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梁落安似懂非懂地得出結論,“所以我沒有辦法在首都的天上看到星星,我的夢做得不符合現實。”
談琛笑笑,“可能也并不是這樣。”
梁落安皺起眉頭,不太高興地看向談琛。
他覺得夢想被告知無法實現本身就已經足夠令人難過了,談琛還要把話說得藏一半露一半,或者說一些他根本無法理解的話,絲毫不考慮一個笨小孩跟一個聰明人交流的困難。
靜默片刻過後,長椅旁的路燈忽然亮起來,浮出柔和的白色光暈,像籠罩一層月白色輕紗,把梁落安的臉變得很朦胧。
又或許是因為他們靠得太近。
梁落安有點無法思考,也記不清方才不太愉快的情緒,發了一會兒愣,很快偏過腦袋。
或許因為遠離了談琛的溫度,空氣驟冷,他的鼻尖和臉頰從冷白色皮膚中浮出很淺的血色。
“……來電了。”
梁落安聲音悶悶的,有些遲疑地問談琛,“好晚了,你要回家嗎?”“今晚是要回去的。”
談琛回答。
“也對,你家裡還有妹妹,你也要回去陪她的,不能總是陪着我。”
話出口後,梁落安發覺自己似乎說了聽上去有點奇怪的話,于是又為自己辯解:“我沒有跟妹妹吃醋的意思。”
“嗯。”
談琛盯着梁落安,很輕地點點頭,把搭在長椅靠背上的手臂收回身側,頓了頓,又說了一句:“我知道。”
話音落下,沒有人動,也沒有人說話,好像時間很恰當地凝滞在了分别的前一秒。
直到不久後一陣夜風吹過,把路旁的落葉裹挾着發出細碎響聲,梁落安才動了動,微微偏過腦袋,很認真地看着談琛。
柔光亮點織納成梁落安的眼,潮濕朦胧的,像月光和潮汐,眨一下眼睛,在輕微的瞳仁晃動間,似乎有流星劃過。
談琛伸出手,撫摸梁落安的眼睫,然後用嘴唇很輕地碰了碰他的眼睛。
眼前的黑朦隻停留一瞬間,卻在眼皮表面留下了灼傷一樣的熱度。
梁落安垂下眼睛,睫毛抖動着,很小聲地問:“談琛,你這是做什麼……”談琛回答他:“我在摘星星。”
-兩人一起走到電梯門口,梁落安說了再見之後,談琛乘車返回了自己的家。
時間有些晚,但窗口依舊有燈光,屋子裡的人還沒有睡。
談琛在窗下的綠化帶旁站了一會兒,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支煙,點燃,但隻吸了一口便匆匆熄滅。
他走到門前按響門鈴,很快有人幫他開了門。
溫茂站在門口,把睡衣穿得像西裝一樣整齊筆挺,看到談琛的瞬間沒有絲毫驚訝,非常平靜,然後露出一點反應過後喜憂參半的表情。
作為公司主理人,溫茂前些日子從南方來到首都處理一些分公司的事務。
他原本打算和許久未見的談琛和談欣聚一聚,但談琛非常不湊巧地去了其它地方出差,于是當溫茂敲開談琛家的房門時,隻有談欣和雇傭阿姨接應了他。
其實如果不論血緣的不可分割關系,溫茂毫不遜色于作為親哥的談琛。
他與談欣相處時間與談琛相差無幾,和兄妹倆擠在過狹窄的出租屋過生活,從不缺席地參與談欣每一年的生日和家長會,在日子難過期間,用攢下一年多的錢給談欣買來一張舒适小床。
他們并非不可分割的血親,溫茂沒有照顧談欣的義務,他隻是心甘情願。
于是當溫茂見到談欣淚盈于睫的憔悴面容時,第一時間撥通了談琛的電話,而在酒店露台借煙消愁的談琛告訴他,妹妹不肯接他的電話,因為他出差,和梁落安。
他拜托溫茂在空餘時間幫忙照看一下情緒不穩的妹妹,溫茂當即應允,讓談琛放寬心,并且決定在首都多逗留幾日,于是借宿在談琛家裡的客房。
“還知道回來。”
溫茂看起來總是無條件和談欣統一戰線,即便不是當着談欣的面,依舊幫她象征性地責怪了談琛,又問他:“事情辦得怎麼樣?”談琛在門口換鞋子,聽上去有些疲憊地回答道:“甲方不太好說話,事情是談下來了,但後續可能也會有點麻煩。”
“我不是說工作。”
溫茂幫忙接過談琛的提包和行李,放到一旁,向廚房的方向張望一眼,小聲地說:“我說你七年前那個男朋友,你到底把沒把人家追回來?”談琛動作頓了頓,看了溫茂一眼,又垂下眼睛,“其實我也不太确定,現在這樣到底算不算。”
“當初調你來首都做分公司主理,你卻甘願去當一個小部門主管,我以為你腦子壞了,看了員工名單才知道……不過我還以為你的攻勢會有多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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