丫頭那前任一個樣嗎?
衛南映也就那麼一說,但望向聞雲兮異常嚴肅的神情,頓時表情崩潰,“我就瞎說,當然不是被綠,那個白風度哪會被綠,也就是他綠他老婆的份兒……雲兮你看着我做什麼?”
聞雲兮擱下筆,道,“不是妻子出牆,而是他讓别人出牆。”
衛南映:“……”
這怎麼可能?那四個死者可能确實有這個問題,蘇霓裳麼,當然也算一個。二祭師斜着眼,“雖然慕魚比較聽你的話,但你這麼一鍋灰往她頭上倒,我不答應。”
慕魚有手段和本事勾引别人出牆,這就好比說聞雲兮今日心情頗佳,去司祀閣找到衛南映,說“走,我們一起去地下宮桃花鄉玩兒”一樣。
沒那個本事,更沒那個想法。
聞雲兮并不知道自己被這麼類比,語氣淡淡:“她确實勾了程牧風。”
因為三天沒吃飯決定去屋外遛遛消食回來正趕上幾人商讨的慕魚,遲鈍了一下,半晌,“嘔……”
“……”
“…………”
衛南映一臉了然,我說的吧,等會兒都讓孩子惡心成啥樣了。
這件事自然有解釋,便見聞雲兮廣袖一揮,映出司祀閣前一片的風景。那一端,歸來且去閣外,一道修長的身影立于無歸橋上。
正值清晨司祀閣弟子趕去無極門上課,人群三三兩兩,程牧風等在橋上,見到同曦,躬身問道,“小魚尚未回來?”
同曦與慕魚差不多大小,關系也是最好,小少年更是清楚慕魚曆經過的所有,一點好脾氣也無,不耐煩道,“回來又怎麼樣,不回來又怎麼樣,與你何幹?”
程牧風解釋一番,他與慕魚青梅竹馬,以前多有傷害,希望還有彌補,隻求她平安,話沒說完就被暴躁易怒的小少年打斷,讓他認清自己的位置,他與蘇霓裳已經成親,叫他别亂關心人。
春汛時期,無歸橋翻着雄渾的水,卻将程牧風的回答聽得清清楚楚。
“以前少年懵懂不知心事,有些人離開才知可貴,我已同霓裳說過多留時間考慮,應該會解除陰陽契……”後面的慕魚沒聽清了,因為反應過來時,畫面已經被聞雲兮切斷。
封小公子常年在桃花鄉來回玩兒,自認為傷透八萬少女心,但在這一刻,竟也目瞪口呆,“……”
其實這也不怪程牧風臉皮厚,慕魚心裡也清楚。在以前,自己曾經過于遷就程牧風,從來有求必應。而現在,如此珍貴一人,竟毫不猶豫離開,他有了危機感,才更悔恨。
慕魚一臉難堪,像當初跟着二祭師偷後山獸靈,被人指指點點那麼難堪,“但是我沒叫他這麼幹,我平日都是避着他走的。”
這一點知曉前因後果的知情者都能作證,畢竟程牧風在歸來且去閣走過多遍,攪得小姑娘不得安生,若不是司祀閣不允外人随意出入走動,别說外閣,内閣恐怕都被他追遍了。
聞雲兮給出的解釋是,何秀蓮魂魔判定殺人的條件不是勾引者如何作為,而是被勾引者是否有出格的舉動。便又聽他道,“程牧風也确實因為你,決意同蘇霓裳解契。”
慕魚沒說話,不是遲鈍,而是無話可說。
衛南映先出聲反駁,“那這也要怪慕魚要殺她?這魂魔自己有些毛病吧。”
不去殺始作俑者紅杏出牆者,不,也殺了,但無論如何來說,這個出牆者才是始作俑者,該被追責的也不應是她。
衛南映咂舌,怪隻怪慕魚倒黴,無意撞上這一樁子烏龍案。
如此一來,山海鎮魂魔作惡一事也算是告一段落,司祀閣尚且要留下做魂魔焚毀後的後事,負責将魂靈送往生道,清整受害者怨氣。
入夜的山海鎮不如前幾日喧鬧,遊玩客旅也少了大半,慕魚在離開小鎮之前抓緊時間買好送給同曦的禮物,趕在出發前回到客棧。
客棧内,衛南映在三日渡魂後精疲力盡,吵嚷着回司祀閣後要放假一天,不讓任何人打擾,但又怕聞雲兮刁難,語氣又稍微輕緩了那麼一點,“也不是,上完課再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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