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柔見到劉謝時,眼裡滿是心疼,“行軍艱苦,陛下比起以往倒是……成熟不少。”
塞外風沙粗犷,出征兩年,劉謝皮膚粗糙了不少,皮膚也從養尊處優的白皙膚色蛻變成了如今的黑不溜秋。
行軍打仗,縱使她是皇帝,也免不了風吹日曬雨淋。
“不過陛下倒也長高不少。”此時的楊柔看向劉謝的眼神,好似在看一個離家多年的孩子,溫柔如水。
劉謝将手放在自己頭上比了比,發現自己确實比楊柔還要高些。
“陛下也該冊立皇後了。”
正沉浸在楊柔如母親般的關懷中的她被對方猝不及防的催婚吓得一顫,劉謝努力維持着僵硬的笑容,打着哈哈,“這事不着急……”
縱是回來的路上她早做好了心理建設,但這也太突然了。
聽見她這樣搪塞自己,楊柔對她的态度立馬發生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開啟老母親苦口婆心式訓教,“冊立皇後乃是國之根本,陛下不可随心所欲,凡事以國事為重。”
“國家尚未富強,豈能兒女情長。”劉謝負手而立,呈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狀。
她剛說完,楊柔便無縫銜接道,“陛下早日冊立皇後,為漢室延續血脈才是眼下最為要緊的事。”
“朕……”
劉謝剛想反駁,可楊柔根本不給她開口的機會,“陛下隻需要冊立皇後,誕下皇子,延續血脈。之後,無論陛下喜歡什麼人,臣妾和前朝百官都不會再阻攔陛下。”
楊柔将‘什麼’兩字咬得極重,似乎是在強調某種取向。事實上,她确實是這個意思,陛下喜歡誰不重要,甚至喜歡的人是男是女也不重要,能冊立皇後生下儲君才重要。
楊柔是這個意思,文武百官也是這個意思。反正幾百年了,在性取向這方面他們漢室代代相傳,大家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劉謝:“。”沉思良久,她長歎口氣,無比沉重開口,“楊婕妤,如今各路漢賊割據一方,漢室衰微,如果朕不能收複河山,那生下來的儲君也隻能做亡國之君,受後世所唾罵。若是如此,朕要子嗣又有何用?”
長吸一口氣後,她又道,“如今最重要的是朝野上下和朕同心同德,掃除寰宇,匡複河山,再造漢室中興。隻有在這個情況下誕生的儲君才有意義,這個道理楊婕妤你不會不懂。”
楊柔張了張嘴,再開口時已弱了不少,“可是陛下,儲君關乎國本,若無儲君,恐皇權不穩……”
“不錯了,”劉謝語氣無比堅定,“皇權穩固與否從來不在儲君,而在——朕!
想朕年幼弱小之時,前有董卓亂政,後有丁原謀反。可你再看看現在,朕一舉平定涼州後,朝野上下還有誰敢造次?”
從古至今,向來都是拳頭硬的才是道理。
皇帝,兵強馬壯者為之。
楊柔一時啞口無言,沉默半晌,終是敗下陣來,隻好行禮告退。
走之前,劉謝叫住了她,“楊婕妤,下次見到楊司空時候,替朕告訴他——少把精力花在朝堂上,多做些實事才是正道。”
楊柔先是一僵,随後行禮應下。
楊柔走後,她回到桌案前,閉上眼揉了揉眉心,随後打起精神處理積壓兩年的公務。
她出征在外這兩年,朝中事務皆由尚書台代為處理。其中不那麼重要且不那麼着急的他們自己商議後決定;十分重要又十分着急的就八百裡加急送到她那裡等她批複;十分重要卻又不怎麼着急的,便堆在那裡等她回來處理。
兩年時間,這些不那麼着急的公文在她的桌案上堆成了一座小山,她光是看着就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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